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没有直接前往巨大钟楼,直觉告诉他,那不是自己此时可以去的地方,那里的邪恶气息之强大与之前的巨龙相比,巨龙就像虫豸一般。
四处转悠了一圈。天空开始下起了黑色的雨,感受着雨水打在身上的灼热感,秦木裹了裹身上的破衣服,有些冷,想要找到一处歇脚的地方。
与靠近钟楼建筑附近装修完好,明显带有工匠自己艺术风格的豪华建筑比起来,秦木此时所转悠的地方更像是是贫民窟。
路上很少有穿着完好的鼠人,道路上都是垃圾,在一些低洼地带则积着大量污水,散发着恶心的臭味。
有些破败的建筑前站着疑似雌性鼠人的生物,她身份不言而喻。
她的目光带着侵略性,渴望的看着秦木,粗壮的红色鬃毛在空中飘摇,手上拿着鼠人最爱的碳木棒在空中挥舞。
第一次,秦木想把适应性容貌关掉,这渴望如此强烈。
雌性鼠人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帅鼠有些失望,她第一次见到牙齿如此整齐尖利,尾巴粗壮的雄性鼠人。如果能和他来一次美好的邂后的话,她不介意自己掏5比索给他作为嫖资。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她心里这样想着“最后还是得便宜那些贵族老爷。”转身依偎在一只客人身上,莲部轻摇,一起走向建筑里。
“可以吃饭了呢~”她开心的想着,眼中红芒在黑暗中越变越红。
秦木冷漠的看着两人进入房间,刚刚在旁边的水洼里他就看见了不少鼠人头骨,仔细观差可以看到上面布满着啮齿动物的咬痕。
不用想就知道那些尸骨来自于哪里。
这座城市如果有法律的话一定泡在刚刚的水沟里,但诡异的是在没有法律的情况下有什么力量能够让这座城市运行下去?
贵族?还是一些更为强大、诡异的东西。。
离开这条街区,秦木继续前往下个地区。
他走后,刚刚的雌性鼠人一只鼠慢慢的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等着下一位客人。
只要有吃的东西就好了呢,她这样想着。
进入下一个街区,很明显的,秦木便感觉到了与刚刚那条贫民窟的不同。这个街区的布置稍好,建筑物虽然破旧但是都点着灯,暗红色的光芒透过窗缝射到街面上。
雨下的更大了,天色也渐渐的变暗,红光透过雨水的折叠更加的模湖,混乱,秦木全身越发冰冷。
走了几步,疼痛感不断袭来,秦木实在不愿意再走下去,找了间门开着的屋子冲了进去。
屋里烟气缭绕,空气中泛着令人呕吐的气息。
一堆鼠人躺在软椅上,抽着类似于水yan的东西,整个房间安静无比,只有水壶烧开的声音。
只有少数几只鼠人站着,见秦木进来,便拿着一只水yan过来,指了指空着的几张座椅,示意他挑一张坐下。
秦木摇摇手拒绝,借口找人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在一堆躺着宛如尸体的老鼠中间闲逛显得格外扎眼,但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管,只当又是一个摄入过量的疯子。
他们的眼中只有手里的yan管,全身上下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和不断涌动的口舌证明他们还活着。
当然,如果无法证明的话也不要紧,yan馆会从死掉的鼠人身上取走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然后丢入地下溶洞,繁殖坑里的孩子很喜欢这些尸体上带着的水烟味道。
秦木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刚刚他问了系统,能否告知水yan成分,系统并没有说能不能,而是冰冷的告诉他权限不足,需要进一步提升权限。
不想在yan馆多待,秦木准备离开。走出屋外,他缓缓回头,看着眼前的古怪建筑,越看越觉得像是一个奇怪的吸壶,不断的有烟雾从屋顶的细长管子里飘出,很快便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又探查了几条街,有的类似于刚刚yan馆所在长街,布置稍好,房屋较新,有着类似于水烟馆的“高档消费场所”;有的则是最开始雌性鼠人所在的贫民窟,散发着扭曲腐烂的气息。
已经无法得知更多的情报了,秦木便朝着钟楼方向走去。
越靠近钟楼,房屋越来越华贵,璀璨的灯光透过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射到屋外,房间中不断传来疯狂敲打巨鼓的声响,以及长笛细微、单调、亵渎的音色。
屋内那些穿着华丽的鼠人贵族们不断应和着古怪聒噪的音乐,缓慢、笨拙、荒谬地跳起舞蹈,狂乱而又盲目。
他们的嘴张着,不断的发出无声的嚎叫,暗哑而诡异,让人想要不断逃离。
秦木此时已经难以抑制住自己内心中的恐惧,他觉得自己犯下了非常严重的错误!
系统的存在所带来的安全感让自己的好奇心过分泛滥了,就像一只为了追寻光源的飞蛾。
为了满足对光的需求,飞蛾从世界这个牢笼飞入屋内这个对他而更为危险的牢笼。如果被人发现,只需要一掌,飞蛾就会肢体破碎。
飞蛾能做的,就是祈求人类不会发现,或者寄希望于人类偶尔想起的善心,渴望他们能够放过自己,把自己丢出屋外,回到原来世界。
秦木知道自己此刻和飞蛾一样,只能寄希望于不被“祇”发现,或者寄希望于“祇”的仁慈。
继续站着看了会贵族们的献祭舞蹈,感受着他们的绝望,秦木拖着沉重的身子,望着钟楼而去。
身子,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