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木讷的像一根坚实的石柱子一般立在那里,薛千树围着木玄转了一圈,木玄身上那些红眼球、黑瞳孔的眼睛,也不停的在跟着薛千树转动。
小媔心里依旧发麻,不敢直视。薛千树倒是乐在其中一般,丝毫没有感觉。
“小媔,闭上眼睛。”薛千树在木玄前面停了下来,言道。
“闭眼睛?闭眼睛干什么?”小媔疑惑道。
“我要……我要发动神功了……”薛千树一霎红了脸,有些嗫嚅道。
“哦?坦多罗掌?”小媔一声揶揄的轻笑,背着手伸手在薛千树臀上捏了一把:“怎么?你那身子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我也是女人,你怕什么?”
薛千树打开了小媔的手,脸蛋愈发的红了:“别废话,叫你闭上眼睛,你闭上便是!”
“哈哈哈!”小媔突然得意的大笑起来,又道:“千树,你是怕我知道你到底有多风骚吧?”
“去你的!快点吧你,不然木大夫不一定撑得住了!”薛千树急骂道,小媔也不敢再说笑了,既然薛千树要求了,为了木玄,闭眼就闭眼吧。
小媔闭上了眼睛,薛千树确认了之后,这才迅速的调动浑身的内力,霎时间,内力在她周身运转充盈,很奇怪的是,空气中居然多了一种迷人的异香,比那天下最为名贵的香龙涎香还要迷人,极具诱惑。
薛千树白皙的皮肤,渐渐红润,白里透红,犹如白玉带血,甚是迷人,更有一种风情,撩人无比。
而此时,木玄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眼睛,一下子停住了转动,直直的盯着四面八方,仿佛凝固住了。
每一个眼睛里,都出现了一幅景象,只见薛千树裸裎袒裼,身姿婀娜妖娆,那白里透红,极度嫩滑的肌肤,沁出了汗珠子来,往下滑落,如玉珠滚在玉盘上,诱人无极。
若是木玄是清醒的,见了此番景象,即使他心坚如铁,断然也是抵抗不住的。
香肌落玉,软玉温香。
此景,天下绝伦。
“时机刚好!”薛千树高叫一句,顿时一掌打去,正中木玄的胸口。
而这一霎,木玄浑身一震,周身黑气缭绕,他身上那无数的眼睛,如岩石沙化了一般,点点末末的从木玄身上掉落下来,很快,便全数化为了黑气,消失在空气中。
“千树,谢了。”
与此同时,木玄口中呢喃低语,嘴角缓缓的流下了鲜红的血液来,摇摇欲坠,几乎栽倒在地。薛千树见状,无暇多想,急忙一步踏过去,扶住了木玄,然后木玄缓缓的就地而坐。
“好了。”薛千树爽利的拍拍手,喜不自胜。
“好了?”小媔转身过来,小心的问道。
“好了。”薛千树点头道,立刻眼神一凝,打量了一番小媔:“小媔,你怎么脸红红的?”
“有吗?”小媔抬手捂住双颊,果然双颊上,热气漫漫,有些燥热。
“你?”薛千树低着眼睛,双手抱在胸前,充满怀疑的扫视着小媔,小媔竟有了几分紧张:“你是不是睁眼了!”
薛千树高声一叫,本已经恢复平静的双颊,再度通红,犹如泣血,无比羞涩,却有怒气难遏。
“千树别生气……我就是看了一小眼……”小媔扭捏道。
“我打死你!”薛千树如猛虎一般扑了过去,双手捏着小媔的脸蛋,往两边一拉,小媔的脸顿时被拉成了一个圆润的圆饼。
“千树我错了,我就是有点好奇罢了……”小媔握住薛千树的手,急忙求饶。
“我不管,我叫你闭上眼睛的!”薛千树面红耳赤,犹如着了火,气的,像暴躁的马儿一样跳脚。
“你们别闹了……”坐在地上的木玄病恹恹的道,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薛千树哪里还敢打闹,着急的转身蹲下,检查木玄的伤势。小媔也是如此,扶着木玄,着急之下,那泪花一下子便涌进了眼眶。
“木大夫……”带着哭腔,薛千树用手擦去了木玄嘴角的鲜血。
“放心,我没事,就是方才内力紊乱,我已经调息好了,方才那口血,是一口淤血,吐出来才好!”见二女子着急如此,几乎都要哭了,微笑道。
“你别说话,先歇着,好生调息,我们保护你。”小媔淌泪道,给木玄穿上衣服,站起身来,目光冷峻的严阵以待。
……
“破了?”
“破了。”
在太阴谷的另一头,便是碎月城了。
在那尊大佛的佛头顶端,一个妖娆女子,浑身大红纱衣,婀娜立在大佛的佛头之上。
那张脸,眼泛桃花,直眉如刀。
万轮王。
而那也是一身如火红衣的龙形面具者,正跪在万轮王的身后。
“坦多罗掌,破了瞳蛊……”万轮王无怒反喜,玩味的言道。
“我倒是教了许多好徒弟,知道这相克之法,一辈强似一辈。”万轮王全无怒气,反倒面露喜色,自言语道。
身后那跪着的龙形面具者,抬起头来,道:“那小子狂妄无边,竟然对我动手,若是不给他以颜色,他过了太阴谷,进了碎月城,不知道是否恭敬圣王?”
万轮王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道:“恭不恭敬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他突然来碎月城,是为了什么。”
那龙形面具者沉吟起来,阴沉着声音道:“外人来此,无非是为了天藏而来。我想,他肯定也不例外。”
万轮王那精致的脸上,稍稍有了一点细小的波澜,却又笑道:“他本身就是打开天藏之谜的钥匙,何必来问我?何况,我哪知道什么天藏不天藏的,都是袁天罡那老小子一手操作而已。”
万轮王笑言一句,身姿款款一转,脚下那双莲足,穿着一双泛着金色光芒的金线所绣的鞋子,小小的踏了一步出去,看着前方的一个佛龛,佛龛之上,供奉着一尊小佛像,不过,那尊小小的佛像上有所残缺,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坑。
那个坑的位置,原来是放着佛祖舍利的,只是在六年前,被裴老龟一众人给取走了,所以佛像上才有一个小小的坑。
“袁天罡那老小子,故布迷局,搅的天下不安。什么龙血瓶,什么佛祖舍利,说到头来,与他天藏有何关系?”万轮王颇有几分幽怨之意,眼睛向下,盯着跪着的龙形面具者,又道:“波夷罗,你去吧。”
“是。”波夷罗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飞身下了巨大的佛像。
万轮王独自在佛头上立着,微风一过,身上那身大红纱衣随风而舞,好像火焰杯风吹斜,又像泼出了一瓢猩红的血。
“一个天藏还不够搅动天下,偏要又造出些无端谣言来,让世人前后争夺厮杀近百年,唉,袁天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