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稳,张大伟就从车上跳下来,扯着嗓子喊道,“人呢!人呢?”
“………”许轲。
这么大的人,你是不是瞎。
不过当他看到张大伟身上还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便原谅了他的鲁莽。
他能够赶过来,是意料之中,许轲依旧感到温暖。
“你忙你的,我先走了。”许轲抱着刘松歌,冲饶川打了个招呼。
“刘松歌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带着先去当铺?”
饶川对于许轲能够治好刘松歌,带着一定程度的怀疑。
“不用了,有你的符纸,足够保住她的命,这次多谢了。”
饶川点点头,道:“那好,以后再来这样的地方,一定要提前和我打招呼。”
许轲停住脚步,想问些什么,但终究忍住了,刘松歌情况紧急,他不想多生事端。
“啊!许轲,原来你在这里,你怎么这个姿势,看起来像抱着……该不会是小松。”
张大伟少有的思路清晰,虽然他看不见刘松歌,依旧指着许轲的胸前张大了嘴巴。
没有回答他,先把刘松歌送上了车后座,而后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有过上次的经验,不知道这次也可能很危险吗?”
“这个……哈哈!”张大伟摸着方向盘,有些尴尬,“听你的语气,像是出了大事,我这一着急,就给忘了。”
好嘛,就您这智商,活该管理不了公司。
“快走,去超市。”末了,又加了一句,“拿出赛车手的本事。”
“好嘞!您瞧好!”
张大伟兴奋地嚎叫一声,悍马轰鸣声响起,瞬间离开了原地。
一辆越野车,硬生生被开出了跑车的速度。
十五分钟后,许轲抱着刘松歌下车,脚步有些轻浮,一只手捏着喉咙,随时可能吐出来。
“这次……我信你能成赛车手了。”强忍着难受,把超市钥匙拿出来,递给了张大伟。
从康成服装厂到超市,不是很远,不过七八十里。
就算刨去减速转弯的时间,悍马也达到了时速一百六。
进了超市,刘松歌额身形便自然显现出来,张大伟这才发现刘松歌的伤势。
“她这个样子,真的没事吗,要不要……”
“不用,我能行。”
许轲干脆的拒绝。
要不要啥?去医院?还是去当铺?
饶川之前也说了,他只是鬼差,店铺里的东西,都是用来杀鬼的,充其量是个刽子手。
想要他救人,实在是有人强人所难,能够拿出镇魂符,已然是难能可贵。
“那好,你们尽快休息,我先走了,回去补个觉。”
张大伟察言观色,没有发现许老板试图挽留自己的意思,也不自讨无趣。
“这次多谢了,以后你有什么事,许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大伟打了一个激灵,不断拍打自己的胳膊,语气奇怪道:“哪里来的人、妖,说话妖里妖气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许轲飞起一脚,直接把面前作妖的人揣出门外,“慢走不送。”
张大伟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道:“有事随时叫我,老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去当铺买几把刀还是很轻松的。”
许轲也点了点头,认真道:“知道了。”
张大伟再次打了个激灵,这次是风吹的。
十一月的夜,还是很冷。
关上门,拿起一瓶农夫山泉,打开盖之后,小心翼翼给刘松歌喂了下去。
许轲喂的很慢,一点一点的,每次倒进去一瓶盖,刘松歌连蠕动嘴唇的能力都丧失了,最开始只能湿一下嘴唇,水根本没办法进入喉咙。
足足过去半个小时,一瓶水才喝了一半,许轲一点都不急躁,保持着规律的节奏,耐心的宛如老母亲。
终于,刘松歌的嘴唇动了一下,贝齿轻启,喝下去第一口水。
很快,一瓶水喝光。
看着空空如也的瓶子,咬咬牙,又从货架上拿了一瓶。
根据灵异系统给他的特权,只要是他自己花钱,是没有限购这个规矩的。
第二瓶,刘松歌睫毛轻微晃动,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许轲。
过分了吧。
第三瓶,似乎是感受到许轲即将爆发,刘松歌终于“醒了。”
许轲知道在睫毛晃动时,她就清醒过来了,只是没有戳穿罢了。
“好了,你坐得起来吗,我去给你泡碗面。”盖上还剩下半瓶的瓶盖,许轲幽幽道。
“啊?老板最好了。”刘松歌欢呼一声,就要从许轲怀里出来,但是挣扎了半天,却又是哎呦一声,没站起来,俏脸通红看向许轲,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是在这里待着把,别乱动了。”把刘松歌抱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问道:“你要什么口味的泡面。”
停顿了一下又说:“今天你可以多选几种。”
“真的?真的真的吗?”
