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没打算放弃孟希诺,而是选择继续追求孟希诺,要求跟陶君霖来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相信,孟希诺的心,终有一天可以得到的。
陶君霖没想到男生的脸皮竟然会这么厚,甚至还要求跟自己公平竞争,这简直就是笑话中的笑话。
他,没有这资格跟自己竞争!
这几天孟希诺因为担心姥姥的身体,所以一直都在家里照顾姥姥,这天,孟希诺买了菜回到家里,屋子里黑漆漆的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咦?姥姥?”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人回应她。
孟希诺立马有些奇怪,姥姥呢?这都七点了。平常这个时候,姥姥肯定铁打不动守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联播,这天这是怎么了?
一进厨房,孟希诺更觉得不对劲了,以往姥姥就算有事出去,也会把米饭提前煮好等她回来。
可今天,厨房连动都没动过。孟希诺一边把菜拿出来,一边思量着,越想越觉得不对。
姥姥都七十多了,眼睛有点花,年纪这么大腿脚也不方便,别是一个人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前两天她才看到新闻上有个报道,说有个老爷爷晕倒在马路上摔了脑袋失忆了,子女到处找人都找不到,最后老爷爷流落街头活活饿死。
一想到,自己的姥姥也有可能遭遇不测,孟希诺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连忙拿出手机给姥姥打个电话。
老年机是她亲自给姥姥选的,屏幕大,字儿大,最主要的,姥姥耳背,经常听不见,这老年机声音倍儿大,还带震动的,老年人用着方便。
可没想到,电话打出去,听到的却是——
“嘟——嘟——您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这下,孟希诺更是觉得坐立难安。姥姥别是遇上了抢劫,或者是绑架……越想越越心慌。
抬眼一看墙上的挂钟,一晃半个小时又过去了,姥姥竟然还没回来,就算去哪家亲戚家里了,也得有个电话来信儿啊。
孟希诺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紧紧攥着电话,手心都冒汗了。
她不由自主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却在拨出的那一瞬间又后悔了,他每天工作这么忙,这种事情还要去打扰他,总是不太好……可她无依无靠,除了他,也想不到可以找谁商量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了出去,一阵嘟嘟声后,电话那头响起熟悉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关切。
“喂,怎么了?”
孟希诺鼻子一酸,顿时有点哽咽:“喂,是我。君霖,我姥姥不见了,平常这个时候他都在家里的……可她都这么久了,还没回来……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我可就这一个姥姥……”
姥姥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跟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要是姥姥出什么事儿了,她想都不敢想……
“你别急,去楼下和附近找了没有?”陶君霖温柔地哄着她。
“这?还没,我赶紧去找找。”这倒真提醒了孟希诺,是啊,她真傻,该下楼找找,姥姥说不定就在哪儿晃悠着。
心急地挂断电话,抄起外套,蹬上鞋子,孟希诺刚要出门,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穿着青花衬衫,满头银发,有些消瘦的老太太正嘴里正悠闲地哼着歌,一开门撞见她,还有些愣。
“诺诺,你干嘛去?”
“姥姥!”孟希诺红着眼睛扑上去:“你上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快吓死我了!”
姥姥一见她要哭的样子,连忙揽着她,哄着进了客厅:“那手机没电了,我就没带上。我在楼下跟老王打麻将,一下子忘了时间了,乖乖外孙不哭不哭啊……”
“真是的,您打麻将也跟我说一声啊,都快急死我了……”孟希诺嘴上生气,心里却踏实下来。
“哎,好好好,姥姥下次一定不这样了。都怪老王,我都多少年没上麻将桌儿了,今天他非要拉着我跟他两个亲戚打,还输了我两百呢。”姥姥说到这,喜笑颜开从裤子里掏出钱扬了扬。
孟希诺无奈地笑了笑。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孟希诺奇怪地想,难不成君霖来了?没做他想便开了门,等开门一看,竟然是个陌生男子。
“你是谁?”孟希诺茫然地问道。
“你好,我就住在你家楼上,是这样的……说出来怪不好意思,我能进去说吗?”男子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窘迫的样子。
孟希诺打量他,男子一米七几,胡子拉渣,背微微有些佝偻,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见不是太厚的黑色毛衣,脚上还是一双家用的绒毛拖鞋,看起来倒像个住户的样子。
她想可能是邻居家里需要什么帮忙,便进他进来。
男子进了客厅,姥姥请她坐下说话,还热心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男子双手捧着水杯,眼神却凌厉地打量着四周,一副精明的样子。孟希诺立刻警觉起来,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做生意出了点困难,这两天要债的堵我家门口,我回不去,想着能不能来邻居家借宿……”
男子可怜巴巴地说着,挺像那么回事,然而孟希诺却见他眼神又四处瞟了瞟,嘴角还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便觉得他这是在敷衍。
这层楼有几户人家,他为什么非得选她们这一家?其中肯定有蹊跷。
孟希诺看了看姥姥,见姥姥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盯着男子。孟希诺给姥姥使了个眼色,姥姥立即会意。
“小伙子,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家里这孙女可还没嫁人呢,你住我这儿不太好。隔壁是一对老夫妻,你为啥不去问问他们?”
孟希诺也附和道:“对啊,我带你去问问!”
孟希诺说着,便往外走,男子去跳起来,拉住她的胳膊,孟希诺皱了皱眉眉,想挣脱,却发现男子力气好大,她挣不开不说,手臂还被他抓得隐隐有些疼。
扭头一瞪,男子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孟希诺吓了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僵持着,客厅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孟希诺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想想这如果真是坏人,那自己马上露出一副敌对的样子,他必然立即凶相毕露。她跟姥姥两个女流之辈,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不能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孟希诺渐渐掩饰怒意,换上疑惑的神情:“你怎么了?”
男子皮笑肉不笑:“不用了,你们不方便,那我坐会儿就走吧。”
“好吧。”孟希诺点点头,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紧张得咚咚直跳。他说坐会儿就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收拾她们要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