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两个孩童目标达成一致之,商量之下,本想趁着夜色掩护,直接离开这里,但是想到武镯此等伤势,御剑飞行已然不可能,若是景束龙强行带着武镯在黑暗之中赶路的话,虽然有夜色的掩护,十分安全,但是那十分只是对于黑衣人的追击来说的,带伤行进本就缓慢,再加上如此陌生环境,且不说山中豺狼虎豹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也无力抵抗,就是此等夜色也得让他们迷失方向。
两人遂只的等到天亮才能出发。
当下,心中不再犹迷茫,景束龙和武镯很快就相互枕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后半夜虽然寒冷渗骨,但是有着这对篝火和两人互相的温暖,竟然也似浑然不觉。
只是见景束龙熟睡之后,武镯则睁开了眼睛,他将景束龙轻轻的安置好,然后看起火堆来,在火堆旁,运转起身上的上善若水道,尚三门的上善若水道最是轻柔道法,当下伴随着武镯崔动,身体丹田之内,一股暖流青华开始环绕周身,治愈着他这几日的内外伤。
武镯本是天资聪慧,骨骼惊奇的神童,这些外伤虽然有着切肤之痛,但是和内伤相比倒还算有余裕,反是他此刻的内内伤尤为严重,本来从山门之中逃脱,又遇到重重追杀,早就多处受到重创,初遇景束龙的时候,已经是内伤重重,得景束龙搭救,他遁入深之中几日,和黑衣人来回躲藏,这才恢复几分,却不料那群贼人,竟然在发现了村民之后改变目标,对无辜村民痛下杀手,武镯实在不忍心看得到无辜村民被屠戮,这才在绝不应该出手的情况下出手。
此番重伤,岂能如刚才和景束龙交谈时那样风轻云淡,不过是不想让景束龙担心罢了。
此番和紫袍老人再战,绕是武镯此等神童仙孩,天资出众之辈,却也是难敌,其手下打手门徒众多,还不用他出手,武镯便是穷途末路,难以为继。
武镯一边运功疗伤,一边思考着对策。
这群黑衣人定然是不会就这么善不甘休的,恐是这周围已经被布置下严密监视,且不说今晚有何动静,就会被杀掉,就算是等到明天天亮,光线明亮,御物飞行之下,视野开阔,想要逃脱也是棘手万分。
武镯如此想时,心乱如麻,可笑自己还是他人口中什么神童仙孩,却是此种状况下,毫无办法,真是讽刺非常。
一念至此,竟然险些走火入魔。
武镯赶紧打住,收回真气。
不管明日如何,今晚自己如此伤势,决不能在此刻多想下去了,否则伤势加重更是死路一条。
武镯遂静心凝神,再次运功,疗治内伤。
青色淡华不仅在武镯身外萦绕,还进入武镯的五脏六腑之内修复受损的要害,直是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后半夜,武镯惨白的脸色才由现红润。
此番之下,行走奔跑虽然不至于健步如飞,却也绝不会比一个凡人景束龙差多少,不会拖后腿,一夜吸收天精地华,武镯体内也不死重伤后那般空虚,修为也恢复许多。
见天色将亮,不待其灰白,就叫醒景束龙。
“景束龙,我们该走了。”
景束龙,醒来时候,目露惺忪,显然疲惫未消,眼角泪痕尚在。
却是在尺寸之间,立刻清醒了过来,目光坚定起来。
“嗯骂,我们走!”
