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哈？”卫茕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你知不知道洛润正在通过各种手段调查有关【卫茕】这个人的一切，无论是性格，家事，爱好，还是一切可以想到的细节。”莫盼语重心长的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能详细说一下吗。”卫殓脸色微变：“怎么调查的，调查了哪些，动机和过程以及他得到的具体情报……你都知道多少？”

对于这个情报卫殓还是有些不信的，虽然她给洛润设定的性格的确是成熟而又有思想的那种男神，并且有着一定自己的手段和十足的行动力……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按照洛润的设定来讲，怀疑，冲突，亦或者是矛盾，他对于卫殓都会当面提出来，这样的话也可以大大减少两人产生误会隔阂的几率。

“真的吗？洛润哥哥真的会暗中调查卫殓姐姐吗？”时祺忍不住开口道：“洛润哥哥一向很和善的，他是个很正直善良的人……他……”

“我有证据，一些交易记录……他曾经找到我们文学部的几人让我们试着说一说对卫茕的看法。”莫盼说着，掏出手机调出一张支付截图：“他出价不低，而且除此之外还提供了我们某件密切需要的东西，所以我们没办法拒绝。”

“我听说你们文学部的部长和副部长看人都挺准的，也难怪，不过这张图的真实性还有待证明。”卫殓默默的将截图上的交易编号记下，准备回头再去查询。

她看了一眼周围，目前ACG部内人还算挺多的，这种不怎么能拿到台面上的话题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讨论。

于是卫殓摆摆手，示意到：“莫盼，卫茕，还有时祺，这件事我们下来再谈，也最好不要告诉幸雀，等到社团活动结束后再来说……”言及此处，卫殓看了一眼莫盼，提醒到：“如果你提供的消息是假的，我肯定会找你麻烦，你得记住了，不要轻易糊弄我，毕竟我连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件事的动机都不清楚。”

“这里只是学校而已，为什么会怀疑这么多呢？”莫盼对上了卫殓的眼睛，笑着说道：“归根结底，我只是作为你的同学，作为同为部长的同僚，也作为‘看上了卫茕’的男生其中之一，来告诉你们这个答案的。”

“等等，莫盼你……”时祺注意到了莫盼最后的那句话，他下意识的反应到，甚至忘了使用他一贯常用的敬语：“你喜欢卫茕姐姐么！？”

“嗯，有一点，我觉得她很有意思，我是个有话直说的人。”莫盼点点头。

“好了男同志们，感情话题待会再聊。”卫殓站到了两人的中间，打断了即将出现的，可能的‘争风吃醋’：“时祺，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莫盼，你也请回吧，出于个人的道义和原则，我可以暂时相信你的说辞，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要欺骗我糊弄我的话，那就得做好被我找麻烦的准备，知道，么？”

言及此处，卫殓那副已经消失许久的诡异笑脸重新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看着这幅诡异可怖的笑脸，莫盼整个人感觉如坠冰窟，惊的汗毛乍起，他没办法再保持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只能点点头，随后挤出人群离开了ACG部。

“……哎。”卫茕看着这幅景象，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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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明天是文化祭的最后一天。”卫茕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朝着不远处正在笔记本上敲键盘的卫殓说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

“一个半月多，准确来讲的话是一个月零二十三天。”卫殓纠正到：“到现在为止……你貌似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太多的感情进展，我也是。”

“感情进展？”卫茕听见这词有点诧异：“你是说我们要和那些帅哥……谈恋爱？”

“原计划是如此。”卫殓无奈的说道：“你别看我资历比你老，但我这辈子就只谈过一次失败的恋爱，还是以女人的身份去谈的，而那个故事的最后，我没能保护男方，然后他死了，我也疯了。”

“你疯了？你……你看起来的确有点疯疯癫癫的。”卫茕被她的后半句话吸引了注意力，虽然注意到了’【女人的身份】这个有些文章的形容词，但她还是没去多问。

“那是我上个人格的故事了……”卫殓惆怅的说道：“你想听吗？现在说给你听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事情，反正我也看过你的记忆，我把我的告诉你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事。”

卫茕难得见到卫殓这么正经，她此时此刻全然不像平日里的那个小疯子，或者之前世界遇到的那个大疯子。

如果说她曾经视万物为草芥的话，那她现在可能只是草芥中的一员。

“我很乐意。”卫茕笑了笑。

“哈哈，难得见到你笑呢……真的很难得。”卫殓看到卫茕的反应，不禁心头一热，她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我也是人，我也会对其他人展露笑容的。”卫茕重新恢复了面瘫脸，说道。

“好吧，那我给你讲讲关于我的故事吧……一个作为【第三人】的故事。”卫殓说道，顿了顿：“在那之前，我还说告诉你一些答案比较好，之前华莺告诉过你关于【五人】的事情，如果要排列的话，华莺就是【一】，而某个叫璐瑶的病娇是【二】，我就是【三】，你是【四】，约翰·戈特利布·费希特先生则是【五】”

“……那个费希特先生是十八世纪的一个哲学家吧。”卫茕提问到。

“嗯，算是箱庭盒子理论的最早提出人之一，不过这和我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关联。”

“那这些数字……或者说【我们】有什么意义吗？”卫茕继续追问。

“这要你自己去寻找，例如某人说的【生命的意义必由我们自己来创造】，你的意义至始至终都不会，也绝不是别人给的，而是取决于你自己怎么看你自己。”卫殓忽然灌鸡汤：“对于普通人而言，意义也许是个很简单的概念，他们的工作，他们短暂的一生，都是可以定义【意义】的，而我们不同……你要知道，华莺曾经活过两个星球诞生和终结的更迭，但她依旧没有告诉我她把自己定义为了什么，因为在无限无尽的时间面前，她选择了享受当下，而非是追逐没有尽头的未来。”

“……”卫茕沉默了。

“呵呵，别想这些了，来吧，我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卫殓看出了卫茕的迷茫，于是转移话题到：

“一个关于名叫‘冯圆’的大学生经历过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