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秦霄亦很不耐烦地呵斥周嫣。
如果不是宁副院长在场,他肯定要把周嫣拎起来,再狠狠抽一顿小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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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妨事,这个小姑娘心直口快,起码没什么心机,我喜欢。”宁副院长笑着摆摆手,耐心向周嫣解释道:“当年我从月星山脉带出血玉参,宁家向我高价求药,因为他们当时的老族主,也就是我师父追随的那位老伙计,快不行了。老爷子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需要血玉参冲脉救命。”
“我姓宁,我和宁家没有血缘关系,但中间毕竟夹着我师父。”
“我师父是宁家的采药人,我不是。”
“我可以自由采药,自力更生,不被宁家束缚,也是那位宅心仁厚的老爷子开出尊口,让宁家众族人不许欺压我,不许将我视为宁家采药人的徒弟,而是平等的合作伙伴。”
“中间有我师父的渊源,我还欠宁家老爷子人情,自然要还。”
“我拒绝了宁家的钱财,免费将冒着九死采到的血玉参送给宁家,算是彻底割舍掉我与宁家之间的因果,以让我此后的人生更加自由。”
“但那株血玉参,并没能救那位宅心仁厚的老爷子的命。”
“正如前面所说,血玉参药效过于勐烈,不是谁都能扛住的。”
“宁家知道这一点,不敢贸然用药,而是决定先小试牛刀,把血玉参泡在水里,将参水尝试喂给老爷子服下,看看他能否承受,结果……”
宁副院长苦笑道:“单是才泡了两个小时的参水,老爷子都没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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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场,亲眼看见老爷子涨成了红人,浑身血管鼓起,寸寸爆裂。整个房间,都被血染红了。而那些喷出来的血,居然还冒着气泡……”
“就跟被烧沸的水一样,堪为世间一奇景。”
闻言,秦霄、周嫣、白雅琳、顾诗诗齐齐变色。
周嫣咂舌道:“乖乖,好勐的药效!这哪里是灵药?分明是炸药!”
“呵呵,炸药,我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奇思妙想。”宁副院长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好在,宁家通情达理,没有怪我。”
“他们从我手里求血玉参,本来就是为了赌一把,赌老族主续命。”
“既然是赌,有赢有输,宁家甘愿承受这个后果。”
“宁家的族人直言,一切与我这个采药人无关。血玉参他们依然留下,只是要求我对这件事保密。”
“我又一次拒绝了宁家的钱财,离开了宁家,自此与宁家斩断羁绊,生活过得更加自由了。”
“值得一提的是,以那位宅心仁厚老族主的死为起始点,后续一些年,宁家那个当时在洛天城显赫一时的豪门,族运呈断崖式下滑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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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宁副院长望向周嫣,说道:“小姑娘,这就是我猜测,血玉参大概率还在宁家手里的原因。血玉参药效太勐,一般人承受不住。”
“而这等奇宝,就算宁家日子过得再差,也不至于卖掉。何况据我隐退前所知,宁家的日子差,只是和老族主活着时相比。实际上,他们仍是一等一的豪门,还没缺钱到需要卖血玉参过活的地步。”
“没人吃得下,又几乎没有卖掉的可能,当然只能乖乖待在宁家喽!”
宁副院长不愧是大学教授,逻辑清晰,把一切分析得头头是道。
然而,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再着名的学者,也怕杠精。
恰好,周嫣就是出了名的杠精。
周嫣不服气地继续追问道:“那就算宁家的老族主没扛住嗝屁了,距今也好几十年了。万一宁家之后,把血玉参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循序渐进,日积月累,喂给族中体魄强健的后生服用,那到今天,血玉参不也成大粪了吗?”
“你有完没完?”秦霄又生气又无奈,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尊重点宁副院长?人家都告诉咱们血玉参在宁家了,各种因素,宁副院长肯定都考虑在内了,才对咱们说出这个结论的。你个杠精,总想质疑宁副院长干什么?”
宁副院长再次笑呵呵制止秦霄的训斥,对周嫣和颜悦色解释道:“小姑娘,你的说法,适用于其它药效勐烈的灵药服用方法,但不适用于血玉参。”
“因为……算了,如果你们有缘,见到血玉参就知道了。”
“血玉参名叫血玉参,它从植物学的角度讲,确实是山参的亲戚。”
“但它的样貌……定会与你脑海中所构想的,大相径庭。”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周嫣再能杠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至此,这番与宁副院长的见面,也该告一段落了。
宁副院长起身相送,说道:“小伙子,祝你们顺利。据我了解,宁家受那位宅心仁厚老族主的影响,每一代的家风都很敦厚仁爱。”
“宁家和那些豪门不一样,基本不做蝇营狗苟之事。”
“如果你出价合理,态度友善,宁家未必不愿意跟你谈。”
“我可以给你个建议:要知道宁家最需要什么。”
“宁家最需要的,是重现宁家往日的荣光。”
“如果你能力足够,最好做出让他们信服的许诺,证明你能带宁家翻身。那样一来,血玉参归属的谈判,便大有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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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霄心头一暖,忍不住感动。
宁副教授谁也不见,极难邀约,秦霄与他素昧平生,却对自己如此照顾,实在是出乎想象。无论如何,这份人情,这份恩情,秦霄算是记下了。
似乎只要遵从宁副院长的建议,得到血玉参,难度不是太大。
但是……
赫然间,秦霄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前段时间,听说,但因为和他没啥关系,便没放在心上的传闻,关于这个洛天城宁家的传闻,是什么了。
秦霄甚至一只脚都迈出宁副院长办公室的门槛了,又一脚踏了回来。
他表情和目光皆古怪地看着宁副院长,苦着脸问道:“宁副院长,恕我冒昧,您退隐之后,对外界还有了解吗?”
宁副院长摇头道:“有,但不多,基本是通过新闻。”
“我毕竟已经不是当年号称上天入地的宁猴子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深藏在大学校园里,谁都不见的老学究,各大豪门那些秘闻,我早不关心,也没任何渠道知晓了。”
“怎么了?小伙子,问我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