正与掀开洞口所覆盖的杂草,却是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武镯和景束龙同时看向篝火,此刻篝火显然已经烧成灰烬,并未有什么异常。
两者霍然明白过来,都齐齐的扒开着杂草缝隙外窥,此刻树林周围,竟是烈火熊熊,乌烟瘴气。
天空之中还有黑衣人御物飞行,四下巡弋,好不危险万分。
“是火攻!”武镯心下一紧,没想到对方竟然用此等火烧临野的招呼,当真卑鄙。
“怎么办,大火开始往我们这边烧过来了。”景束龙忧虑的道。
武镯将景束龙的头压低轻声说到:“既然用这么大范围的纵火之术,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目前的确还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我们还有生机。”
听到武镯这等分析,景束龙焦急的心情也逐渐冷静下来。
景束龙在心里对自己打气到,自己不要怕,即使没有爹娘,他的身边还有武镯,他可是神童,他么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当下定神,“全神灌注的听着武镯的话。
“你说怎么办,听你的。”
“这样,景束龙,一会儿你听我的,我们找准时机,趁着火势变旺,利用浓烟做掩护,直接冲出去,我会出其不意的御剑和你飞出,向而东去,直上真仙山,只要进了真仙山的地界,料他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擅自僭越天下第一大派真仙山圣地。”
“嗯!”景束龙屏住呼吸,开始和武镯一起匍匐在洞口,密切的观察着火势和天空之中的敌人。
不时,景束龙突然开口道:“叫我束龙就好。”
武镯本以为景束龙有什么危机的发现,却不曾想是如此话语。
心理短暂一惊,却是唇角缓和,会心到:“束龙。”
火势熊熊,一路烧的霹雳啪啪,料是黑衣人如此狠毒,不等天亮就开始放火烧山,此间又不知涂炭了多少山野生灵,武镯却从不放在心上。
只待烟火旺盛,直直烧到洞口,眼见杂草就要被烧燃,。
“束龙,我们走!”武镯率掀起杂草,一个眨眼的口诀占动,便携景束龙,御着青龙仙剑冲天而起,化作一道疾驰流光,径直往东飞去。
“在那边!”黑衣人也是反应奇怪,天上地下一齐聚来,追杀了上来。
正是聪明反被聪敏误,没曾想已经陷于死地的武镯和景束龙黑衣人,竟然用火攻此等计策再次给了两人可趁之机。
但时来不及高兴,武镯知道,仅仅不到半个晚上的运功调息,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御剑飞行多久。
他遂强行损耗修为,集中全身功力,直将御剑飞行之速度再短时间内提升上飞驰电掣之势,在山峰树林之上,左飞又甩,想要依靠天时地利,摆脱这群烦人的追兵。
这等速度,岂止那群黑衣人是一惊,就连景束龙都心中大呼有救,以为武镯此等状态,定可直取真仙山。
只听武镯说起真仙山,景束龙却从未见过真仙山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它到底在什么样的地方,距离有多远,当下也是顺口一问:“武镯,你说咱们离真仙山还有多远多久啊。”
不料说时,武镯却是再次一口鲜血喷出。
“啊啊啊啊啊!!!”两人摇摇欲坠,直接摔进一片竹林之中。
幸的竹林层层减力,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饶是武镯已经力至极限之下,却不料眼前突然一道光影出现,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令景束龙和武镯都恨之入骨的紫袍老人。
原是他不知何时打出一道紫石流光,正面将武镯撞了个猝不及防,方让武镯如撞南墙一般失去重心。
景束龙和武镯摔的断了一根肋骨之下,已然自顾不暇,完全不知,武镯如此惊人速度之下,那个老家伙是如何,又是何时跑到他们正前方守株待兔的。
武镯尤是惊其修为不可小觑,更是身形难支,只能靠着景束龙扶起来。
“你快走,我已经到极限了,我来拖住他,你快跑,一直往东跑,不要回头!”武镯忽的推了景束龙一把,怒目嗔视到。
景束龙重重的摔倒在地。
“我不!说好的一起上山,我绝不丢下你的!”景束龙心头竟是一热,浑然不似之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孩子,倔强的跑回武镯身边,作强的将武镯背起,奈何景束龙凡人一个,此间摔的已经伤的不轻,却又要如何背起武镯长途跋涉,更不谈对方御物飞行之术,可以日行千里。
艰难的背起武镯,强走几步就是踉跄跌倒在地,滚滚落魄如丧家之犬。
景束龙不想做做那条丧家之犬,如今,相亲们,好友们都没有,爹爹和娘亲也都没了,你武镯就是我在这个世间认识的唯一一个,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景束龙办不到。
他宁愿和眼前这个叫它走的人死在一块,也不要做一个孤魂野鬼!
“你快走啊……”武镯强撑着柱着青龙仙剑,再次将景束龙推倒到远处。
景束龙怒从心头来。
“我不!”景束龙怒道。
要是当初自己将遇到这群怪人的事情早点告诉娘亲和大家的话。
如果自己当初自己和自己的娘亲在一起的话,自己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独自苟活。
景束龙内心情绪万般汹涌澎湃,却是话到嘴边,只能变成这句凶狠狠的我不!
“我不!”
“你这个傻子!”武镯见景束龙如此不理智的行为,心中血怒交加之际,却似一道光景,昔日同门师兄弟再现。
这边不待武镯再有动作,天空中漂浮着的紫袍老人早已看不下去此等幼稚行为。
他的神情如心,从来冷漠。
只一手遒劲挥动,那在他身旁闪烁着紫色光芒的石头瞬间犹如飘忽鬼火一般向武镯射来,赫然正是煞气四溢的凶光。
登的就讲武镯连人带剑打的飞出数十步,哇的一口鲜血,武镯失去了意识,失血过多,面色如尸体。
“不要……”景束龙啊字还未完整,武镯已经伏地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