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军被秦霄紧紧相逼,瞪着俩铜铃大眼珠子,愣是说不出来话。
倒是围观群众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了起来。
“没有壶盖,难道是壶嘴有装、倒两个功能?出水口即是注水口?壶里没水了,就通过壶嘴往里灌水?不对呀!壶嘴那么小,灌水肯定不方便!”
“再说了,就算真能从壶嘴灌水,壶底的窟窿又怎么解释?壶底有那么个窟窿眼,你灌多少水,最后不也特娘的全漏出去了?”
“还是说……壶底的窟窿眼,需要用手指头堵着?不对,也不合理,总不能派个人,二十四小时啥也不干,光伸手堵窟窿眼吧?”
“我觉得,应该是有个塞子。有个塞子,能塞住壶底的窟窿眼,只不过塞子丢失了,秦一秒只得到了壶,所以咱们看起来怪异。”
“这么说倒有几分合理性,据我分析,应该是倒水的时候,把这个壶翻过来,从底部的窟窿眼往里灌水。灌满水之后,用塞子把壶底塞起来。这样的话,壶底的窟窿眼就不漏水了。”
“我靠,精辟呀,大兄弟!”
“精辟啥呀?他那是屁精!”
“按照你的说法,灌水需要把壶倒过来,可壶嘴呢?你从窟窿眼往里倒水,那岂不是一边倒,壶嘴一边漏?喷泉呀?”
此话一出,众人又无语了。
说了半天,全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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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把壶倒过来灌水的时候,用塞子把壶嘴塞住,等灌满了水,再把塞子从壶嘴里拔出来,把壶正过来,把塞子塞进壶底的窟窿眼吧?
这未免也太麻烦了,且折腾的过程中,注定还是会漏一些水。
谁愿意往壶里灌个水,磨磨唧唧,整得一手全是水渍?
既然这么麻烦,为啥不从一开始,就把它设计成正常的壶呢?
这么个华而不实的壶,论实用性,被天底下全部的水壶完爆。
由此,有人推测道:“会不会这壶压根就不是用的?而是有钱人家为了猎奇,专门摆放观赏的?毕竟你们也知道,大户人家摆赏瓶,就是不插花的花瓶,除了看,没任何用。”
“纯粹的观赏品?可以是可以,问题是……我在古玩行混了这么多年,貌似没听过哪个大户人家,专门往展示柜上摆水壶的。毕竟同样都是观赏品,赏瓶的逼格,可比水壶高了不知多少。既然如此,那为啥不把这‘三王’水壶,设计成‘三王’赏瓶呢?”
“额……”
“靠,好怪异的魔壶,连盖子都没有,拿它当夜壶都不够格!”
“笑死,又有人吹牛,你知道耀州窑的瓷器平均价格是多少?你敢拿它当夜壶?咋滴,你家在京城二环内有八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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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有人牛皮吹上天,吹漏喽!”
……
又是一轮沉默。
不过经过反复的议论后,围观群众们普遍认为,这是个没屁用的观赏壶。
虽说确实没听说过哪个大户人家爱收藏观赏壶的,但凡事都有例外,说不定就有喜欢收藏华而不实的水壶的王公贵族呢?
“观赏壶?”秦霄听了有趣,立即为众人做了实验。
秦霄不想借用仇家的水,于是掏出两块钱钢镚,找到一名前排的围观群众,将两块钱递给他,请他买两桶四块钱的大矿泉水来。
“两桶四块钱的矿泉水……”这名吃瓜群众看着手里的两块钱钢镚,陷入了沉思。他好像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转身,买了两瓶四块钱的大矿泉水。
拿到水后,秦霄将‘魔壶’翻转,开始往壶底的梅花眼里‘咕冬咕冬’灌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秦霄没用任何塞子。
而这件‘魔壶’,并没有像人们猜测的那样,从底部窟窿眼一边灌水,另一头的壶嘴一边往外漏水,形成喷泉。
秦霄灌水的时候,壶嘴就跟‘哑巴’了似的,竟然滴水不漏!
这都不算什么,更神奇的事,还在后面。
‘咕冬咕冬’灌了半天,这壶倒是挺能装,两瓶四块钱大矿泉水几乎倒光,秦霄才说道:“满了。”
于是乎,秦霄停止灌水,完全不堵壶底的梅花眼,就把壶正了过来。
“哗!”人群沸腾了。
因为完全不堵的壶底梅花眼,居然也是滴水不漏!
这件‘魔壶’是没有实用性的观赏壶的理论,不攻自破!
秦霄邪魅一笑,将正提的‘魔壶’壶嘴对准矿泉水空瓶,微微倾斜……
“哗啦啦!”壶嘴照常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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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底的梅花眼,不堵,却还是不漏!
这壶,完全能用!
“天呐天呐!这到底是啥?什么高科技?”
围观群众们疯魔了,癫狂了,甚至以为秦霄在给他们表演魔术。
因为确实有一些关于‘壶’的魔术,能达到类似的神奇效果。
然而,人们都知道,这可是宋朝,耀州窑的壶!
跟那些魔术爱好者们购买的魔术道具壶比,它是十八代祖宗往上数的!
宋朝的魔壶!
宋朝的魔术壶!
甚至有可能,是宋朝的魔法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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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隆地冬,我错乱了。”有人抓着头发,喃喃道:“莫非我确实生活在网络小说的世界里?咱们都是脑瘫作者操纵的工具人?作者说啥是啥?”
“不能吧,我有血有肉,有老婆有孩子,怎么会是小说里的人物捏?”
这位群众,就是典型的受刺激太大,开始怀疑人生了。
除了吃瓜,与此事没多大利害关系的吃瓜群众尚且如此,就不用说黄军本人了。黄军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没想到还能有如此奇怪事。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然,不是他水平比围观群众们差,围观群众们都能琢磨两句,发表一下看法,而他就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围观群众们说的那些,黄军一瞬间就能想到。
恰恰是因为他想得多,知道那些猜测都不正确,所以才没开口。
自从见到这‘魔壶’,黄军大脑飞速运转,不知琢磨了多少种可能性。
然而,又全部被他一一排除。
要么开口说对,一语中的,要么干脆不说,免得被逐一否定,更丢人。
黄军做不到前者,于是乎,他只能是后者,成为一个哑口无言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