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漓办的这场宴会,倒是让京城的人津津乐道了许久。
不止如此,因为还邀请了邻城的人,此事很快就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口耳相传之下,等到了科举之时,倒是大多数书生都已经听说了苏倾漓的才名。
不过这会,这事还在慢慢地往外传中,而苏倾漓还是在为科举的事情忙碌着。
别看这科举似乎考几日试,最后选出几个得分高的便是,科举之前,还是需要做很多准备,首先这贡院,得好好地查一查,若是哪里有什么不好的,便就需要修葺,还有赶考的书生,这名额是早早地就已经在京中了,也都需要一一对应,以往几年,这事上,大家都是较为疏忽,可是今年,因为有了丰黎和苏倾漓,却是格外看重。
倒也不是苏倾漓和丰黎没事找事,实在是先前就有过别人冒名顶替,这事可不能小瞧了去。
除了这些,当日的考官,还有出题之后的相应事宜,人选,都是需要早作打算,而且往年也有过试题泄露的事,这些事也都需要提前打点。
苏倾漓也是忙得脚不着地,便是苏言送来如苏酒楼第一个月的账本时,苏倾漓也是无暇去看的。
苏言想着苏倾漓也忙着,便也就回去了,总归这钱是少不了苏倾漓的就是。
就在这忙碌之中,有一行人悄然进了京城。
苏倾漓一开始倒是没有注意到,毕竟手头上的事也有些忙碌着,身边的几个丫鬟,也因为苏倾漓,这几日是十分地忙碌,为了让苏倾漓能过得舒服些,自然伺候的也得尽心些。
皇上离宫一段时日之后,京城的事也渐渐步入正轨,丰黎待在家中的时辰倒是一日比一日多了,不止丰黎,丰缇得了空,还是一个劲地往宜王府跑。
苏倾漓和丰黎正在商讨这次的科举,虽说还有些时日,不过因为这次有了苏倾漓参与,事情便就变得有些不同了。可以说全天下的人,都在盯着这场科举,若是稍有差池,那便是苏倾漓的错了。丰黎倒是也未曾深思熟虑,如今到了这般地步,自然是要多方考虑。
苏倾漓倒是无妨,对于此事,苏倾漓还是办得十分尽心,若是因为自己,开了先例,而提高了天下女子的地位,便是再苦再累,苏倾漓也是愿意的。
这厢,苏倾漓和丰黎正忙着,而院子外,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苏倾漓与丰黎两人一道时,不喜有下人陪着,几个丫鬟这会也都是在院子里干着自个的事,素沂刚从厨房端了些水果过来,日子还热着,吃些水果解解热正好。
丰缇这才刚过来,倒是刚好撞上了素沂来送水果,看着素沂手中捧着那么一大盆水果,直接就迎了上去,笑着问:“素沂,这么多,重不重?我来吧。”
素沂只是屈膝给丰缇行了半礼,却是懒得搭理丰缇的话,径直往前走着,丰缇宜王府跑得过于勤快,对于这位文王爷,素沂也算是摸清了性子,先前还顾及着对方是王爷,可到了现在,素沂也就没有先前那般守着规矩拘束。
这会素沂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额头上早就渗出了一层薄汗,心中正窝火着,丰缇又凑上来,素沂自然是不乐意搭理他的。
丰缇见素沂不理自己,也不恼,笑呵呵地跟了上去,问:“素沂,你热不热?我府上前些日子刚送来了一些新鲜的果子,味道倒是不错,晚些我让人送些过来,好不好?”
