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气势汹汹,大有烧灭所有的凶势。
然而碰到那奇怪的木枝,她的火焰反而奄奄一息,灵力被吸收。
楚蕾双眸收缩,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怪事。
“楚蕾,灭了她!”
“楚蕾给她点颜色看看!”
场下沸沸扬扬,为楚蕾加油打气。
楚蕾心中清楚,眼前的这个陌生女子,并不好对付。
冷云骄打了个响指,楚蕾意识到不妙,手仿若无骨般,从木枝缠绕中抽出,远离这奇怪木枝。
冷云骄眯了眯眼,腾蛇就能这么作弊吗?太没天理了!
“你这并非灵力所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冷云骄微微一笑,长臂一抬,发丘木扬起数仗高。
“机缘巧合下,意外收的异木发丘木,让姑娘见笑了。”
“竟是异木!”
台下的高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在听到异木,霎时停住。
不明所以的还在四处打听,异木是什么。
这发丘木楚蕾曾在书上知晓,若被缠绕,会被吸去浑身灵力和修为,被缠上当真麻烦。
这女人在被压了修为的情况下,还能操纵异木吸取她的灵力,说明她的精神力一定很强,而且在她之上!
她身上法宝再多,可面对能吸取灵力的异木,胜率太低。
她抱拳拱手,高声道。
“我弃权!”
台下哗然,随着楚蕾走下擂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黑幕!有黑幕!”
“怎么可以弃权?”
“对啊!必须死战!”
楚蕾一个凌厉眼神剜去,众人被吓得抖了个激灵,赶紧闭嘴。
既然上了擂台,自然是要死战。
若是能在擂台上站一天,就有一次弃权的机会。
楚蕾不傻,跟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女人打,她胜率太低。
这女人从二君主那来,代表的是二君主。
国主也说过,适当的时候,可以给二君主留个面子。
冷云骄坐在发丘木结成的秋千上,风情万种的目光扫向下面。
“还有谁要上来挑战的吗?”
她盈盈一笑,宛若冬雪消融,清风霁月。
之前挑战过的人蠢蠢欲动,还真有人跳上擂台。
“在下……”
那女子话还没说完,发丘木倏尔缠上她的腰间,高高举起,扔下擂台,“嘭”的砸在擂台下的石壁上,砸出一片大坑,石屑飞溅。
“自我介绍就省了,别耽搁时间。”
说着,冷云骄腿一抬,双腿搭在木枝上,躺在上面阖上双目。
众人一看,这也太嚣张了吧!
又有一人飞上擂台,挟风裹势的重拳,直击冷云骄门面,想要偷袭。
还未接近,就在半空中被粗壮木枝拦截,扔出场外,又是砸出一个大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怎么比楚蕾还简单粗暴?
红色幔帐下,一根骨节分明的食指挑开幔帐,望向下面,正好能看见女子仰面的邪魅凌厉容颜。
美则美矣,只是那美艳太具攻击性,和她那一身白裙实在不搭。
白轻鸿的视线怔怔凝在她的脸上,恍然不觉她已睁开美目,与他对视。
她忽而朝他微微一笑,白轻鸿心口倏尔剧烈跳动,仿佛有什么要跳出来。
他惊慌收手,不安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碧螺春。
“这女子是何来历?”
旁边的伺候的男仆道。
“是替二君主来了,刚才她是与三君主一起来,好像是三君主在外面寻的妻主。”
外面的人……
白轻鸿的视线隔着红色幔帐,望向下面模糊的身影。
这个三君主,没想到出了魅焉国,也是舍弃不掉骨子里被奴隶的命,找了这么一个轻佻霸道的女子。
还真是可怜。
白惊鸿嘴角苦涩勾起,心中说不出是发酸还是可惜。
……
“铛!”
冷云骄抖了个激灵,被一阵铜锣声惊醒。
“守擂结束!”
随着这一声女子粗犷的嗓音响起,冷云骄睁开惺忪睡眼,这才发现,擂台下惨烈一片。
石壁上没有一块好的,擂台上也有不少血迹。
这是经历了多惨烈的争斗?
“姑娘,请跟我们来。”
一人提着灯笼过来,站在擂台下邀请冷云骄。
冷云骄收了发丘木,跟着她走。
抬眼朝上望去,雅间的人散去,公孙娆早已没有身影。
带路的人引着她出鬼市,上一辆马车。
“你是常春馆的人?”
“正是。”
领着她上马车的女子坐在她对面,笑容殷切。
“我是常春馆的馆主,姑娘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
冷云骄觉得她这笑里透着古怪,不答反问。
“我们这是去哪?”
“姑娘赢了擂台,我自然是带姑娘去领奖品啊。”
冷云骄心中忐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拿了奖品,她立马走人。
进了常春馆,馆主在前面带路,下楼梯时,她在前面关切道。
“姑娘小心脚下。”
穿过庭廊,馆主领着她进入一间单独的院子。
“姑娘请进。”
冷云骄不疑有他,前脚刚进去,身后的门冷不丁关上。
“姑娘,请坐。”
如清泉流过的男音淡淡响起。
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朝旁边一指,示意冷云骄,红色的眼线,更是衬得他那双丹凤眼勾人摄魄。
冷云骄环视四周,皱了皱眉。
“我的奖品呢?”
白轻鸿掩嘴轻笑,举手投足,满是风情。
“姑娘这话说的,在下不就是你的奖品吗?”
他打开桌上的盒子,里面卧着一堆琉璃蛇镯。
“看姑娘这般着急而来,想必没有准备合欢镯吧?
这是我为今日一梦良宵的人准备的,也不知道姑娘带着合不合适。”
他拿起其中一只琉璃蛇镯,朝冷云骄走来,伸手想要牵起冷云骄的手,不料被骤然甩开。
“我说的是降渠草,一千上品灵石,芙泉眼,谁说的是你?”
冷云骄向后撤两步,和这人保距离。
“还有,你也不是我的,今日我是替二君主战的擂台,你等她就行。”
说到这,冷云骄也察觉到几分不对。
主意是公孙娆提出来的,她又到哪去了?
白惊鸿微微挑眉。
“姑娘说的这些,并没有,擂台赛谁赢,惊鸿便陪谁一晚,再无其他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