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摸了摸鼻子,没发话,他觉得智商稍微差一点,还真不能和米婷拆招。不过现在用不着跟她较真,一来仕途处于暗淡期,二来这次她毕竟只是短暂地停留。
大包小包,马小乐挂了一身,回到米婷家里的时候他也不客气,脱了外套,洗了把脸,就扑到米婷的床上躺着了。
“这么不经折腾,小伙子身体不行了嘛。”米婷笑言,蹲下来慢慢收拾整理。
“行不行不是嘴上说的,你要想知道就过来试试。”马小乐四仰八叉,“再说,我也是彩排一下,找找在这里睡觉的感觉,等你走了,我好马上适应,不至于失眠呐。”
“那你就先适应着吧。”米婷说着拿来一个粘毛器,“来,也适应下卫生保持情况,把床上的毛发弄干净了。”
“这当然要得。”马小乐接过粘毛器,两眼放光。
“哟,来精神了?”
“劳动最光荣,干点活呗。”马小乐头也不抬,在床上滚起了粘毛器。
米婷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拖住马小乐的腿,“下来,马小乐你给我下来!”
“诶哟,咋了?”马小乐已经举起了粘毛器,放在眼前使劲看着,“诶呀呀,真的好弯曲啊!”
“马小乐,我恨死你了!”米婷去抢粘毛器,马小乐朝后举着。
再抢,趴到了马小乐身上。马小乐丢下粘毛器,两手揽住米婷的上身,把脸贴在她胸前。
都静止了。
“通通通”米婷剧烈的心跳声很大。
“呼——”马小乐撅起嘴巴,吹了口热气,很容易地透过衣服,直达米婷胸前。
暖暖痒痒的感觉让米婷身子一动。“放开我。”她尽力抬起手臂,撑在床上。
“再抱一会,就这样,保证不会再有其它动作。”马小乐不但没松手,还把一只手移到了米婷的腰下。
米婷倒吸一小口冷气,小声道:“不行的,不要这样。”
“就一会。”马小乐哪里舍得松开,直抱得下面蠢蠢欲动。
米婷感觉到了,用膝盖顶住床面,尽量抬起屁股,但马小乐用力又按了下去。
“马小乐你真的是很坏。”米婷有些气喘。
“如果抱抱就算坏,那要是我把你衣服撕开,还不就万恶不赦了!”马小乐磨动着下面的手。
“我不是说你抱。”米婷道,“谁让你那么顶着了。”
“生理反应,你不是说我各项机能都很正常么?”
“那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米婷调匀了呼吸,近距离地和马小乐对着脸。
“我想……”马小乐向上挺了挺屁股。
“可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但还是我说过的。”米婷嘴角一翘,“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有检测的唯一标准吗?”
“那现在就做做户外运动得了。”马小乐道,“不进去。”
“也不行。”米婷道,“你能忍得住不迈进一步?”
“忍得住!”马小乐迅速而有力地点点头。
“你忍得住,我不一定能忍得住。”米婷诡秘地一笑,“我看还是免了吧,要不到时你肯定后悔。”
“那我就只看看,动动眼睛还不行么?”
“我说你能不能少往那方面想。”米婷道,“先把你工作的问题解决了,一个大男人得以事业为重。”
马小乐还没来得及再诡辩,外套里的手机铃声大作。
“还不接电话去。”米婷道,“说不定机遇来了!”
马小乐还就真的放了手,起身去接电话。
米婷一下翻滚到一旁,下了床,“我去收拾收拾东西。”
看着米婷走出房间,马小乐琢磨了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男人得先把事业给弄牢了,要不没底气。不过他也不尽然相信,没事业基础就不能碰女人了?也没这个道理啊,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电话还在响,接电话要紧,说不定组织上还真有另有安排。
失望,极其失望。
不但是失望,甚至还有些惶恐,电话是窦萌妮打过来的,问马小乐在哪儿,等下次去广发宾馆的时候跟她说一声,可以打半折的。
“哦,你是咋知道我电话的?”马小乐放低声音。
“我去门卫那问的。”窦萌妮说得很开朗,“我说是你表妹,上次来忘记要你电话了,现在有急事联系不到。”
“没事了吧?”马小乐看看门外,还好,米婷似乎离得很远。
“嗯,没事了。”窦萌妮道,“你怎么不敢说话?是不是还和米婷在一起?”
“我忙,正忙着呢。”马小乐道,“不说了,有空我打电话给你,你不要打过来了。”
挂了电话,又看看门外,马小乐把手机放到了耳朵上,“岳部长,没事的,我理解,这事不是你所能左右的,我到哪儿都一样,去政协就去嘛,没啥大不了的。”
又装了几句,马小乐走出门外。米婷正在阳台上放衣架。
“唉,看来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百分百去政协提案科。”马小乐叹着气,“这下没有啥盼头了。”不过为了避免米婷看穿他撒谎,不等她回答,立刻又转移了话题,“米婷,等你再回来的时候,准备干啥呢?”
