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与张言对视的目光,江持盈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
萧明越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张言的目光一直跟随在他的身上,不知道在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就在江持盈想着该找个机会开熘才是,脑海中就传来了“滴”!的一声。
【目标锁定,反派“萧珩”,请宿主抓紧时间,尽快扑倒。】
江持盈:“……”
“你怎么越来越像一个拉皮条的了?”
宋霁月:【我是拉皮条的,你就是卖肉的。】
“你有毒吧?”
什么叫做卖肉的,有你踏马这么说话的吗?
江持盈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
心里一阵别扭,江持盈的目光却还是投向了前方。
只见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从红毯外面走了进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掩去了眸底的暗光。面容清俊,气质内敛,并不如萧明越那般惹人注目。
走了几步,他就这么神情自然的坐在了萧明越身边。
“萧珩”年三十,乃是萧家老爷子在外的私生子,萧老爷子也是年过五十才有的他,算是老来子,所以他与萧明越的年龄相近。
在此之前,萧珩一直得不到萧家的认可。并没有人承认他萧家少爷的身份,只因他的母亲,是一位上不得台面的小明星。
一直到萧珩的母亲在他大学刚毕业就撒手人寰了之后,萧家才认回了他。
在原着中有提到过,萧珩母亲的死似乎和萧明越的奶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萧家长子也就是萧明越的父亲,早年出车祸离世,母亲在国外再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因此萧老爷子离世以后,毫无悬念,萧氏就直接落在了萧明越的手里。
萧珩,海外名牌大学毕业,才智过人,十分精通生意场上的那一套。萧老爷子深刻的了解他的能力,虽然并未留给他一分的遗产,但却让他在萧氏担任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副总。
所以萧珩与有萧家皇太子之称的萧明越相比,虽然身份上差了点,可也是f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至于萧珩的结局。反派嘛!当然也是一路大杀四方,而萧珩,恰恰就是这其中的翘楚。
虽然大结局自杀跳海了,可也给了萧明越一枪,差点把男主给打成了植物人。
因为这心机深重的反派,大结局还上演了一轮的苦情戏,男主差点就彻底翘辫子了。
而且反派自杀的也很奇葩,大结局前篇,萧珩布局好了一切,在游轮上一枪打中了萧明越的要害。
然后……然后他就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直接给了自己一枪,跳下了海。
不了解的人可能觉得他脑子瓦特,但深入了解他的人,就会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反派还挺成功的。要怪就怪男主光环太强大,怎么都死不掉。
萧珩要是地下有知,肯定也非常的绝望。一枪击中心脏了还能活,这踏马谁敢信?就说逻辑也行不通啊?
江持盈现在也是真真的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男主儿子五岁就能利用网络技术赚钱了,一赚就还是一两千万,这逻辑行的通?
反正江持盈就觉得,她五岁的时候,爬到椅子上可能都费劲,更别提什么黑客技术了。
张言注意到萧珩,眼睛亮了一下,“要是实在行不通,这个萧珩也是不错的。”
还不等江持盈有所表示,她又嫌弃的摇了摇头,“私生子,传出去多丢人,还是算了。”
刚想开口的江持盈暗自翻了个白眼,您可真够牛的,以为是大白菜啊?想挑就挑。
“你可别对他动心思啊!否则你爸肯定打断你的腿。”生怕江持盈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张言连忙叮嘱了一句。
“呵!”
张言的话才刚落下,坐在她身旁的贵妇听到了她的这番言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她捂着嘴,小声的朝旁边的人说道:“小门小户的人眼皮子就是浅,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你女儿那上不得台面的样,送上门去也不见得人萧少愿意要。”
江持盈无辜躺枪。
江持盈:这人好像脑子有泡。
她要怼便宜妈就怼嘛?对她人身攻击做什么?
还贵妇,我看就是个碧池!
什么送上门去也不见得人要,江持盈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
对方声音不大,但江持盈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便宜妈显然不能够没听到。
按照她的脾气,显然是忍不下去的,转头就要和那贵妇说道。但一看清她的脸,张言脸上的怒容立刻就转换成了笑颜,“原来是李太太啊?真是好巧。”
就看张言这副态度,这位李太太的老公应该会比那便宜爹有实力一些。
李太太不屑的瞟了她一眼,装模作样的回了句,“原来是江太太。”
这句话落下,她又瞥了眼江持盈,“令千金这张脸真是长的漂亮,但这人啊!光长的漂亮是没用的,总归还是要有些内涵。否则就她模样,换在我这样的人家,多少有点上不了台面。”
江持盈:傻屌。
根本懒的理会这种人,江持盈的目光回到了台上。
第一轮拍卖正巧在这个时候开始了,由礼仪小姐端着拍卖品上前。
主持人笑容满面的开始解说,“这第一件拍卖品……”
为了表达出自己有颗做慈善的心,张言特意花了五十万,拍下了一支翡翠手镯。
一直进行了四个小时,这场晚宴才宣布了结束。
有条有序的离了场,江持盈到了地下车库,找到了自己的车,一屁股坐了上去。
张言晚上有局,坐专车先走了,并没有和江持盈一道。
怕这里不好打车,江持盈就自己开车出来了。
在那家里成天放不开肚皮吃饭,江持盈启动了车子,正在寻思待会儿去哪里吃东西的时候。
刚启动了车子跑了没两步,就依稀听到了一声摩擦的声音。
整个人精神一震,江持盈呆愣了一下。随即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当看到面前的景象时,她懊恼的薅了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