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回过神来看苏青青时,发现苏青青这会儿竟然满脸很是苍白,这才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你是不舒服吗?”
刚想走上去查看情况,苏青青捂着的嘴实在忍不下去了,直接朝着面前高定的身上给吐了过去。
“呕——”
苏青青瞪大了眼睛,肚子里边吃进去的饭渣渣都给一股脑的吐了出来,硬生生全吐在了高定的一身白衣上。
“咳咳,咳,真是不好意思……”
苏青青并没有一丝的歉意,反而觉得这是高定自己活该遭罪,刚刚都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自己不想和他搭话,他竟然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高定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些东西,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整个人站在这边原地直接给僵住了,衣服上边的呕吐物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这让高定感到很是不舒服,两只手不禁握紧成拳,全身都气得在颤抖,
“苏青青!你到底做了什么!”
高定两眼直直瞪着苏青青,鼻子里喘着粗气,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子杀气,好似下一秒就要拖大刀砍过来一般。
“不就吐你身上了嘛……”
苏青青对着高定白了一眼,这也是他自己自找的,谁叫他吃饱没事跑出来跟自己一起罚站,谁让他刚刚说个不停的,惹得两个人都不好受。
“你……”
高定原本还纠结苏青青是女生,自己可以试着去原谅,听完苏青青的话后,心里边更是烈火熊熊,走上前来就想动手收拾这个人。
苏青青见这个高定想要上来收拾自己的样子,便侧身一扭,抓着高定的胳膊反手来了个后肩翻,直接给摔在了地上。
“嘭——”
高定直接被苏青青给摔在了旁边院子的桶里,里边还有中午吃饭剩下来的残渣,旁边的花草也是被压折了许多,现下这会儿搞得整个人都是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
“苏青青!你怎么这么恶毒?”
高定看着自己一身被苏青青给整得不成样子,心中气愤,伸着手颤抖的指向苏青青,大声质问。
苏青青走上前来又给高定踹上一脚,直接压在高定的身上折着他的胳膊。
“你给我放手!好痛!你快给我松开!”
高定被苏青青压在地上大声叫着,嘴里进了不少泥土,苏青青才不像萧远哥哥一样直接善罢甘休,依旧还是这般鼓弄着,任凭这个高定在这边院子里大喊大叫。
在屋子里边讲课的夫子察觉到外边的动静,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闻声直接来到屋外查看情况。
两个人依旧还在院子里边扑腾干架,苏青青直接压在高定身上用着自己的小手使劲捶打着,地上的高定被整得身上肮脏不堪,无法见人。
“苏青青你给我住手!”
夫子怒目圆睁,指着高定身上的苏青青大声吼道。
苏青青这才停住了手,乖乖的从高定的身上爬了下来。
“苏青青,我让你在外面罚站,不是为了让你去跟别人打架,你怎么这般无理取闹!”
夫子被气的胡子都歪了,拿着戒尺就是在苏青青手上敲了两下。
“夫子,这……这还不是那高定先对我不敬,所以我才反手回击的。”
苏青青嘟囔着嘴,表示不服气,明明就是高定不停的在自己旁边胡言乱语,还想动手打人,凭什么到最后只有自己要受罚,这不就是故意的偏袒嘛……
“别听她乱讲,我才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明明就是那个苏青青吐我一身也就算了,还把我推在这么脏的桶子里,我可什么都没做!”
高定站在夫子面前一个劲的说苏青青的不是。
“你们看,我这身上邋里邋遢,乱七八糟的不就是这个苏青青搞的嘛,她真的是过分,招她惹她了!这般对我……”
高定说得有眼睛有鼻子的让夫子听的很是信服,再加上高定这身上确实是满身的食物残渣,还有带粘稠物的液体在上边,看着就让人有些作呕。
“夫子,那是高定他自己踩空掉进去的才不关我的事,再说他刚刚说了这么多无理取闹的话,我请夫子对其责罚。”
苏青青自然也不服软,更是在夫子旁边诉说着自己的苦。
“苏青青,你还是回家休息几天吧,等你愿意承认自己错误,再来私塾。”
夫子也有些无奈,两个人的说法完全就不一样,自然也是很难辩证两个人所说事情的真假,再加上高定这人自己也惹不起,还是选择责怪苏青青,这苏青青今日里总是无故出事端,就当是给个教训回去好好思过。
“凭什么就是来责怪我!”
苏青青着实是觉得这个夫子不可理喻,直接向夫子瞪了个白眼,生气地回到位子上直接拿着自己的东西便匆匆离开。
苏亮原本坐在屋里边练习临摹字帖,抬头便看到苏青青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眼里还闪着泪花看着就很委屈的样子。
外面的情况其实就在刚刚大家传来传去也都知道了,只是这个高定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凭什么就只责怪苏青青一人,心中也更是替苏青青有些打抱不平,同样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一块离开。
既然这夫子要妹妹一个人受罚,那自己就陪着妹妹一起受罚,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远看到苏青青走进来收拾东西离开的模样,一声不吭地把气话直接都一股子憋在肚子里,强忍着眼泪,看着就让人很是心疼。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后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萧远转头看了过去,心里依旧担心苏青青一个人,便也跟了上去。
夫子看着苏青青拿着东西离开后心里这才放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后面还紧跟着苏亮和萧远也相继离开,
“你们这几个怎么这样无法无天,不懂规矩!”
夫子原本想叫住后面跟过去的人,没想到他们连头也没回直接跟着离开了。
“这三个人怕是要翻天了!”
夫子气得跺脚,这些学子还真是一届比一届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