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知道是因为尝试过那种感觉还是这么久以来都只能抱着林见鹿,凌时深只觉得今晚的他,格外的有点想再尝试下那种感觉。
环抱着她腰际的宽厚掌心,也愈发的不老实。
林见鹿身子紧绷。
她咬着唇,难道今晚没办法躲过去了吗?
许久,她的眼底出现一抹坚决。
既然没办法躲过的话,那就只能接受了。
要是影响到她的逃跑计划,得不偿失。
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这一晚,凌时深考虑到林见鹿,一遍过后就放过了她。
撑着疲惫的身子还有倦怠的困意,她靠在凌时深怀里,脸上染着几分红晕,“我想去泡个澡。”
“好,我抱你去。”
被热水包裹住,全身的毛孔彷佛都打开了。
她就躺在浴缸里,享受的闭眼。
就在林见鹿快要睡着时,她勐地想到,还有事没做。
扭头看到凌时深眼神认真的替她擦洗着身子,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犹豫。
但很快,就被坚定所替代。
她说道,“我想睡觉了。”
“好。”凌时深起身拿起旁边的浴巾,又单手将她抱起,走出了浴室。
“你也赶紧去洗个澡,等你出来的时候,我给你看样东西。”
凌时深闻言心动道,“为什么非得等我洗完澡才给我看?先给我看我再去洗澡不可以吗?”
林见鹿催促道,“不可以,你赶紧去,要不然我就反悔了。”
她要是现在就拿出玻璃瓶打开,不止凌时深会晕倒,她也会。
凌时深眼底漾着宠溺的目光,嘴角上扬。
他的眼前似乎有了和林见鹿重新回到以前的画面感了。
等凌时深进了浴室后,林见鹿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盛薇交给她的玻璃瓶还有解药。
她当即服下,然后手心握着玻璃瓶,重新躺回床上。
不多时,凌时深就出来了。
这一刻,林见鹿从所未有的紧张。
她能不能逃走,就看现在了。
凌时深走到床沿边,见到林见鹿眼神盯着某个方向发呆,笑了笑道,“不是要给我看样东西吗?”
林见鹿伸出藏在被子里的手,摊开手心,一个玻璃瓶出现在凌时深视线内。
刺目的灯光下,玻璃瓶里银色粉末闪闪发光。
凌时深正想问这是什么时,就听到林见鹿说道,“打开看看。”
凌时深接过林见鹿递来的玻璃瓶,不经意间触碰到秦念指尖,很冷很冷。
他把玻璃瓶随手丢在一旁,宽厚的大掌裹着林见鹿的手,往他怀里放着,拧眉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林见鹿不止手冷,身子也紧绷着。
尤其是看到凌时深忽然把玻璃瓶丢在一旁,她就更紧张了。
生怕计划失败。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从凌时深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可能是刚刚洗完澡。”
又催促道,“你赶紧打开看看。”
凌时深也没多想,重新捡起被他丢在一旁的玻璃瓶,粗粝的指腹摩挲着瓶口把玩着。
他看不出这个瓶子有什么特别,可既然是林见鹿送给他的,哪怕是再普通的玩意,他都会收藏起来。
打开瓶盖的那瞬间,林见鹿紧绷的身子陡然间就松懈下来。
她知道,计划成功了。
凌时深很快就会被晕倒。
凌时深先是把瓶口凑到鼻尖前闻了闻,发现没什么味道。
猜想,大概是林见鹿看到玻璃瓶里面的粉末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觉得好看才会想着送给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只是这抹笑意没持续一会就僵了。
凌时深只觉得浑身一阵无力,原本眼前清晰的画面竟然开始变得有些晃动模湖。
他渐渐朝床上倒去,手心握着的玻璃瓶口洒出许多蓝色粉末。
看到林见鹿正用着紧张的眼神看着他,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个玻璃瓶有问题。
凌时深蠕动唇瓣,“鹿鹿,你……”
林见鹿澹声道,“放心,这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让你昏迷。”
她脸上羊装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就连眼神都像是变了个人。
凌时深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林见鹿的手臂,目光猩红道,“你打算干什么?”
“没打算干什么,只是想离开。”中了迷药的凌时深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所以林见鹿很轻易的就甩开了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永远永远的离开你的身边!”
“我走后你也别再浪费时间去找我,因为你找不到我的。”
凌时深还想说什么,发现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而且意识也越来越模湖,眼帘彷佛重了许多,渐渐的垂落。
林见鹿见到凌时深彻底昏迷过去,身子往后靠去。
片刻后,她先是把凌时深整个人塞进被窝,然后替他盖好被子。
看着昏迷的男人,林见鹿盯着他久久都未回神。
相比于暴怒的凌时深,这个时候安静的不像话的男人更符合贴切她心中的完美形象。
只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和凌时深中间,像是隔着一条又宽又深的沟壑,无法跨越过去。
眼眶不知何时开始湿润起来,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滴落。
林见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俯身在凌时深冰凉的唇上吻了吻,哽咽道,“再见了。”
她虽然心里还爱着凌时深,但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必须离开。
下床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最简单的衣服。
这次离开,她什么东西都不打算带,因为去到新的地方,什么都可以再买。
准备离开时,林见鹿经过凌时深的房间那刻又顿了顿步伐,扭头看着虚掩的房门,隔着门缝依稀还能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末了,她抬起步伐,走的很坚定。
为了不引起别墅里保镖的怀疑,林见鹿开的是凌时深的车子。
上车后,她发了条消息,【薇薇,我走了。】
盛薇收到林见鹿的消息时还没睡,她抬头对霍凛说道,“计划成功了,鹿鹿姐这会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霍凛轻抚着她的脸颊,“这对你而言是件开心的事。”
“既然她已经成功离开,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安心睡觉了?”
盛薇往霍凛怀里缩了缩,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好。”
林见鹿不傻,她开着凌时深的车子抵达市区后,就停下来。
然后在路上随便拦了辆的士,出发去机场。
登机前,她回头看了眼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而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