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珍之而重的东西,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要的,万一萧远没了玉佩,气运不保怎么办,况且这是他爹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她怎么能收下别人这么珍贵的物件。
“不行不行,这玉佩这么珍贵,我绝对不可能拿的。”苏青青一脸的抗拒,让萧远的心里有些暖意。
“再怎么珍贵也不过是个死物件,这东西送给你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况且你刚才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只怕还要再下河了。”
萧远不由分说的把玉佩,又重新的放在了苏青青的手心里面,看他那样子竟然是无比的认真。
“这不太好”苏青青还没等话说完,就看到南青又朝着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心道一声坏了,果不其然,就看到南青的目光,直接放在了两人手里的玉佩上。
因有外人在场,两个人都不好再推脱,不过这还是没有抵挡住南青的好奇心。
“这是什么东西,能给我看看吗?”萧远有些不愿。
也不是他小气,只是这东西太过的尊重,如果放在别人的手里,他肯定是不放心。
不过南青是个稳重的性子,让他看一看也无妨。
摸着触手温润细腻的玉佩,南青目光从好奇变到震惊,看了一眼又一眼的萧远之后,这才默默开了口。
“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这物件…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乃是上古时期第一代人皇的随身玉佩。”
南青看了一眼两人的神色,发觉二人都无太大的反应之后,又是说道:“只是可惜了,可惜只有一半,否则持玉佩者可一统天下。”
他的声音不大,三人说着话,并没有其他人驻足观看,可尽管如此,这番话在萧远的心里却还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仅仅观看了玉佩就知道了这么多,南青这人心思通透,若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世,只怕大计将错。
电光火石之间,萧远想了很多很多。
他轻咳两声,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玉佩罢了,其实这块玉佩是我爹仿造的,假的玉佩哪里值你说的那样。”
萧远说这玉佩是假的,不过是防止南青起了异心罢了。
在场的三人当中,只有苏青青是知道他身世的。
只不过自己也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块玉佩,作用竟然如此之大。
这玉佩要是放在萧远的身上,万一引起了祸端可怎么办,到时候谁管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禀告了当今的圣上,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萧远哥哥怎么不早说,害我以为是个真的…”苏青青脸上微红,眼神闪躲:“只不过伯父留给你的如此重要,你放在我这里,真的好吗。”
萧远心里松下一口气,又点了点头:“这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爹留给我的,自然就是我的,我想送谁就送谁。”
“既然如此,那我就答应萧远哥哥,帮你收藏好了。”苏青青拿过那玉佩,欢欣鼓舞的跑了远。
看着苏青青跑远的背影,萧远心情大好,他背靠巨石,微微眯着眼睛,有些慵懒的晒着太阳。
南青就这样略显复杂的看了眼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默默的也离开了。
“萧远啊,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下了,我听说这渔村还不错,也有人收拾着,你要是没事了,就和我一起去看看?”
萧远睁开眼睛,就看到苏正站在自己面前,虽是背光而立,他却是极为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心中定然是一片喜悦。
“好啊,一切都听苏伯父来决定。”他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有些舒服的歪了歪头。
现在真好,像是回到了之前,他们一家人围坐一起,他那时还小,被母后抱在怀里,看着父皇侃侃而谈。
萧远收回了视线,面上淡淡,什么都回不去了,总有一天,他会登上那位置。
苏伯父还真是下了心思,这渔村的人都热情的厉害,拉着他们几个人非要置办一桌子的菜,都是些鱼鲜之类,倒也是不负渔村的盛名。
几人被灌了酒,头晕晕脚步也是虚浮不已,苏青青正欲躺下休息,没想到却被一声尖叫吓得一哆嗦。
本是还有些困意,现在是彻彻底底的醒了。
“你,你这家伙怎么也过来了。”看着阿九出现在这里,苏青青不可谓不惊讶,她伸手揉揉眼睛,发觉阿九正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
“你别管我怎么来的,我问你,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不是要去救人。”听着阿九语气里的认真,苏青青下意识的点点头。
刚才听萧远他们说,村里几个孩子失踪了,他们好说也是吃了人家的饭,怎么可以不帮忙。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相比于一脸急切的苏青青,阿九倒是一脸的淡定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快说啊,你知道还卖关子。”苏青青皱眉看了过去,有些不悦,心里本就着急,不过看阿九这般模样,倒也是冷静了不少。
看她真的着急了,阿九甩了下尾巴,慢慢悠悠就说:“你还记不记得今天白日里的鲶鱼。”
把萧远甩进河里的,那条硕大无比的鲶鱼?
苏青青若有所思,阿九冷哼一声:“你不用想了,没错,这鲶鱼成精了,它上岸抓了几个孩子,就在你们喝酒言谈之际。”
竟然真的是那鲶鱼!
苏青青立刻起身,白日顾及着南青不好下手,现在可好,这鲶鱼还真是自寻死路。
看出了苏青青的满腔怒火,阿九连忙开了口:“你不能因为救孩子就用法力,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
阿九从来没有这样着急过,苏青青一愣神,倒也是看了过去:“怎么一回事?”
“这里面,自有因果,你万不可插手。”说完,倒是从屋顶跳下:“走吧,去看看热闹。”
她们说话之余,萧远和小王爷已经决定去救人,不仅如此,更是带着村民制造工具,正所谓人多力量大,恐惧也渐渐被冲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