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古镇惊魂、拳芒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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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

布谷鸟的几声幽鸣将傍晚时分的小镇衬托的更加森然寂静。

天色有些昏暗,本来就不繁华的小镇,街上更是空无一人,稀稀两两的烛火仿佛在诉说着小镇的哀伤。

“哥哥。我怎么感觉小镇怪怪的。”行走在小镇街上的小雅用力地握住了哥哥的手掌,小脸有些苍白。

“嗯?小雅你也觉出来了?”许凌有些意外的回头问道。

“哥哥,我们还是赶紧找间客栈吧,小雅累了。”小雅原本明亮的大眼此刻有些黯淡无神,大概是旅途疲劳所致,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向精力旺盛的许凌也累了。

“嗯,走,前面有间客栈。”

……

“老板,给准备我两间客房。”走进客栈,许凌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

“好嘞,二位请随我来。”客栈老板是位老人家,身子有些佝偻,但说起话来依旧那么和蔼可亲。

“对了,老伯,请帮我给拴在客栈门前的白马喂些草料。”许凌很是恭敬地告诉客栈老板。

“什么。你把你的马拴在客栈门前?走,你们赶紧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们!”老人家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竟然将许凌和小雅轰出了客栈。

“老爷爷,为什么赶我们走?我们只是过来住宿的。”小雅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显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疼起来。

“唉,孩子,实话跟你说吧,我们镇是绝对不允许牲畜存在的,你们将马带进小镇,你们是注定不会受到小镇居民的欢迎的。我劝你们赶紧离开镇子,否则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你们就大祸临头了。”

果然有古怪!许凌心中顿时明悟了。

“老人家打扰了,我们现在就走。”许凌拉着十分不情愿的小雅匆匆离开了客栈。

行走在小镇的街上,看着那扇扇紧关着的门窗,仿佛关的松一点便会有洪水猛兽冲进房中一般,许凌心中也有一种无力感。天黑的越来越厉害,连街道两边的房屋看起来都有些模糊,如同一个个黑色的轮框。

“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镇子吧。万一等会天黑下来,真像老伯说的那样会发生什么大祸怎么办?”小雅的声音弱弱的,有些害怕的往许凌身上靠了靠。

“好吧,那我们先离开吧。”许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咔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下响起。

“什么人?滚出来!”许凌一声怒喝,眼睛死死地盯着一片黑暗的胡同。

一阵沉默,静的可怕。

“再不出来,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许凌牵着小雅的手,一步一步的向胡同走去。

“咦,是位小弟弟。”小雅的惊疑声提醒了许凌。

黑暗的胡同中慢慢露出一个矮小的身影,破烂的衣服上满是补丁,脚上明显穿着一双大人的鞋子,与他那双小脚显然不配。小男孩脸上脏兮兮的,嘴唇白的渗人,一双大眼提溜直转,仿佛四处寻找着什么。

“你们身上有吃的吗?”小男孩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引来什么吓人的东西。

许凌和小雅对视一眼,小雅迅速从包裹中拿出几个馒头。“有一些干粮。”小雅脆生生的声音令男孩对他们的顾虑打消了几分。

小男孩双眼直直地盯着馒头,拼命的咽着口水,“只要你们给我两个,不,一个馒头,今晚我就可以带你们去我家住,包括你们的白马。”

许凌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成交!”

跟随着小男孩,许凌和小雅牵着白马走进胡同,进入小男孩的家中。小男孩家中有一个挺大的天井,东西北侧各有房屋。房子有些老旧,破落的瓦片为这个悲苦的家庭遮风避雨。

西屋之中堆满柴草,木柴独有的气味充满房屋。与许凌一番商量后,小男孩将白马藏到西屋中,又将麻布盖到白马身上,白马显然极通人性,非常配合。

做完这些后,小男孩紧张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将许凌和小雅带入主屋里。

“娘,我回来了。”屋里的一张木床上静静躺着一位病怏怏的女子,脸色发白,病得很厉害,连下床都成问题。

“伯母好。”许凌和小雅的声音同时响起。“你们好,小山,这两位是?”

“娘,他们是来借宿的,他们答应给我一个馒头。”被唤作小山的小男孩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同母亲交谈起来。

“小山咱家虽然穷,但你也不能因为人家借宿就问人家要吃的。”妇人声音有些虚弱。

“娘,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你身上还患着风寒呢。”小男孩小脸憋得通红,眼眶渐渐深润。“我就算饿死,也不吃你用这种方法要回来的东西!”妇人用仅剩的力气怒喝着。咳咳,咳嗽声不断响起。

“娘,我错了,您别生气,我不要馒头了,不要了……”小男孩扑通一声跪倒在妇人床前,双眼通红,泪水不断滴落。

“伯母,不要生气了。小山弟弟也是为了你好,干粮我们有的是,这就当我们在这借宿的订金吧。”许凌赶紧上前安慰起妇人来。“可……”妇人有些犹豫,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许凌打断了。

“您要是不吃东西,饿死了,您忍心留小山弟弟一人孤苦无依吗?”许凌的话语触动了妇人最大的痛处,妇人不再言语,眼中泪光闪烁,不舍地望向自己的孩子。

许凌虽然只是十六岁的少年,可他毕竟前世是个24岁的青年,也算是经过社会的历练,面对人情世故显得成熟许多。

小雅趁机扶起小山,乖巧的将干粮递给小山和他的母亲,小山颤巍巍的接住干粮,感激地望向许凌和小雅。小雅似乎第一次被人这么感激地看着,有些窘迫,还有些害羞。

“快吃吧,都饿了一天了。”许凌轻柔的声音响起,也不知为什么,在小山和他母亲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与梅姨的影子。

