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向北寒说姐姐向楠回来了,向来什么都不在乎的陈思嘉,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爷爷的年岁那么大了,我建议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最近,在密云那边,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身体也好多了。”
想了一会儿,陈思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海棠树,向北寒说道:“这个院子里曾经留下了很多我对家庭的回忆。但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顿了一下,向北寒接着说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想让峰哥和城哥先帮我调查一下我姐姐现在的情况。他的那个丈夫我很不放心,看样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省油的灯?什么油灯?”
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新奇的词汇,陈思嘉当然听不明白。
呵呵一笑,向北寒说道:“这是老北京的土话,意思是不一般、不省心的意思。也就是形容某个人不省心。”
“哦!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以后,陈思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用邪邪的眼神看着向北寒,不怀好意地说道:“不要说别人,我现在才发现,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我?我怎么不让你省心了?”
塔读@ 向北寒云里雾里地问道。 “嘿嘿!那个冯佳瑶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思嘉不怀好意地问道。 一听她提到了冯佳瑶,向北寒就知道牟雨婷把上午冯佳瑶找上门来的事告诉陈思嘉了。 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能怎么回事儿。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我哪能惹得起她呀!” 说完,郑重其事地对陈思嘉说道:“思嘉!请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我做了,就让老天爷来……” 话说了一半,向北寒的嘴就被陈思嘉用又香又腻的舌头堵住了。好一会儿,陈思嘉才喘着气地移开了自己的嘴,说道:“傻孩子!以后不许你胡说八道。我是逗你玩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此时,幸福甜蜜已经充满了两个人的心里。 又温存了一会儿后,两个人就来到了厨房,一起动手炸酱。酱炸好了,沙莉阳和吴尊峰也回来了。 晚饭桌上,向北寒把姐姐回来的事情和沙莉阳、吴尊峰说了。两个人也支持他的打算。 塔读@ 当即,吴尊峰就安排广顺和富翔着手调查向北寒姐姐向楠的情况了。 第二天一早,向北寒就到“古瓷居”,安排当天要出手的瓷器。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的巧妙,而且要不露痕迹。否则,市场行市一乱,行里的规矩也就乱了。 今天,向北寒带到“古瓷居”的是三件沉船捞出的瓷器,一只口沿十三、四公分的龙泉窑花口青瓷盘,一只定窑白瓷小碗,还有一只石湾窑的小茶杯。 龙泉窑和定窑的两件瓷器价格高一点儿,每件的出手价格在八到十万,那只石湾窑的小茶杯价格低点儿,三万左右。 “这只小茶杯挺漂亮,但是太小了,三万的价有点儿高吧?” 金锁对向北寒的定价有点儿异议。 可向北寒一笑,说道:“石湾窑本来就是个偏窑口,认识它的人不多。当然了,我定这个价也不是想蒙人,就是放个烟雾弹,让行里人别把咱们当仇家。” “哦!我明白了。还是你想的周全。得嘞!就三万。” 金锁笑呵呵地说道。 黑皮也笑嘻嘻地说道:“货要是总这么出,‘古瓷居’的名声早晚得在行里打炮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点点头,向北寒说道:“等资金筹到差不多了,先停手一段时间再说。而且这几天要适当地空空场儿,不能连着出货了。” 向北寒的话金锁和黑皮都明白什么意思,照着干就完了。 从古瓷居出来,向北寒就想着到潘家园走走。自打重新拿回“向宝堂”,潘家园自己一次都没去过,不知道现在的行情怎么样了。 停好车子,把身上的一身名牌休闲衣裤脱了下来,向北寒换了一条牛仔裤,一件宽大的体恤衫,又戴了一顶棒球帽。觉得没那么容易让人认出来以后,才下车,向市场走去。 现在是上午的九点多,这个时候的潘家园市场人已经不多了。 早场刚过去,开张了的摊主见好就收,已经撤了。没开张的,也就再耗一上午,中午就找地儿喝酒午睡去了。等到了下午,这潘家园就剩下门店开着,基本上没有什么摆地摊了。 先是在几个地摊中间转了转,虽然有老货,但入不了向北寒的眼。连价儿都没问,就往市场里面走去。他想去兰秋山的“古来居”看看。 就在他快要到“古来居”的门口,老远就看到门口对着的街对面围着一圈人,齐吵乱嚷地争论着什么。就连兰秋山也站在自己门店口的台阶上,抻着脖子往里看呢。 “兰老板!看什么热闹呢?连自己的店都不管了。” 向北寒拍了兰秋山肩膀一巴掌,说道。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啊?啊……小北!你这个大忙人儿,今儿个怎么得空儿来我这儿了?” 兰秋山笑呵呵地说道。 “哎呦!我忙什么呀!就是不敢到您地盘上来瞎晃悠,怕您再把我赶出去。” 向北寒开起了玩笑。 “你可得了吧!在北京古玩行里,谁能把你怎么样?那真是喝酱油耍酒疯——闲的!” 原本不拘言笑的兰秋山,也非常愿意和向北寒说笑。 “对面怎么回事儿?围了这么一群人。” 向北寒用下巴指了指对面,问道。 “嘿嘿!热闹呗。对面‘千秋斋’的老徐手里有一面唐朝的‘海兽葡萄’铜镜,一直视为镇店之宝。今儿个,不知道南方那个地方来的一个活宝,愣是说那是明代后做的。老徐哪能让人在自家店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砸场子呢,当即就和那个人杠上了。一个说唐朝的,一个说顶多是明早的。这不,一个多钟头没呛呛明白。到了,两个人把店里的几个行里人也拉进去做裁判,越吵越乱。” 兰秋山饶有兴趣地讲述着。 向北寒一笑,说道:“兰老板!你不就是现成的铜器鉴定行家嘛!怎么不找你?” “我?可拉倒吧。这趟浑水还是别趟的好。那小子先来的我的店,我看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兰秋山撇着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