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边的房间里传来了“啊!”的一声惨叫,向北寒迅速越过吴尊峰和冲出来暗袭的人,就去推开了那扇房门。
“小北别动!”
一拳打晕了已经被控制住的那个人,吴尊峰赶紧去拉向北寒。
但已经来不及了,向北寒在拉开门的一瞬间,从里面撞出了一个人。还算向北寒反应够快,一闪身躲开了。
可身后的吴尊峰却没时间躲开,直接就和那个人撞到了一起。还好,吴尊峰身体够强壮,虽然事发突然,但也身体一斜,用手一带,那个人就斜着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向北寒和吴尊峰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竟然是敛田广志,而刚才被打晕的那个人竟然是三井耕作。
再向门里看去,房间的后窗开着,房间靠墙的一把椅子上,齐成山被绑的像粽子,嘴也被堵上了,嘴角挂着血,还带着一脸的淤青。
而房间里站着的两个人,正是吴尊峰的两个生死弟兄,张广顺和富翔。
张广顺笑了一下,指着躺在地上哼哼的敛田广志,对吴尊峰说道:“峰哥!这货正在打椅子上的人,边打还边逼问着什么。我就动手把他撂下了。”
“对面的那个房间还没来得及搜,你们就进来了。不过好像也没事儿吧。”
富翔插嘴问道。
吴尊峰点点头,看着向北寒说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和张广顺、富翔说道:“再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把这两个人先控制住。”
张广顺、富翔兄弟两个和向北寒打了个招呼后,就出去了。吴尊峰则留下来,以防发生意外。
向北寒看了看一脸惨像儿的齐成山,摇摇头,走到跟前把他嘴里堵着的毛巾薅了出来。
“哎呦……”
齐成山一声惨痛的呼号就传了出来。
向北寒赶紧又把他身上捆绑的绳子解开,帮坐稳当了。
“齐老板!对不住了,我们来晚了。”
向北寒平和地说道。
齐成山赶紧摇摇头,说道:“不晚!不晚!来的正好!谢谢你们把我救了。这帮子没有人性的小鬼子,要活活把我弄死了。”
淡淡一笑,向北寒说道:“齐老板!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日本人呢?那他们又为什么找上你的?”
听到向北寒这么一问,齐成山立马警觉了起来。
眼珠子逛荡了几下子,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啊……啊!他……他们进来的时候,用日本话说了几句。但他们找我干什么,我是真……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吗?”
向北寒紧接着问道。
齐成山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真不知道。”
笑了笑,向北寒说道:“那这么说你们是第一次见面了?”
“不是!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齐成山是我们老板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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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齐成山说话,早已经醒过来的三井耕作接过话头,说道。
“哦……你们老板,邙田大介是齐老板的朋友吗?”
向北寒明知故问地说道。
“三井!你不要乱讲。”
眼看着三井耕作还要说话,敛田广志怒视着他,出言制止着。
可这个时候的三井耕作已经把邙田大介甩到脖子后头去了。冲着敛田广志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拼命守护邙田那个家伙吗?他把咱们两个人当做两条忠实的狗一样呼来唤去。他逃回日本了,把我们两个人留下来给他卖命。你清醒一下吧,就这样的人值得你为他效忠吗?”
听完三井耕作的话,敛田广志也无声地低下了头。这一次,他是真的看清楚了自己始终忠心耿耿辅佐的主子是怎么对待他的了。
看到邙田大介不说话了,三井耕作继续说道:“邙田大介十几年前就对你们向家动手了。他联合这位齐老板,用假的古画把你的父亲骗了。后来,他又受邙田大介的蛊惑,做了十几年‘向宝堂’的傀儡老板。诚实地说,他连傀儡都算不上,也就是个看店的守卫。”
“三井!我真是不应该把这些都告诉你。邙田先生会惩罚我们的。”
敛田广志气急败坏地斥责着三井耕作,如果不是被绳索捆绑着,他很可能已经用手掐住三井的脖子了。
对于三井耕作说的这些,向北寒当然早就清楚了。只是让他说出来给齐成山听。
等三井耕作消停了以后,向北寒脸色冷然的转向了齐成山,说道:“齐老板!这个日本人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吧?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不!不!不是,他说的不是真的,你不能相信一个小鬼子说的话。我从没有和日本人有过什么合作,也没有到你们家卖过‘假画’。”
齐成山看着向北寒那张冷的有些冒寒气的脸,说道。
向北寒一笑,说道:“齐老板!这位日本朋友刚才并没有说你去‘向宝堂’卖假画啊!”
向北寒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插在了齐成山的软肋上,他的汗马上就下来了。用颤抖的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齐成山不敢再说什么了。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其实,就算是这个三井不说,我也知道了当年那件事儿的内幕。虽然你是被利用的,但你毕竟破了行里不能勾结外敌的规矩,我要是想追究你的责任,也不是做不到。别的不说,让你永远不能再踏入古玩行就够了。”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这么干,当年我也是迫于无奈,我也不想那么干。就是那手‘卷假揭真’的活儿我就做不来。那手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齐成山慌里慌张地说道。
一听他说的“卷假揭真”,向北寒立马就明白了,齐成山说的就是付红霞拿给自己看的那幅唐伯虎的《四君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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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齐成山的话说,应该是在向北寒的爸爸鉴定为真画后,在几个人收画的过程中,邙田大介派去跟着齐成山一起行骗的一个人,动的手脚。
“他说的没错,那个人名叫勾口和木,是日本的一个行骗高手。他可以在卷画的同时,把真画从画纸上揭下来。在卷完之后,可以从画轴的中间再取出来。手法非常高明,眼睛看着都没用。”
三井耕作插嘴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向北寒终于把当年自己父亲被骗的全部疑点一一排查清楚。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把彻底解决邙田大介,放到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