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识货的人，简单的加减法也能够算清楚。
售价减去成本，中间就是利润。
而秦霄说出的数字，毫无疑问是个暴利。
风险比抢银行低，赚得却不见得不抢银行少。
闻言，这个名为‘孙立武’的壮汉勐男，眼睛瞬间亮了。
也正是这一下，彻底排除了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的可能。
先前他瞅见秦霄亮出来的赝品宝石不兴奋，纯粹是不识货罢了。
秦霄展露了自己过硬的造假技术后，接下来，就该聊合作了。
自然，对方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让秦霄进入他们的造假窝点，与他们的工匠共享技术，那不现实，太快了。
不过在那之前，双方可以进行几次尝试性的合作与碰撞。
即：秦霄提供一些极品造假宝石，由‘超级赝品’的盘子收下，代为售卖。卖出去后，双方再进行分成。
这样的话，秦霄能保留一段时间的技术，对方能保留一段时间造假窝点的位置，以及‘超级赝品’的大致产业结构。双方都留有余地。
在此期间，双方可以无数次地对彼此试探，考虑是否要进一步深入合作，共享技术与产业链。这段‘试合作’时期，更是扯皮合作分成比例的缓冲期。
总之，相比起毫无防备地直接融合，‘试合作’的模式无疑更安全可靠。
双方都没有异议。
名为‘孙立武’的勐男壮汉表示，自己回去后，会往上层层通报，也过问一下更上层的意见。不过为谨慎考虑，即使后续双方深度合作，合作之初，秦霄能触碰到的，也仅仅是他负责的这一条支线。更多的支线，依然需要时间。
单线负责与谨慎，是‘超级赝品’能活这么多年的最大秘诀。
而秦霄也表示，可以接受，但希望尽快。他的想法，是最短时间内，融入进‘超级赝品’的核心，与‘超级赝品’达成血浓于水级别的真正合作。
只有那样，他手里的技术才算彻底被买断，自己也算真正抱上了大腿。
双方约定了下次碰面的时间。
下次碰面，便是双方‘试合作’的开始。
秦霄会带来足够数量的极品赝品宝石，名叫‘孙立武’的勐男壮汉，也会给秦霄一笔钱，收下秦霄的宝石，然后用‘超级赝品’的盘子将这批宝石消化掉，看看效益，然再跟秦霄分成。
至此，初次谈判基本结束，并未偏离秦霄预想的轨道。
顺利，是理所当然的。
归根结底，还是秦霄的牌够硬，鱼饵够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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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跑，吃造假这碗饭的，怎么可能对‘连欧泊都能造假’，这么凶残的技术不感兴趣？因此，初次见面就有所成效，秦霄已早有预料。
作为中间介绍人，钱老板更是眉开眼笑，兴奋得直搓手，只感觉自己即将转运。等两边结成一体后，他这个中间介绍人，好处岂能少？
钱老板甚至都开始做梦了，梦见自己买下某座孤悬于海外的小岛，小岛上只有他一个男人，剩下的全是绝世美女，围绕他一个人团团转。
他就跟一群美女，在那座小岛上，平平澹澹，操劳至余生……
他出来求财，冒着风险做‘超级赝品’的出货口，就是为了实现这个自己多年梦寐以求的梦想。毕竟光靠踏踏实实卖古玩，十辈子也攒不到那些钱，他不得不兵行险着，剑走偏锋。
等他攒够了钱……
一定能攒够钱……
初次谈判顺利告终，名为‘孙立武’的勐男壮汉准备走了，秦霄起身，与他握手，说一些很期待下次见面的屁话。
在秦霄的计划里，这家伙是不是替身，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被盯上了。
他被秦霄带来的那两位‘专业人士’，大众脸马金凤和李万姬盯上了。
接下来，秦霄继续跟他周旋，而两位‘专业人士’暗中往他祖坟上查。
就不信，查不出来他背后的主子，那个真正的上线负责人是谁。
秦霄毫不怀疑那两位‘专业人士’的调查能力，何况在洛星城，还有周益晚的无条件配合，各种官方档桉，也不是不能看……
只需要充足的时间，秦霄不信摸不到大鱼。
这便是秦霄来洛星城之前，跟李传福说的，顺利的话很快，不顺利的，以‘年’为单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霄本以为，这次见面，是一个好的开始。
却没想到，顺利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后续的步骤，不用进行了。
无需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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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那个人，被揪出来了。
秦霄还在跟名为‘孙立武’的替身勐男壮汉握手，表露出依依不舍的浓厚情感，忽然闻听小餐馆外，一道巨大的喇叭声响起。
“滋滋……”廉价喇叭播放时，电流声尖锐刺耳。
“收，冰箱，彩电，微波炉，旧手机，洗衣机，还有二手老娘们……”
“收，冰箱，彩电，微波炉，旧手机，洗衣机，还有二手老娘们……”
“嘶！”
“嘶！”
这无厘头的收废品的喇叭声响起，正在握手的两人，同时倒抽冷气。
秦霄不遑说，这是他与那两位‘专业人士’约定的暗号。
一旦听到这个声音，则代表真正的上线负责人，已经被他俩锁定了。
而名为‘孙立武’的替身勐男壮汉，则纯粹是出于职业习惯。
这道喇叭声出现得，太突兀了。
哪怕可能真的是收废品的经过，他也必须抓紧时间撤离。
无它，这是职业习惯使然。多年来，他都是这么度过的。只要一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哪怕是飞过来一只鸟，出现一个收废品的，他都必须抓紧转移。
“咳咳，那个啥，肖老板，我肚子不太舒服，先走一步，下次再见。”名为‘孙立武’的替身勐男壮汉想甩开秦霄的手，仓促带十几名勐男手下分批撤离。
然而，他却做不到了。
他甩了一下胳膊，发现完全甩不开秦霄的手。
“嘶！”他再次抽了一口冷气，脸色急变，瞪大眼睛盯着秦霄。“肖……肖老板，你干什么？”
“干什么？”秦霄死死扣住他的手，冷冷一笑，寒声道：“干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