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告诉各位,从这里到最近的县城,做马车的话,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而且正如这位于先生所言,我们这蛮荒之地,许多名贵药材也不见得会有。
即便是有,但你们却还要现找药铺,现搜罗药材,想要凑齐,只怕也是要费些工夫的。
这样说来,等你们家小姐能抹上药膏的话,少则一个时辰后,多则……那就不好说了。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耽误了治疗?”
于先生虽然知道何小花说得有些道理,但对她却还是极度地不信任:
“那也比听信你一个毛丫头的胡言乱语要强,最起码我们知道那是靠谱的。
而你,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野偏方?”
何小花淡定一笑,反问道,“先生还未听我说用何治疗,怎么就断定我是胡言乱语?说不定我真能说出点花来呢?”
于先生不屑道,“一个不化之地的野丫头,还能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无非是些就地取材,上不得台面的土方子。
这些土方子用在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粗人身上或许管用,但我们小姐可是金枝玉叶,岂能容得半点闪失?”
何小花不以为意,“呵呵,先生此言差矣,俗话说,小偏方治大病。
先生何不先听一听我的方子?没准儿,我这土方子还真能跟先生的膏药比较一下呢?”
“呵呵,我可没时间听你废话!钟老弟,我们快走吧,莫要再耽搁下去了。”
于先生很是不耐烦地又催促了一遍。
何小花接着道,“既然这药膏横竖都是要配的,何不兵分两路,先派人快马加鞭进城去寻了所需药材?
然后让你们小姐随后跟上,也免了这慌忙的颠簸之苦,只要能赶在药膏配好之前到达不就好了?”
“嗯,就这么定了。”这回不等于先生反驳,钟姓男子倒是先拍了板。
“钟老弟……”
“我们护着小姐一起走的话,势必会耽误些工夫,不如先派快马进城,请于先生写好所需药材,我这就去吩咐下去!”
钟姓男子说完,便去叫了几个人过来。
于先生也只好快速地写好配方,交到几个人手里。
随后钟姓男子又交待了几句,便命人上马走了。
“现在先生可以听一下我的方子了吧?说不定真的有些帮助呢?”
等他们都安排好了,何小花才又凑了过来。
那位于先生却是把头一撇,只做不闻。
钟姓男子见状,笑道,“姑娘请讲!”
何小花走到桌子旁边,取出底下的罐子,抱过来笑了笑,“我的方子简单得很,什么草药都不用,只是抹上些獾油就好了。”
“獾油?”于先生最先诧异地反问道。
“不错,獾油可是治疗烫伤的良药,而且还没有草药的刺激作用。”
何小花点点头,已经把罐子打开了。
“哈哈,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个獾油就想跟我堂堂御……”
“咳咳!”钟姓男子突然干咳两声。
于先生被打断,不悦地看了一眼钟姓男子,然后继续道:
“哼,随随便便从獾身上炼点油出来,就想跟我于某人苦心钻研了多年的配方相提并论,简直是笑话!”
何小花很是认真地解释道:
“这可是我亲自上山抓的野猪獾,然后挑了它身上最好的油脂,再由我亲自精心处理,历经多时才慢慢炼制而来的。
并且也经过了临床试验,对于不留疤痕地治疗烫伤可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效果,于先生莫要小瞧了它。”
没想到,于先生闻言却是笑得更甚:
“哈哈,无知小儿,不知所谓!
照你这般说,你若是从山上挖了棵树根回来,然后拿刀细细打磨雕琢成人参的模样,那就可以直接当做人参来吃了?”
此话一出,周围也跟着响起哄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