“当初我不是办了停薪留职嘛。”米婷道,“我可以复职啊。”
“哦,对了,是这事。”马小乐道,“改天我得找王光波喝个酒,把你的事重提下,别到时办不顺。”
“王局长还没调离?”米婷问。
“没。”马小乐道,“无功无过,别的也没合适的空位子,就呆着呗。”
“嗯,那找他谈谈也行,毕竟时间太长,而且中间也没有联系汇报过。”米婷道,“是你出面,还是我们出面?”
“我一个人搞定。”马小乐道,“你不出面还好,到时有些事情还能有伸缩空间,你一露面,啥话就都说到底了。”
“嗯,听你的。”米婷看着马小乐萎靡不振的脸,道:“嗌,不就是从局长的位子上被拿下来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马小乐来说,可不像米婷说得那么轻松,毕竟奋斗到局长的位子也是不容易的,就这么给拿掉,当然是很颓废。这两天之所以兴奋,是因为米婷的到来,刺激了他一下,暂时淡化了仕途上的事。现在,因为窦萌妮的电话撒了个谎,导致事情重泛上心头,哪里还能挑起精神?
“小乐,你头脑好使唤,倒不如趁现在干点事嘛。”米婷安慰道,“说得俗一点,人活不就是名利嘛。这名嘛,大概地可以归结为仕途,利嘛,大概地可以归结为商界,既然仕途不顺,干脆商界里打拼一番嘛。”
“好像名利不是这个解释吧。”马小乐唉声叹气。
“我现在就这么解释了,就是这个意思!”米婷倔强地对马小乐道,“别垂头丧气了,男人,就得挺起来嘛。”
“挺起来有啥用,又没有用的地方。”马小乐翻了翻眼。
“你还没挺呢,怎么知道没有用的地方?”
“刚才在那里明明已经挺起来了么!”马小乐指指房间。
米婷一愣,随即在马小乐肚子上捣了一拳,“就想着法儿绕这些个下三滥的事!”
马小乐捂着肚子跑回房间,回头道:“开个玩笑轻松一下,不要当真。”
“唉,我说得很正经。”米婷道,“真没必要为什么官不官的事这么消沉,你可以停薪留职嘛,等到哪天你混好了,没准一下又跃起来了呢。”
“还再停薪留职呐。”马小乐道,“已经有过一次了,再停薪留职我可受不了,干脆我辞职,再说了,在这小小榆宁县到底有啥混头?”
“不留后路了?”
“不留了!”马小乐道,“赚足了钱,不一样是大爷么!”
“你这想法不对。”米婷道,“至少不纯,当官、赚钱,那都不是为了当大爷。”
“我不是要做所有人的大爷,至少我得做吉远华的大爷。”马小乐道,“要不哪能咽下那口恶气,我可是活活被他给整下来的。”
“那个吉远华也真是,葛荣荣当初怎么就看好他了。”米婷道,“不过我主张宽容,豁达点,你可以这样想,因为吉远华的原因,你不得不走上商途,结果混好了,反过来还得感谢他。”
“荒谬。”马小乐笑道,“那能不能这么说呢,我去把吉远华的的鸡鸡割了,没法子,他变性成女人了,回过头来他还得感谢我,因为我,才让他有了做女人的感受?”
“不可理喻!”米婷生气地转身出去了。
“嘿嘿。”马小乐自在地架起二郎腿,“讲不过就跑,狼狈。”
米婷一听这话,立马跳了回来,拧住马小乐的耳朵,“去把卫生间里的镜台擦干净!”
“体罚不是王道!”马小乐握住米婷的手,赖着不想去。
“对,确实不是王道,但我看非常行之有效!”米婷又伸出另外一只手。
马小乐一看,这会反抗是不行的,有时候压迫太重,不如顺从,否则更受伤,但是也不能让米婷就那么得意,他顺手拿起粘毛器,“行,我去擦,不过先看看这个。”
“看这干什么?”
“上面这么多弯曲的毛,什么时候遗落的?”马小乐道,“难道你昨晚根本就没睡着,上午过来睡了一会?”
“睡了一会又怎么了。”米婷道,“难道还没这个自由?”
“我想的不是有没有自由睡觉,而是你睡觉的时候,难道连底裤都不穿?”马小乐神情严肃,“要不为啥会掉这好几根?”
马小乐说完,立刻回身小跑着向朝卫生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