秋承岳在金光中,速度变得更快,几乎是黑衣男子的好几倍。
黑衣男子不备,被秋承岳连揍好几拳。
“小子,你就这点能耐?”
黑衣男子单腿跪在地上,拳头擦去嘴角留下的血,淬出一口血水,嘴上亦是不饶人。
“你也不怎么样。”
被金玉钵罩住,对手会被限制困在其中,修为也会被压制。
若是金玉钵的主人进入其中,则会提高修为,连身体素质,都能得到提升。
这一点,黑衣男子很清楚。
“既然进入我的金玉钵,那就别想竖着走下擂台。”
秋承岳活动手腕,拳头紧握,如飓风般狂傲袭向黑衣男子。
秋之霖抱着枕头的手,不由自主攥紧,指尖过度用力,染上惨白,双目紧盯擂台。
黑衣男子翻身躲过,趁机躲避所有人视线,吃下一颗丹药。
丹药幽香,入口即化。
只一瞬,纯粹的灵力骤然游走他全身,汇聚丹田,骤然爆发。
这一刻,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灵力。
就连金玉钵施加在他身上的负面效果,也如枷锁一般轻易挣脱!
秋承岳一拳打空,立刻调整身姿,朝身后打去。
唰——
他的手臂在空中划出破风声,力道十足,却是打在坚硬如钢铁的东西上。
他定眼一看,是黑衣男子竖起手臂,挡住他的攻击。
他能感觉得到,黑衣男子的肉体,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像是得到强化似的。
不等他回过神,他手臂骤然吃痛。
一转天旋地转,秋承岳狼狈趴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恼羞成怒,撑起手,正欲站起身,动作忽而一滞。
黑衣男子双掌朝两边撑开,掌间出现一把气势逼人的长剑。
细长的剑身,泛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剑柄上一只金色竖瞳,透着唯我独尊的威慑气息。
这是排行榜前十的兽皇剑!
黑衣男子握住长剑,横劈而来。
凌厉剑气,如奔腾的千军万马,带着无人可敌的气势,窒息般的压迫力,横扫整个山涧。
金光被斩断,半空中的金玉钵摇摇欲坠,哐当落地。
秋承岳身后瀑布,被横劈折断,水声哗啦,水珠四溅。
黑衣男子持剑而来,气势凌厉,整个人,如同和剑融为一体,锋利而危险。
兽皇剑细长而尖锐的剑尖,抵在秋承岳额头。
秋承岳反应过来,依然无法动弹,被黑衣男子身上的威严,压制得死死的。
“秋长老,这是要认输?”
旁边的记录人员见此,面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上前喊数。
“十!”
“九!”
“八!”
“……”
众人盯着擂台之上,黑衣男子身上锋芒展露,着实让人心惊。
能生劈了秋承岳的金玉钵,即便他当场劈了秋承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秋之霖垂下眼帘,抱着枕头的手松了松,轻不可闻吐出一口浊气。
白梦绮望着台上的两人,握紧的手,缓缓松了松,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
果然,天意。
秋承岳机关算尽,最后也还是败了。
她的目光,不由落向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冷云骄身上,思绪万千,眉间又染上几分怜色。
自从下了台,她就睡得死死的,任何响动,都不能惊醒她。
“……”
“三!”
“二!”
“一!”
记录人员倒数完,秋承岳依旧没有站起身。
“第一局胜者,郭旭!”司仪激动宣布。
能让同位天地法相的秋承岳趴在他脚下十秒站不起来,黑衣男子在此次的擂台赛上,简直是匹黑马中的黑马!
谁能想到,在冥汐宫一直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竟是这样凶狠的人物!
“第二轮比赛即将开始,请另外两位选手上台做准备!”
“夫人。”
冷云骄睡得迷迷糊糊,肩膀被人戳了戳,细腰忧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夫人,醒醒,该你上场了。”
细腰叫醒冷云骄,可谓是提心吊胆。
墨宸渊没有发话,司仪又开始喊话。
她这个护卫若不出声,自然会引起怀疑。
但她一喊,相当于得罪墨宸渊。
毕竟墨宸渊就没想过要让冷云骄今天到这。
“嗯……到我了?”
冷云骄睁开惺忪睡眼,伸了个懒腰。
见台上的黑衣男子要离开,秋承岳趴在擂台上。
毫无疑问,是黑衣男子赢了。
之前他说过,他和她的目的并不冲突,冷云骄记着呢。
“喂,你等等!”
冷云骄出声,叫住黑衣男子,飞向擂台。
从地上悠闲爬起来的秋承岳拍了拍身上灰尘。
黑衣男子确实赢了,但他可不会就这么让黑衣男子走下擂台。
他正欲开口,旁边的冷云骄在他之前先出声打断他。
“简单点,我一挑二,也节约时间,免了明日的最后一轮。”
冷云骄整理长袖,声色清幽凉薄,目光扫向张长老和黑衣男子。
“两位意下如何?”
司仪的目光慌张在几人脸上来回扫视,连忙陪着笑脸小碎步快速移到冷云骄身旁。
“冷姑娘,这两位可都是天地法相。
你虽是能像昨日那般神勇,可这决定也太草率。
况且郭公子刚和秋长老经历一战,状态不太好。
不如你今日先和张长老分个高低,若是赢了,再和郭公子比试也不迟。”
抱着金玉钵的秋承岳打量冷云骄,只能看到她眉间笼着一股未醒的倦气。
说什么蠢话?
她这是还没睡醒?
秋银月剥着桂圆,瞥向台上,嘴里连着说了好几声“完了”。
“姐姐应该是还没睡醒,得有个人把她敲醒才好。”
白梦绮忧愁的眉间紧蹙,叹息着阖上眼,恨不能上去把冷云骄拉下来。
周围人更是闹得欢,大胆者隔空大喊。
“冷姑娘,你该不会是气你爹刚刚被人打趴下?想替你爹出头吧?”
“不不不,她只是单纯的还没睡醒,距离醒来还差一瓢冷水。”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小姑娘?小姑娘还不能有志气吗?”
山涧回荡的嗤笑声中,满是讥讽和轻蔑。
司仪也在旁边劝道:“冷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着,司仪又朝黑衣男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