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往事不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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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休息,,卫升金是倒头就睡,看样是累着了。

我笑着问他:“怎样啊?今天看你翻地翻的那么卖力,有啥战果没有啊?”

“有个屁战果!她让我明天给她去摘辣椒,这娘们我搞不定啊……”

“那你没说帮她弟弟找工作?”

“说了啊!她说要是我能帮她弟弟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那她一定和她老公好好感谢我……。我一听她说她老公,顿时就没兴致了”

“她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她带个孩子在家不容易,你能帮就帮她呗。”我笑着说道。

“滚!你咋不帮她啊……”

随后我们都没有说话,陷入了一段沉默。

我认真的问道:“兄弟,有没有想过找个归宿,找个爱人,老这样下去也没啥意思!”

卫升金苦笑着问道:“你是说我?”

我点了点头。

过了良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我不是不想找,是不敢找啊!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只有性没有情的女人吗?谁不想有个女人时时牵挂着自己,把自己放在心里,就像叶灵纹对你那样!可是一旦我找到了,我一旦真的爱上了她,20年30年后她变老了我还会依然爱她吗?如果爱,我很痛苦,如果不爱,她很痛苦。40年50年后她在我面前离开人世,我会多痛苦?!”

我无言以对,不是说爱情无关外表吗!可是他说的那种痛苦我能想象!

卫升金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后,脸上不见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他望着着天花板幽幽的对我说道:兄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是你自己的故事吧?”我笑着问道。

他点了点头,抬头望着窗外淡淡的月色,目光变的深邃起来。

“那还是在北宋神宗年间,算起来有一千年了,那时我孑然一身,浪迹江湖,凭我的那把幽冥飞刀在江湖上博得了一个飞天邪刀的外号,记得那是在一个秋季,因为山上的树叶都黄了,我在扬州赌场输得身无分文,于是在城外的山路上想劫个过往客商,等了几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看驾车的车夫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富户人家,当然我也就没客气,拦下他们后才知道车里是一名妇人和她的女儿还有儿子,我本想连拉车的那两匹马也一起抢了,那妇人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说是家中遭逢巨变,他们此去是去东京汴梁投靠亲友,我见那妇人哭得可怜,又是孤儿寡母的,也就存了一念之仁,拿了些细软,放他们走了,谁知就在当天等我换了山头准备再劫持一票的时候,又碰见了他们,不过这次有几个同行捷足先登了,那几个强盗可能是看抢不到财物,又见那妇人的女儿长的漂亮,当时就拖下车来要霸王硬上弓,那姑娘死活不从,结果那几人就用她年幼的弟弟威胁她,而且竟然连她半老徐娘的母亲也不放过,我本不想管这些闲事,可这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就现身打跑了那几名强盗,那妇人拉着她女儿和儿子是对我是千恩万谢!并向我说起了他们的遭遇。原来那妇人是扬州知州王安石之妻柳氏,因王安石极力鼓吹变法,遭守旧派陷害,被罢官入狱,她现在正带着女儿和小儿子去汴梁投靠王安石的好友吕惠卿,想请他打点打点关系,救王安石出狱。”

“真没想到你竟然和王安石还有交集,我都开始崇拜你了,你知道不我们中学课本里就有他的散文《伤仲永》”我从冰箱拿了一罐啤酒递给了他。我问他:“你该不会看上人家闺女了吧?”。

卫升金靠在床上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道:“王倩儿确实很漂亮,又在妙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动心的,何况我这个千年光棍。”

“我知道了,你干脆好人做到底,送她们娘仨去了汴梁,想着人家能把闺女许配给你吧”

卫升金淡淡一笑说道:“我是送她们娘仨去了汴梁,而且还把抢她们的金银细软都还给了他们,只不过不全是因为王安石的女儿王倩儿,而是因为我仰慕王安石,那王安石任扬州知州几年,治理扬州,采取与民休息的政策。他勤于抚绥,奏减城中居民税赋,轻徭薄赋;经常访知民间疾苦。在他的治理下,扬州百姓无不安居乐业,不但丰衣足食,而且日益繁华。所以那时王安石官虽不大,早已名满天下,朝廷几次要调他入汴梁,都被他谢绝了!”

“没想到你这个千年光棍,还心怀天下苍生啊!”

“你是没有经过那个战乱的年代,当年李重进在扬州起兵造反,赵匡胤亲率重兵镇压,李重进兵败后举家自焚,我当时就在扬州城内,扬州被围困数月,我亲眼看到城内有人易子而食!比你们现在去电影院看的恐怖电影还恐怖!”卫升金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

是啊!只有那些经历了战火和苦难的人才会倍加珍惜安定和平的生活!

“我一路把他们母女三人护送到了汴梁,路上强盗小偷遇到了可不止一拨,本想她们找到那吕惠卿我也就大功告成了,没承想陪着他们找到吕府上,那吕惠卿只是一味推脱,给了五十两银子就把他们打发了,京城内的守旧派官员得知她们来了京城,也是百般刁难,客店住不到,连租个房子也租不到!后来我发了飙,才在城郊租到一栋小房子,那母女俩终日以泪洗面,还带了个小男孩,我也就留下来照顾她们”

“我懂的!主要是照顾那位王小姐,他妈和他弟弟倒无所谓!”我猥琐一笑。

“还是兄弟你了解我!”这货倒也坦诚,他接着说道:“我确实挺喜欢她的,她不但漂亮而且单纯善良,但是她那时候根本看不上我,要不是我几次救了他们,估计她连话也不想和我说,我也知道我这形象次了点,人家一如花似玉的官小姐那样对我也正常,所以毫不在意,只是一味的照顾好他们三人,倒是她妈看出我对她女儿有意思,也不介意我抢劫过他们,还有意撮合我们。和他们几个月相处下来,我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很好,我竟然想就此和他们一起这样生活下去!哪怕倩儿永远不理我,我一直给她做个下人也可以!不过倩儿也慢慢的对我好了起来,给我洗衣缝衣,铺床叠被,还给我熬汤!你也许理解不了我的感受,我过够了早上出门家里是什么样子,晚上回来家里还是什么样的那种日子!”

我心里暗想:谁不是单身汉过来的啊,只是你孤单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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