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河水中的灵气源源不断地传入她身体中。
冷云骄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每一根经脉,都在吸收着河水中的灵力,惬意地舒展。
“那墨宸渊进我们的空间,你都没感觉吗?”
“……”冷云骄眯着眼疑惑地望向袅袅:“什么意思?”
袅袅撇嘴叹了一声绵长的气。
“因为连心咒,你能自由进出他的空间,他自然也能进你的空间。”
冷云骄的脑子转过来,连忙用神识查看自己的空间。
墨宸渊蹲在她的空间里,正在烧着什么。
冷云骄加深神识,这才看清,他在烧她收集的明星写真啊!
之前的健身杂志,全部都被他收走。
现在的明星杂志也是难逃他的毒手啊!
看着一阵阵的杂志化为灰尘,冷云骄的心都在滴血!
顾不上一身的湿衣,冷云骄从常曦河中爬出来,四肢百骸上的碎痛时不时的发作。
“墨宸渊!”冷云骄冲进空间,目眦尽裂:“你给我住手!”
墨宸渊侧目望向她,目光凉薄。
冷云骄的话音落下,它两指一送,最后一本杂志也落入火堆中。
“啊!!!”
冷云骄尖叫着奔往火堆前,伸手想要把杂志捞出。
伸出一半她停住,火势太大,杂志早就被烧毁。
冷云骄眼眶通红,拳头握紧,怒目瞪向墨宸渊。
“你干什么?这些都是我的宝贝!”
“宝贝?”
墨宸渊狭长的眼眸眉梢勾着讥笑,转瞬眼底涌出三分哀凉,敛了敛眸子。
“就因为这些东西,你都没怎么好好看看我。
我哪里比书上那些的小人差?夫人是猪油蒙了心了。”
“……”
这些杂志堆在这她一年能翻开三本就算不错了!
“我也不过是想让夫人多看看我,不得已出此下策。
没想到夫人为了这些淫秽书籍,竟是连换衣也顾不上。
为了这些虚梦幻影,哪怕会染上风寒,都要来斥责我。”
“……”
冷云骄就说,冷瑾年一个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婊里婊气的?
没想到这也是遗传!
经墨宸渊这么一提醒,冷云骄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有阵痛感,还有被忽视的冰冷。
对上他如盛了破碎星光的眸子,凄凉和自怨溢出眼眶,冷云骄心中顿时一软,没刚才那么有底气。
“你……你赶紧滚出我空间,我再去常曦河那边泡会儿。”
撂下这句话,冷云骄回到常曦河中。
然而他墨宸渊依旧还在她的空间里到处乱翻,连犄角旮旯也不放过,把她的整个家底都翻了个底儿朝天。
袅袅摇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一声解一声的报告。
“主人,海报没了。”
“主人,你的限定CD也没了。”
“主人,你的周边也没了。”
“主人……你的黑丝被翻出来了。”
“主人……你的兔女郎连衣也被翻出来了。”
冷云骄额头青筋暴起,这墨宸渊是属狗的吗?
袅袅突然情绪暴动,猛的拉扯冷云骄的长发。
“主人,兔女郎连衣被那个变态收起来了!”
“……”
冷云骄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冒起。
她阖上眼,不去看她的空间被墨宸渊翻乱成什么样子。
冷静下来,稳住心神。
大不了一会儿她也把他的空间翻个底朝天。
她就不信,这空间里没有他隐私的东西。
“夫人。”
墨宸渊幽幽低沉的嗓音突然出现在他耳边。
“泡太久会感染风寒的,先出来把湿衣换吧。”
冷云骄缓缓睁开眼,斜睨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从嘴里厌恶地啐出一句。
“给,老,娘,滚!”
墨宸渊剑眉微蹙,语重心长地劝导。
“为夫这是担心你的身体,正好刚刚在你空间看见一套衣裳,夫人穿给为夫看看如何?”
“……”
不出所料,墨宸渊拿出了那套兔女郎。
这是她之前执行任务伪装时穿过的。
那时想着这套衣服扔空间里,或许以后还会用得到。
没想到,那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冷云骄一个眼刀剜向墨宸渊,若是眼神能杀人,墨宸渊此刻身上已经多了两个血窟窿。
“你是想让我动手吗?”
墨宸渊凤眸圆睁,脸上划过一抹羞涩。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为夫就勉为其难地帮你穿上。”
剑气激荡,激起千层浪。
墨宸渊躲得快,身影消失在空间内。
“夫人看起来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好,你先一个人冷静一下,为夫就不打扰了。”
冷云骄气得掷出袭渊剑,插在岸边。
“主人,这个姓墨的也太过分了!必须削他!”
袅袅也气不过地对着空气挥拳,要不是她打不过,她早就给那个姓墨的一个大耳巴子左勾拳回旋踢!
冷云骄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想了想,还是先睡一觉,冷静下来。
……
墨宸渊伪装进入鬼市,此刻的鬼市中,寂静清冷。
周围带着鬼面具的人黑斗篷人盯着他,将他视为猎物。
阿隼迎面而来,为他指明方向。
“墨尊主,这边请。”
从侧面进了高楼的二楼,公孙娆倚在里面的美人塌上,抽着烟。
亮光从窗外透进来,烟雾在光下缭绕散去。
公孙娆笑得眉眼弯弯,清秀的俏脸上,纯净如未雕琢的璞玉,眼中勾人心弦的视线,又带着惑人的欲望。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那两人呢?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你下手太重,即便是他们不生气,我也生气。”
墨宸渊在桌边坐下,侍女立刻上前倒茶。
公孙娆缓缓起身,坐到墨宸渊身旁,伸手想要摸他的侧脸,被扇柄拍开。
“二姨自重,我已经长大了。”
公孙娆摆了摆被拍疼的纤纤细指,不悦地颦了颦眉,语气幽怨。
“哎,孩子长大了,不亲二姨了,想当初,可是二姨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
你娘亲死得早,若是将你留在那虎穴蛇窝,也不知你能不能活到今日。”
她端起茶抿了一口,怅然叹道。
“之前圣殿的葬礼,是我亲自去的。
看到那棺材里躺着不是你,我才没有当场一把火烧了那圣殿。
毕竟那以后,可是你要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