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实脚下一顿,接着说道,“姐姐,我去给你倒碗水。”
何小花摆摆手,“不忙,小实,你先把门看了就行。”
何牡丹如意算盘被打乱,只好再次笑着转向何小花,“小花姐姐既然没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姐姐先休息……”
还没等何牡丹说完,何小花便冷笑一声,“谁说我没事?”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先去照顾姐姐的何实,听到这句话,立马把门闩一上,挺直腰背,瞪了何牡丹一眼,“不许走!”
何牡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低咒一声,不过脸上还是尽最大努力挤出了个微笑,“小花姐姐还有事?那你就尽管吩咐我好了,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去办!”
“呵呵,牡丹妹妹也说了,我已经半天没吃没喝了,现在可是虚弱乏力得很。
况且我还吃了一颗,妹妹给我的抹了毒药的糖葫芦,这浑身更是不自在得厉害。
既然牡丹妹妹有这爱护我的心,那就麻烦妹妹先去厨房给我做些吃的来吧,也不用太麻烦,简单烧个鸡蛋汤,然后再炒个猪头肉就行。
对了,要多做上一些,我弟弟可是连半颗糖葫芦都没吃,到现在也是饿着肚子呢。”
何牡丹听得整张脸都绿了,她母亲为了能让她嫁到县城里去,可是从小就把她当成大小姐来养的,别说烧菜做饭,就连扫个地都从来没干过。
不过何小花却好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着,“然后等我们姐弟俩吃完,你再把锅碗得刷一下,我估摸着到那个时候,叔叔婶子也差不多就回家了。
我再让小实跟着你回家,你把今天的事跟叔叔一说,然后你们就去请个好一点的郎中,来给我号号脉。
毕竟我也是吃了你给的有毒的糖葫芦,虽然这一时半会儿的看不出什么来,但也难保以后就不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
再或者突然半夜就来个毒发身亡,到时候你岂不是要吃官司?”
“所以说,还得请个靠谱一些的大夫,来好好瞧一瞧才是。
当然没事最好,但丑话也要说在前头,若真的瞧出个什么毛病来,妹妹也算是个见证,这样,叔叔掏钱也不会觉得亏。
毕竟这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果真是落下了病根,只怕往后这抓药看病还得是家常便饭。
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牡丹妹妹也要让叔叔婶子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何小花这些话里,一句一个牡丹妹妹给的有毒的糖葫芦,说得何牡丹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有。
但是就这样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何牡丹也是受不了的,暂且不说看病抓药的事,就单说烧汤做饭,何牡丹真是头都大了。
“小花姐姐,你这可就是难为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烧过柴火做过饭?
再说了,即便我真的会做,就咱们这两家现在的条件,我上哪儿给你弄什么鸡蛋还有猪头肉去?”
何小花想了想,按照原主的记忆,现在他们属于“旁支”,日子的确不太好过。
原主的爹娘又都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全靠做苦工挣几个铜板,若不是逢年过节,十天半个月能在饭桌上见着一点荤腥都算是好的了。
虽然叔叔倒是活泛许多,不过到底还是都受正主那边排挤的,也好不了太多。
但是何小花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何牡丹,毕竟还是她先起了歹心,更何况她家条件确实比自己家要好。
只见何小花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妹妹说得对,这倒是我疏忽了。”
何牡丹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小花姐姐能理解就好。”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却不想,何小花又不急不慢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小实跟着你去村东头买只烧鸡回来吧。
嗯,这会儿应该刚做出来,你们快去吧,待会儿人可就要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