刘松歌眼睛睁得大大的,忽闪忽闪看向许轲,两只胳膊张开,想去搂许轲的脖子,试了半天都没有抬得动胳膊,有些尴尬。
最后只能以葛优瘫的姿势瘫在椅子上。
“………”许轲,“要不是确认你是行长女儿,我都要怀疑你是大山里出来的了。”
摇摇头,从货架里拿出了一桶香辣味的泡面,在刘松歌眼前晃了晃,寻求她的意见。
他还记得,刘松歌当初就抱怨没有香辣味的桶面。
葛优瘫姿势躺在椅子上的刘松歌,自然是一个劲点头,眼睛都快冒小星星了。
“没想到老板还记得我说的话。”
“………”许轲。
“看来要考虑换个脑袋好用一点的员工了。”
自然没有任何威慑力,刘松歌完全不为所动,连配合他表演的兴趣都没有。
摇了摇头,把已经烧好的热水倒进了桶面里。
两分钟后,掀开泡面,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过来。
转身去看,只见那位葛优瘫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还是没有动弹一下的意思。
知道她是真的没办法起身,许轲只能搬了个小板凳,拿着面坐在刘松歌身边,一点一点的喂她吃。
刘松歌吃着桶里的,看着货架上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快弯成两道月牙了。
伸手在刘松歌眼前晃了晃,许轲关切道:“你没事吧,该不是被打傻了吧?”
刘松歌翻了个白眼,咕哝道:“老板果然是气氛破坏王。”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美滋滋吃着送到嘴边的面。
“还吃吗?”一桶面吃完,许轲问道。
刘松歌摇头。
“那好,我送你上去睡觉。”
不由分说,把刘松歌抱起来,上了二楼卧室,帮她脱了鞋子,又把时刀放在床头,便要转身离开。
“老板,我脏脏,想洗澡……”
“……”许轲。
身体微微僵硬一下,道:“那你去洗啊,今天不用你看店,好好休息。”
“可是,可是人家没有力气……”
“不行。”
许轲甩了甩头,果断拒绝这个可怕的想法。
“老板,你看嘛。”刘松歌用眼睛看向自己的衣服。
许轲转身,才意识到,刘松歌的衣服,早已经被磨破,整个人看起来的确有点拾荒女的味道。
“还是不行,你自己休息休息,什么时候有力气了,再去洗。”
“老板,身上臭臭的,人家睡不着。”
许轲为难了,终于发现一个女员工在店里是多么不方便,如果是个男的,许轲早就把他扒的干干净净,踹进洗刷间处理完了。
可眼前是个姑娘,他也很难办啊。
“老板,人家都死了,难道你对死人都……”
许轲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眼睛一闭,心道死就死吧。
把刘松歌抱进洗刷间,找了块毛巾把眼睛蒙上。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手已经伸出去了,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还能脱人家小姑娘衣服不成??
他,许轲,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素质人才,怎么能做这么无耻的事。
“老板,你快点,人家等不及了呢。”
许轲咬牙,顺着刘松歌的身体摸索,终于脱掉了一件外套。
一件件衣服脱下,当指尖接触到那光洁有弹性的皮肤时,许轲再次停住了。
他连单手解内衣的实力都没有,闭着眼睛解开,就更难了。
这具身体,正是一个女生一声当中最美好的状态。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懂控寄住你寄己。”
许轲强忍住身体某些部位的冲动,汗水不住往下流。
“老板,往上一点……对,再朝后一点,就是那里……哎呀,用两只手,笨死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