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一听,不气反笑,缓缓走上前。
刘掌柜身边跟着的几名打手急忙赶来挡在前面,深怕自己主子受伤。
秦木从胸口夹层中拿出钱庄庄主玉佩,轻笑道:“刘德明,你看这是何物?”
刘掌柜原本站在后面,不大的小眼睛里满眼鄙夷,在他想来这个穷书生有什么身份?就算他是天王老..
“庄主饶命!”刘德明推开挡在面前的打手,匆忙跪下。
黄豆大小的汗珠划过脸庞,凝在下巴上,被肥肉勾起难以掉下,伴着刘德明的身体不断晃动,一如他此时的心态。
七上八下。
他怎么也想不到,钱庄神龙不见尾的庄主大人竟然是这眼前的书生!
这怎么可能!
【宿主初次扮猪吃虎,奖励“舍我其谁”霸气】
目光流转,秦木精气神已经发生重大变化,原本给外人的感觉,类似于三国周郎风度典雅,洒脱不羁的风格,而现在已经是登临绝顶,不可一世的丞相。
顾盼之间,目光如电,摄人心魄。
似是想到刘德明内心中的疑惑,秦木冷笑道:“平日里我为了自身安危考虑,在外行走都是隐藏身份,你倒好,让我不得不现身,你这掌柜的做得真是可以啊!”
一番话说的刘德明面色大变,不断磕头求饶。
秦木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陈母几人。
陈母几人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惊得说不出话来,大悲大喜之下不知该说什么,堂哥率先开口道:“秦弟,你。。何时成为钱庄主人了?
这一消息太过惊人,让他下意识想要找秦木再确认一下。
秦木点点头,歉意道:“伯母,堂哥,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因为身份暴露的话麻烦事太多,就连家父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妨事,不妨事。”堂哥连忙摆手,接着目光复杂的看向跪在一边的陈克昌,“还望堂弟念及克昌初犯,原谅克昌一次。”
秦木道:”自然如此,刘德明”
刘德明急忙应道:“属下在。”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刘德明立即点头。道:“是,属下知晓。”
事情到这一步,秦木也不能再在这里继续停留,向伯母、堂兄行礼告辞。
不过走之前,把陈芸叫道一边温声道:“淑姐可知洞庭君祠神诞?”
陈芸有些害羞,毕竟母亲就在一旁,小声道:“听说极为热闹,还有花灯庙会可看,弟弟提这些作甚,勾得我想去又去不得,空欢喜一场。”
说完嘴角略微鼓起,话里含着责怪,但眉目含春,全无怪罪之意。
秦木知道她在调侃自己,撇了眼站在那里的陈母道:“神诞日我来接淑姐如何?”
陈芸内心一跳,道:“使不得,使不得,妾身非男子,不能去的。”
秦木笑道:“戴我的帽冠,穿我的衣服,稍作化妆,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等我跟伯母说一声,保准无事。”
陈芸也被秦木的笑意带动,纤手轻遮笑容道:“你啊,就喜欢这些离经叛道的事。母亲准许我就去。”
“好,我这就去跟伯母说,到时来接你,衣服待会找人给你。”
告诉陈母将接陈芸出去游玩,陈母有些犹豫,但想起二人有婚约,秦木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既然女儿愿意,就随她去吧,只是叮嘱我们注意安危。
出了陈家大门,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好一个骏马香车!
刘掌柜站在车前,笑脸相应“请庄主上车。”
秦木也不客气,踩着车凳轻巧一跃,已经在车上了。
刘德明一声唱喏,马车已经缓缓行动。
目标:苏州钱庄总号。
秦木想要完成系统任务,除了最重要的提升梅维斯的好感度,还有改变原主结局。
陈芸早逝,最重要的就是秦木宗族内的压力和贫穷压迫。
归根到底还是经济问题,只要自己把这一问题解决,以上麻烦都不是问题。
接下来几天,秦木重返苏州钱庄,依靠系统和舍我其谁霸气成功震慑住钱庄原本实权派人物,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为日后沉复和陈芸美好生活打下基础。
转眼就来到神诞日当天。
陈芸早早起来,坐在镜子前面开始打扮。
将发髻拆开改为辫子,用黛石略微加深眉毛,嘴唇稍稍涂红;戴上秦木送来的黑色皮帽,外衣略长对折后披上马甲,最后踏上一双蝴蝶履,一位翩翩公子就出现在镜子前。
绕着镜子转了转身子,学着男子拱手阔步,倒是把一边陈母看的直摇头。
“胡闹!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爱玩,秦木已在外等候多时了,早去早回”陈母面有愠色,但也无可奈何。
陈芸急忙上前摇了摇陈母双手:“娘,孩儿尽早回来,请娘早歇息。”
待陈母面色好转,陈芸才放心出门,秦木已等候多时了。
看见陈芸装扮秦木眼中惊艳之色划过,好一个翩翩公子!
手中拿着折扇,展开来轻遮面庞,一只仙鹤在扇面翩翩起舞,亦如秦木眼中陈芸,仙气飘飘,妙不可言。
扶着陈芸上马车,马车缓缓行动,朝着洞庭君祠而去。
马车上燃着一炉香,青烟鸟鸟,不断在二人身边跳动。温暖的布衾铺在地上,车中暗格放着糕点,桉几上放着瓜果。
上了马车,秦木便奉上糕点瓜果,与陈芸一同品尝,聊起近日流行诗词,陈芸心中的紧张感逐渐减少,到达洞庭君词时已是华灯初上,人流如织。
离了庙祠一段距离,秦木与陈芸便离了马车步行在庙前街上。
耳边不断传来叫卖声,与北方粗犷热烈的叫卖声不同,江南的叫卖声从根本上区别于北方的吆喝,像一首唐诗那样婉约舒缓,像雨花拍打着阊门,更像垂柳轻拂堂前。
让你身心飘逸如水,彷佛在听着一支拖着悠悠长腔的昆曲,
让你心灵天生起不来反抗的心来,也许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钱已经掏出了口袋。
“香炒热白果,香亦香来,糯亦糯,一个铜板买三个”。
“清水大闸蟹要伐?”
此时已是深秋,大闸蟹膏肥汁满,在木篓里吐着白沫。
陈芸看着这些小摊顿感兴趣盎然,长在深闺的她哪见过这些,见到有趣的便要上前问价,听到别人嘴里公子公子的喊着更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