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发现身边有响动,江持盈立刻睁开了眼睛,瞧见迎面而来的是叶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叶缨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以外,身上倒是完好无损。
瞅她这样,再看自己重点吸口气都抽疼的样,江持盈的眼睛里充满了怨念。
什么倒霉事都让自己给碰上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江持盈拧眉问道:“陈立呢?死了没有?”
唉!
叶缨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江持盈的身边,神色厌厌,看样子颇为疲乏,“让他给跑了。”
江持盈一听,心里欲哭无泪,面上却不显,“算了,那下回再说吧。”
“瞧你这样儿!”叶缨大笑,“人是跑了,他的系统却是没了。”
“系统没了!”江持盈脸上划过一抹喜悦,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换了多少积分?”
钱,那可是钱,哗啦啦的钱。
叶缨白了她一眼,“一百万积分,到时候分你五十万好了。”
“真小气,看看我这伤受的,再怎么着也能再值个十万积分。”
叶缨才懒的机会她的滴咕,两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一提钱,什么姐妹情深都没有了。
“行了,带你去医院处理下外伤吧。”
叶缨一把提起了江持盈,顿时惹来了江持盈一阵大呼小叫,“你能不能轻点!合着伤没在你身上不知道痛是不是?”
……
第二天,江持盈人还躺在医院,就看到了陈立满天飞的私房照。
叶缨做人还算厚道,把那些个女人的脸都给打了马赛克了。
这样一来,陈立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
他现在人不知道逃到哪去,叶缨搜捕了许久也没他的消息。
虽然社会风气开放,可也止不住陈立如此玩闹,再加上他平时树立的三好学生的样儿,现在人设崩塌,可谓是人人喊打。
陈立名下的公司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现在他不见人影,公司的股东是叫苦不休。
吃着看护递过来的皮蛋瘦肉粥,江持盈坐在病床上,一边吃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手机里关于陈立的小新闻,只觉得十分的下饭。
吃的差不多了,看护阿姨便将小桌子上的垃圾都给收拾了,江持盈则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虽然看这情况陈立是玩完了,可没找着人,江持盈的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安。
不过她现在是个病号,想那么些也没用,还不如养好了伤再说。
江持盈这伤受的莫名其妙,除了叶缨也没让多余的人知晓,免了解释的必要。
好在江家人对江持盈实行一贯放养的作风,几天不见人影,也没人打个电话。
以至于除了叶缨,江持盈在医院没了来往的人。
有丹药的帮助,过了一周,江持盈的外伤就好的七七八八了,至于内伤,得花一段时间慢慢调理。
江持盈正准备出院,电话碰巧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正是姐姐江宁。
“喂,姐姐?”
“持盈你赶快回来!爷爷和伯父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格外的急促,活像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江持盈有心想要多问两句,江宁却是不肯再说,三两下挂了电话。
坐在病床上,江持盈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江家全员出动的。
要说林清嘉,自己也好久好久都没有和他联系了。
心里疑惑,可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江持盈胡乱收拾了一通,该丢的丢,便提着个小包出了院。
除了脸色有些雪白,看着不太精神以外,江持盈的精神面貌大致还成。
叫了个的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江持盈便到了江家门前。
刚迈进江家门,一个人影便蹿了出来,朝着江持盈的脸,扬起手就是一耳光。
江持盈又不是个傻叉,那可能真的傻傻在那被人打,身体立马就闪到了一旁。
“你个孽畜!”
手落空,江父满脸通红,眼里的怒火藏都藏不住,直直的瞪着江持盈。
江持盈无语,只觉得是莫名其妙。
“好了,动手管什么用,江持盈,你过来。”江老爷子动了动手底下的拐杖,威严毕露。
空气中彷佛都弥漫着一种名叫严肃的东西,江家人排排坐,视线都聚集在门口的江持盈身上,眼里好似有火焰在跳跃,都一副恨不等冲上来活刮了江持盈的样子。
住了个院,回家突然受三堂会审,江持盈心里那叫一个懵逼。
她究竟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他们全家用这副杀父仇人的表情看着自己?
心里一阵好笑,江持盈看了眼愤怒不已的江父,抬脚走了过去,笑吟吟的说道:“爷爷,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好久不见啊!”
乖巧无比的打了个招呼,江持盈便要在沙发上坐下。
“你还有脸坐!”脸色活像死了爹一样的大伯母怒吼出声,给江持盈吓了一跳。
我为什么不能坐?
心里一阵烦闷,想了想,江持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站到了一边。
“不知是持盈做错了什么事情,让爷爷这么生气?”
视线落在老爷子的身上,江持盈眸光闪烁,笑容可掬的问道。
哼!大伯母冷哼了一声,瞥过了头去。
坐在主位的老爷子闻言,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持盈,“我们江家近几年虽然落魄了,可也不用靠着你们这些孙女去攀附富贵,女孩子家家的,总要懂得自重。”
“就是,外头怎么说我们江家的,出了个小妖精,成天去勾搭人林少,不知羞耻!”大伯母接话,一脸鄙夷道。
说着,她还扫了眼角落的江母,眼里满是讽刺。
江持盈本听的云里雾里,可一听大伯母这么一说,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联系过林清嘉了。
不说勾搭不勾搭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件事?
江家的两位大伯都低着头沉默着,没有开口训斥江持盈的意思,可漆黑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至于二伯母,向来话少,被大伯母压的死死的,这种时候,她就更不会说话了。
而江父江母,则一脸羞愧难当,自然也不会说话。
只有那大伯母,在那巴巴说个不停,嘴跟个机关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