“娘,您先吃。”小山虽然饿的嘴唇都有些发白,却始终想着自己的母亲,这份孝心难能可贵。看到母亲含泪吃了起来,自己终于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馒头是许凌中午从路边小店带来的,还有一丝温热。虽然只是干啃着馒头,小山和母亲却吃得格外幸福开心、香甜。

许凌和小雅静静地站在旁边,默默地感受着这份温馨。

嘭!是西屋窗户撞破的声音。

面色极为冷峻的许凌,迅速冲了出去

白马嘶鸣之声从西屋传来,许凌一脚踹开房门,只见一人形怪物趴在白马身上,白马痛苦的嘶叫,蹄子在地上乱踩。

“找死!”许凌怒不可遏,双拳握紧,右腿后撤一步,微曲。而后双脚骤然发力,激起满地尘土,右拳对准怪物胸口,急速冲向怪物!

怪物立马放开白马转头盯着许凌,四目相接。却见这人形怪物,双眸泛着绿光,两颗獠牙尖细锋利,刚刚他便是用着对长牙刺穿白马颈部,吸取白马血液。

许凌怒发冲冠,丹田气海中的六转真元全部调动起来,疯狂涌向双拳,怪物尚未反应之际,许凌已然冲到怪物面前,对准胸口的右拳,准确无误的砸在怪物胸前!

怪物吃痛,伴着一声刺耳尖叫,被许凌一拳砸飞,接连踉跄倒退数步,长长的毛发乱舞,遮蔽了他的面庞。

许凌怒意丝毫不减,紧追倒退的怪物而去!

怪物眼中尽是怒色,一声刺耳的尖叫,整个人猛然跃起,扑向许凌。一击虽然被怪物躲掉,但许凌趁回身之际,身体侧移,又是凌厉一拳砸向怪物胸口。

与之前一拳不同的是,细细望去,许凌右拳竟被涌出淡淡白芒,丝丝缕缕,将右拳缠绕其中!

来不及躲避的怪物,眼睁睁的看着那被白芒包裹着的一拳,狠狠的洞穿了自己胸口!惨叫间再被许凌一腿扫中,翻滚而出。

怪物眼中闪过惶恐,不再攻击许凌,直接猛然一跃跳出窗户。许凌提起功力,双足猛的跺地,飞身追出。单手撑地,借力,身子又是向前飞去,化拳为掌,以掌作刀,凌空一掌斩向人形怪物!

“嗷……”

却见怪物根本无法躲避许凌凶狠的一记手刀,回头之际却是惊恐的发现,紧追而来的手刀,刀尖再次涌现出那道可怕的白芒!

直接被砍下一条手臂,发疯地跃过墙壁逃离了小镇。

“哥哥。”

小雅和小山也赶忙追了出来,只见地上留下一条人形手臂,周围黑色粘稠血液洒落一地。

嘶嘶,白马痛苦的叫声传来,众人立马冲入房中。

“小白!”

白马痛苦地趴倒在地,鲜红的血液不断从白马脖子上流出,将雪白的马毛染得血红,触目惊心。清澈的大眼中隐有晶莹流出,它时而注视小雅,时而注视许凌。注视着那给他喂草料帮它洗澡的主人,注视着那骑在它背上,黄昏里与它一起追逐夕阳的可爱少年……

“小白!小白你振作点,小雅不要你死!”

“哥哥。你快救救小白,我们不能让小白离开我们。”小雅哭红了双眼,双手不停的颤抖,近乎乞求的望向许凌。

“小白,对不起,我……我救不了你。”

说出这句话,对许凌来说无比艰难,这份无助、无力对谁来说都太过痛苦。许凌绝望的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滚落,因过度用力,左手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之中,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在许凌和小雅的难过与不舍中,白马慢慢闭上了它的眼睛,或许它已知道等待它的是一片黑暗,是再也见不到主人的冰冷……

“开门,快开门!”

阵阵嘈杂的吵闹声将许凌的思绪打断,许凌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俊俏的脸上此刻寒意袭人。

小山也感觉到许凌状态不对,急忙上前解释:“他们是镇上的居民,应该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才来的。大哥哥你打走了怪物,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大家不会为难你的。”

许凌又将目光转向了白马,陷入一阵沉默。得到许凌的默许,小山赶紧将大门打开。

随着大门大打开,十几道人影涌入院中,众人或手持棍棒,或手持火把,神情严肃而紧张,为首者正是客栈的老者。老人家的目光被地上的手臂吸引,沉声问道:“小山,我们听到打斗声又看到一个黑影跑向村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这么多人注视,小山难免有些紧张,支支吾吾的说道:“镇长爷爷,今天我把许凌哥哥和小雅姐姐带到我家住,把他们的马藏在西屋里,就在刚才怪物来了,他杀死了白马,被哥哥砍下了手臂,就逃走了。”

小山虽然有些紧张,但言语中并未有多大的情绪波澜,许凌和那怪物的打斗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小山从屋里跑出来,只看到越墙而逃的的身影,并未见到许凌与怪物激烈的打斗。

可这波澜不惊的话语在众人听来却感觉十分荒诞。

“什么有人打败了怪物?”

“这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都拿怪物没办法,他一个人就打败了怪物?打死我也不信!”

众人七嘴八舌,惊疑之声不断响起。“大家静一静。”客栈老人原来竟是这小镇的镇长,一声低喝,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小山,快告诉我,你说的许凌哥哥,他人在哪里?”老人声音有些急切,脑海中虽说浮现出那到客栈住宿的少年的身影,但他觉得那人实在太小,不会是小山口中的那个人。

“不用找了,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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