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疼的时候。
徐清水的脸也是黑的。
大礼堂外面的记者越来越多，长枪短炮就像打仗一样，尤其里面还夹杂着许多外国人，呜啦呜啦的正在做现场报道。
然而果核科技除了几个普通职员在帮忙布置会场外，算得上领导的一个都没来！
透过玻璃窗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徐清水眉头紧皱。
“周全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旁边的秘书孔亮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昨晚开始，周总的电话就一直无法接通。”
徐清水不禁咬了咬牙。
这小子也太不拿他这个中州老大当回事！
如果别人能被他这样重视，肯定早早的就过来请示汇报了。
他可倒好，至今连面都不露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周全好像也没跟哪位走的很近，张斌跑前跑后忙了那么久，也都只是公务往来，见面客气，甚至在他提出兼管火炬园，对接果核科技后，也没见周全有任何不适。
估计也就韩政能降得住他，不过那属于特殊情况，作不得数的。
这小子好像刻意的想与市里保持距离。
想到这，徐清水心里好受了点。
毕竟他提出将签约地点改到大礼堂，果核科技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再加上自己又亲又允诺将火炬园A栋整个都租给他们做办公室，有来有往的这就是很不错的开始嘛。
徐清水眉头舒展开来，安慰孔亮道：“距离九点签约还有半个小时呢，估计他们是在路上耽误了。”
“我猜也是。”
孔亮心底很是无语，人家是根本不接你的电话，这和路上耽误不耽误有什么关系吗？老大呀，你这是在安慰自己吧？
嗡……
外面的记者突然骚动起来。
却是一队五六辆上京牌照的豪车驶入大礼堂。
MS的人来了！
徐清水犹豫了一下，终于忍着没有亲自迎出去，而是示意张斌先过去。
他是老大，当然得最后出场。
然而，预料中的陈启明并没有出场，反倒是一群西装革履的外国佬，簇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性走下车。
九州的记者许多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些外国记者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珍妮！
MS公主！
然后就是哗哗哗各种拍照，争抢着提出各种问题，若非有大礼堂的警卫和MS的保镖护着，恐怕都要把她给冲倒了。
徐清水的英语不是很好，未免有些好奇道：“他们在说什么？公主，这女的是哪国公主吗？”
“是MS公主，估计是哪位联合创始人的女儿，好像她将接任大中华区的总裁，并且负责这次签约。”
孔亮还是提前查过资料的，知道盖茨的女儿才两岁，并没有把珍妮误认为是盖茨的女儿。
但这就让徐清水有些惊讶了。
既是大中华区总裁，又是MS大佬的女儿，这两个身份叠加到一起，他身为中州老大出去迎接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刚走到大礼堂门口，外面又来两辆车。
却是果核科技的人前后脚到了。
徐清水暗松了口气，看来周全这小子还是要点脸的，今天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如果还让属下骑摩托的话，丢脸就要丢出国了。
可是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周全下车，徐清水不禁有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人呢？
好在这时宋建平赶了回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徐清水讶然一惊：“当真？”
宋建平点了点头：“应该是真的，不过这件事还在保密状态。”
徐清水连连点头：“对的，东西没弄回来，千万不能张扬出去！”
说着，还特意交待旁边的孔亮：“嘴上有个把门的，不许对任何人说！”
“……”
孔亮一脸无辜。
自己根本连宋建平说的啥都没听见，又能传个啥呢？
徐清水见记者们都围着珍妮，对黄立波他们却视而不见，不禁有些意外，转而明白了，他们都穿着便装，身上又没有任何标识，坐的中巴和捷达又是普普通通的，估计是被误认为来会场打杂的。
这怎么行呢？
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黄立波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果核科技的形象，更是中州的脸面，周全这小子不懂事就算了，自己可不能马虎了！
想到这，徐清水连忙就派人去找些西装给果核科技的人换上。
待会黄立波可是要代表果核科技跟MS签约的，并且极有可能今晚就要上九州联播，其形象更不能大意。
徐清水左右看了看，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
正心急时，突然见有个青年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那身西装明显就价格不菲。
他顿时眼睛一亮，朝对方招了招手。
那青年愣了一下，确认是找自己，连忙颠颠的跑了过来。
满脸笑容讨好道：“徐老大，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想请你帮个忙，把你的西装和果核科技黄经理的衣服换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看可以吗？”
中州老大都开口了。
你说可不可以呢？
青年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也只能强装爽快道：“当然没问题！”
说着，就要把自己的西装脱掉。
“别让人看见了，去洗手间脱下来等着，我让黄经理去找你。”
徐清水交待一声，转身又向黄立波招了招手。
老黄连忙走了过来。
见到青年也有些意外，主动打招呼道：“郑总，您好！”
好个毛！
青年偷偷翻了个白眼。
他正是华科影音的郑业成，听说果核科技要和MS签约，心底嫉恨的牙痒痒，想过来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却没想到竟然被徐清水点到让他换衣服。
简直欺人太甚！
早知道有这事，他就算把这身衣服撕掉烧掉，也绝对不会借给果核科技的人装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