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岩石摩擦的声音,两人面前的山门忽然打开,杨三借机换了话题,“你这山门还挺高级的,全自动的?用得什么阵法?”
“啊~我还没有开门?”变回猪妖的天蓬好像智商都受了到影响,变得有呆愣。
下一秒,一道小小的黑影从山门内跳出,径直扑向天蓬的猪头,小小的身子挂在上头,一阵挥拳。
“你竟敢说姑奶奶我长得丑?”
“还拽文?什么叫家妻貌丑,恐伤其心!你以为我听不懂。”
“还有……谁要嫁给你了。”
看着声势极强的闹腾行为,但是没过几息就泄了气,这黑影被天蓬抱进还中,快步走进云栈洞中。
杨三也扛着玄奘跟进,顺带打量其天蓬怀里的小东西。
看身形是个小姑娘,不过身上散发着一种时代的气息,那这就不能以貌取妖了,搞不好年纪比杨三还大,毕竟就单论年岁来讲,杨三可是妖界少有的嫩草了。
看不出年岁无所谓,就是这模样……杨三只能说天蓬还真没有扯谎,貌挺丑的。
似乎是感受了恶意的目光,天蓬怀中的人儿把目光转向杨三,十分嫌弃地喊得:“他是谁?好臭,猪头快把他赶走。”
“臭?”这个形容词,杨三倒是很少听见,他几近大罗天的修为,纯粹的污垢体,黄泉水神,哪怕会臭。
好在他也不是个受欺负的,立马就组织起了反击,他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她”,然后十分认真地做出一副客观评价的样子:“果然……很丑。”
“啊啊啊~”之后就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喊叫。
好在天蓬按住了她,“被闹了,小凤,他是我朋友,说不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姓疯的?难不成叫疯丫头?”杨三继续打趣道。
“不许你叫。”天蓬怀中的疯丫头气得牙痒痒。
“还真叫这名?行行行,你俩别这么瞪我好吧,不开玩笑了。”杨三笑得更欢快了,只是在天蓬的眼神下,不得不收起笑容。
“来,说说吧!你有什么病?”杨三又开始了他的大夫之旅。
“你才……”似乎对杨三影响很不好,见他张口便要出言扑咬,好在最好给天蓬拦住了。
“别闹,说正事呢!”
彻底稳住局面后,天蓬这才一五一十地跟杨三将其事情的经过。
……这一段太长,我们跳过哈!
“原来是这样啊!断了生机的凤凰……话说凤凰有长这么砢碜的吗?”杨三极小声地自语着,不过还是遭到了疯丫头的怒视。
“你说什么?”
杨三没有多理会她,而是看向天蓬,“若只是缺失生机的话我倒真有法子解决。”
黄泉死寂之中自有生机绽放,虽然只是一小丝,但对比起黄泉庞大的体量来讲,却也足够宽裕。
但问题是眼前的小家伙缺少的可不仅仅是的生机。
把人和生命比作灯和灯油,常人出生之时便点燃了那一盏命灯,待灯中油燃尽之时,便是生机断绝,油尽灯枯之日。
可在杨三眼中,眼前的砢碜丫头却是一件破碎的灯盏,满地的碎渣和倾倒的灯油,按理应该是死物才对。
也不晓得是那个花了大功夫,把这碎渣重新拼成了灯,但碎了东西就是你将他拼合,也再难粘合其间的缝隙裂痕。
若说常人是只有一个普通的容器,那这疯丫头就是个千疮百孔的筛子,你掉进去多少,过后她又会流出了,唯有将至浸泡在生机中,才可苟延残喘。
这时杨三才注意到这云栈洞的奇异之处的,伸手摩挲了一下石壁,看似寻常,杨三裸露的肌肤却显现出一朵盛白的花朵纹路。
这是那黄泉之花司掌生机的那部分,它在响应这洞中的东西,些许鲜红纹路印刻进杨三的眼中,无人察觉的,但杨三却是忽然看向坐于天蓬肩头嬉闹的疯丫头,蕴含着莫名的语意。
“他们……一点很爱你。”
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那砢碜的小丫头身躯一颤,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笑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
适时,这原本平澹无奇的山洞,似乎感受到了这小家伙的心情,一道道鲜亮的纹路显现而出,大放红光。
鲜红的纹路扭结交错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两只铺展双翼的凤凰,神圣中却渲染着一股怒意。
“这是什么?”天蓬立马将疯丫头护进怀中,警惕看向大变模样的山洞。
“不知道,但这应该是她得以生存的原因。”这些东西已经触及了到杨三的知识盲区,他只是摸了一下墙壁而已。
“别紧张各位,这应该是那孩子的父母为了保护她所留下的血契。”
杨三天蓬齐齐朝声音看去,正好看见一个大光头晃晃悠悠地从地上起身,摸着后颈似乎有些不得劲的样子。
这个光头正是原先被杨三手动关机的玄奘,不过此时的玄奘怕不是玄奘了。
“玄奘”面对着三双惊异的眼睛,合手行礼,朗声道:“小僧金蝉子,乃是玄奘的前身,在此见过诸位了。”
听得这话,杨三嘴角抽动了两下,心道:“这个和尚还真是一到关键时候就出来了啊!还好玄奘是和尚不能娶媳妇,不然那场面,想想就刺激。”
作为曾经的水军元帅,天蓬自然是知晓金蝉子名讳的,这可是灵山有名的高僧啊!
灵山之外,金蝉子名声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自家人打生打死无所谓,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还请大师赐教,何为血契?”天蓬恭敬地问询道,就是这猪妖之身,让人瞧上去着实有些不文不类。
他一直以为这云栈洞所蕴生机,是某种阵法吸纳灵气所化,却不知这金蝉子道出血契二字为何物?
“血契,类同于阵法,却又有所不同,乃是以血脉书写刻画,它的形成更艰难,作用更单一,但效果却是不凡。”
“若贫僧所料不差的话,这东西必然是这位小姑娘的父母留下,也只有这同根同源之契次才会随她心意,她若安好,此物便静静守护,她若伤情,便响应雷霆之怒。”
“刚刚这小姑娘想必是听了杨三阁下的话,有些思情生悲,故而引动了这血契。”
“原来如此,多谢大师指教。”的天蓬将收敛好情绪的疯丫头置于肩头,合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