不管丰缇说什么,素沂都是不理。
院子外的动静,苏倾漓和丰黎自然是注意到了,何况这两人这会走着也已经到了门口,看到丰缇跟在素沂身后说个不停的模样,苏倾漓失笑摇头,倒是拿这丰缇也有些无奈。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苏倾漓倒真想把素沂嫁给丰缇了。
不过因着丰缇的身份,此事也只得作罢,不过瞧着两人,苏倾漓也不打算阻拦,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又有谁说得好,最后的结局会是如何?倒不如顺其自然,看他们的造化吧。
“五哥,五嫂。”丰缇进了门,倒是笑着同两人打了一个招呼,随后依旧跟在素沂的身后。
苏倾漓失笑:“我倒是不知,素沂身后何时多了一条尾巴了。”
苏倾漓这一打趣,丰缇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他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的,何况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怕的,倒是素沂,忿忿地瞪了丰缇一眼,就往外走。
“素沂……”丰缇喊着便要跟上去,还是丰黎出声喊了他一声,丰缇这才止了步子,又转回了,在丰黎对面坐下。
“五哥,你喊我做什么?”丰缇有些不太乐意地开口。
丰黎也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纠结于素沂与他的问题上,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丰缇心中也应该清楚。
“这会怎么过来了?”丰黎问。
虽然丰缇经常往宜王府跑,不过若是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时常往宜王府跑,虽说如今大多是来见素沂,顺带着传些消息罢了。
说起这个,丰缇倒是想起来了,正色下来,说:“近日京城来了一行人,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那家的主人却是说来上京赶考,我觉得有些奇怪,便让人暗中观察了一番,倒是发现些奇怪的地方,可是却不知来人究竟是何身份。”
如今日子还热,离科举也还有些日子,便是有些书生心中焦急,急着来京城,那也该等过了这个夏日才是,京城的人都不乐意出门,哪还有人这么跋山涉水盯着大烈日来的,的确是有些奇怪。
丰缇便是觉得奇怪,才让人多注意了一点,可也就是这么注意了一下,倒是发现了一些奇怪,可是丰缇却没有查出对方的来历,倒是引起了丰缇的重视。如今皇上不在京中,丰黎代为监国,若是发生什么事,丰黎可以说是吃不了兜着走。丰缇这才过来,想先与丰黎通个风。
苏倾漓和丰黎闻言,面色也有些正色起来,不过这会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总归是要谨慎些为好,丰黎问丰缇要了那人的一些资料,包括所住的客栈,打算寻了空,亲自去瞧瞧。
而这会,被丰缇觉得奇怪的一行人,正待在客栈中。
“表哥,你不是说陆老将军的外孙女在京城吗?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她。”女子声音中带了些埋怨,她大老远的跑来,不过是因为听自家表哥说找到了陆老将军的遗孤,这才好奇得紧,死缠烂打地跟了过来。
墨北丞按了按眉心,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这个麻烦带上。
墨北丞回到安国后,在京城遇上苏倾漓的事告知了自己的母妃,应王妃听说此事后,激动得不行,很想亲自来京城见一见苏倾漓,也想去陆敏的坟前上一炷香,只是应王妃的身份特殊,何况,当年陆家是通敌叛国的罪名,若是一个不慎,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对应王府来说便是灭顶之灾,应王妃这才勉强忍住了。
而这会与墨北丞在说话的姑娘是应王妃娘家的一位小姐,叫沈红菱,自小就爱舞刀弄枪,与应王妃也走得近,也是受了应王妃的影响,沈红菱对陆老将军甚为佩服推崇,尤其是听应王妃说了陆家不管男女,都是擅武,陆家人对女儿学武一事也十分鼓励之后,沈红菱更是佩服得不行,自小就觉得这陆家肯定是被冤枉的。
如今得知陆老将军的外孙女竟然还在世,沈红菱就有些耐不住了,死活缠着墨北丞要一道来丰朝,应王妃想着自己不能亲自过来,让沈红菱过来瞧瞧也是个法子。应王妃亲口应允,墨北丞也没有法子,况且墨北丞与这个表妹,关系也还算亲厚,可是这会,墨北丞是真觉得十分后悔。
一路上就喊着热,到了京城,也不安宁,天天吵着要见苏倾漓。
“陆家不管是在安国还是丰朝,都是禁忌,别整天挂在嘴边。”墨北丞有些没有好气地开口。
沈红菱朝着墨北丞吐了吐舌头,反驳:“我哪有整天挂在嘴边,我也只有在表哥你面前提一提而已,我这是在提醒你,免得你记性不好,忘了此事。”
墨北丞也是被烦得无奈了,也懒得再去搭理沈红菱,不过苏倾漓,是该找个机会去见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