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循着腕表的指引一路走到别墅喷泉边上,这时,腕表指针没再晃动。
盯着喷泉,宁七眉头微挑,这喷泉倒是碧蓝碧蓝的,很美。殊知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不为人知。
宁七指间捏着一颗纯白琉璃珠,刚抬起手,又顿住了。
咫涯……到底值不值得她认真对待呢?
宁七轻笑,指腹摩挲着琉璃珠,拿出一根极细的琉璃针,在琉璃珠上刻画起来,没多久,宁七将琉璃针收起,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琉璃珠。
此时的琉璃珠更加白,颜色更纯,原本圆润光滑的珠子此时多了些纹理,手感却仍旧出奇的好。
扬起手,轻轻一抛,纯白琉璃珠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不见踪影,直到“咚”的一声与微微溅起的水花征示着琉璃珠掉进了水面。
宁七拿出凤簪在喷泉边缘画上一道道符咒,却是没有画出痕迹。
能够用凤簪来代替笔与朱砂,恐怕也只有宁七如此任性了。
直接用那些东西,不是明摆着告诉咫涯,有对手来了么?
如果咫涯真的有本事,她这样,也是尊重她。
做好这些,宁七吐出一口浊气,往别墅的房间内走去。
宁七走的很慢,一直到二楼主卧方才停下脚步,在中间的房门前停顿了一会儿,正要进去时,耳朵微微一动,一楼大厅传来声响。
付靖佐急匆匆地走上二楼,四处望了望,然后才进了末释零卧室,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又急匆匆地走了,临走前,还将门给锁上了。
付靖佐走后,宁七方才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看着已经锁上的门,宁七唇角划过一抹无奈。
这老头,如此谨慎?
宁七下了楼,来到别墅后边,看着二楼的窗户,宁七只希望窗户没锁上。
毕竟撬锁这功夫,她不行。
你要问末释零怎么还不能进来?噢,宁七没把限制解除,只是在限制上面增添了点东西,若是直接解除……咫涯可没那么蠢。
宁七借力一跃,轻松地爬上二楼,也亏的末释零的房间只在二楼。
推了推窗户……
宁七盯着窗户许久,里边啥也看不到,又默默地跳了下去。
好在这一趟还不是白来。
见宁七出来了,末释零立马迎了上来,“怎么样,没被发现吧,见到…我了吗?”
“你应该知道的,你的运气一向很差。”宁七脚步停都没停,往山下走去。
末释零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同时心底滋生了些许失望。
“限制我的原因,找到了么?”
“找到了。”
“解除不了?”
“放长线钓大鱼。”
末释零头上掉下几根黑线。得,人家是老大,人家想怎么来,他也只能依着。
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的颜烬盯着平板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眸里藏着一抹淡淡地笑意,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他怎么莫名地觉得这小女人有些可爱?
不待他细想,手机响了。
“又什么事?”
电话是欧家霖打的。
“果然,这次的死者也不简单。”欧家霖道。
“说来听听。”
“陈艳芳是她的假名,就连她所有的证件都是假的,包括那张脸,动过很多次刀,暂时只查到这些。”
“警署不给力啊。”颜烬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敲打着笔记本电脑键盘。
在颜烬看不到的地方,欧家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们这样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很多个分局了好吗?
“所以来找你啊。”即便如此想着,欧家霖好话还是得说。
“张燕,三十四岁,1983年1月18日出生于G市荷塘村,八岁移民到S市,十六岁辍学,成天跟着一帮上不得台面的混混玩在一块儿,十八岁时在一个饭局失-身,第一次给了S市地下势力一个小帮派的老大,从此走上混黑这条路。”
颜烬用平淡的语气将电脑屏幕上的资料简略地念了一遍。
从欧家霖打电话给他,前后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这就把一个只有假名的人给查了个底朝天。
“她的视野不仅局限于小帮派,用了六年时间成功坐上S市地下势力前四的龙野社社长夫人的位置。”
“哥,找你真是找对了!”那头的欧家霖已经傻眼,这不是事先查好的他才不信!
“这个女人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不比上次那个少。”颜烬起身走至大大的落地窗前,从这里能够看到大半个S市。
“对方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警署都不知道的事情,对方居然会知道?”
又到底是怎样做到完美地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两次作案手法一样,一样的无迹可寻,一样的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