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游脸色如常,那个黑衣刺客用的是暗影系魔法,这种魔法极其适合刺杀,到达二阶境界就可以施展魔法:匿影,可以直接潜伏到空气里,极其难以察觉。
再加上暗影系魔力加持兵器上,威力通过蓄势越来越大,讲究一击毙命。
但是好巧不巧,暗影系匿影魔法在有关精神力魔法面前就如同无所遁形,用精神力铺盖而下可以直接找到敌人位置。
此时的黑衣刺客自然不知道齐游不仅仅只有光系魔法,还有这种面对暗影系魔法就如同作弊的精神力,仍是暗自冷笑,寻找角度可以直接将齐游击杀!
而齐游却是另一个想法,他的确可以躲过刺客的一击刺杀,但是自己想要杀他也会很吃力,自己的空间御物魔法的确可以强化攻击力,但也不至于可以破开二阶魔力直接轰杀死这个刺客。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黑衣人看见齐游跟发呆一样,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个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他却对他的攻击很自信,他的全力刺杀连一些二阶巅峰法师都不一定能挡下来,只要击中,这个齐游就脆的像一张纸!
而他背后背着的那个昏迷女子看样子也醒不过来,那么齐游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明白之前齐游施展的光晕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刺杀方向改变错误,只要自己不受其影响,直接一击刺杀,绝对会成功。
在两方各自心怀鬼胎之后,黑衣刺客终于动了!
仍是一剑从一侧直接递出,气势速度快若奔雷!气势甚至让齐游的身形都有些晃动。
齐游脸色淡然,心中杀意同样滚动,想杀他?就给我去死!
那一剑很快已至齐游身旁,快速至极!黑衣人猜的没错,直接躲齐游绝对躲不了!
只是齐游仍是一记光晕施展在黑衣男子面前,失明!
黑衣人冷笑一声,方向丝毫不改变,仍是快速冲刺,剑锋魔力加持,一剑威势巨大。
只是在其失明的一刻之后,在齐游的一侧,巨大的银色门悄然出现,其中有狂躁气息涌动!
黑衣人一剑已至,他桀桀一笑,手中力道更甚。
噗嗤~
一声剑刺入肉体的声音传了出来,黑衣人大喜,感知到了热热的浓稠液体顺着剑身流到自己的手上,以为自己已经将齐游直接贯穿!
而此时光晕效果消失,正当他想要抬头看着齐游绝望的眼神之时。
一张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直接从他的头顶降落而下!
吼~
那张大口一下子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条胳膊接上一大团血肉直接在他身上消失。
“啊啊啊!!”
黑衣人惨叫起来,看着面前已经显露出真容的“齐游”,那是一头赤色毛发的老虎,此时它正狠狠嚼着他的胳膊!
而他的剑的方向,是另一头赤虎尸体,他的剑直接贯穿在了它的身上,之前手上的鲜血就是来自于它。
他满脸惊恐,疯狂大叫着,捂住自己一直在流血的手臂,拼尽全力想要逃跑。
只是。
他的背后,在他绝望死寂的眼神中,出现了第三头赤虎,那头赤虎咆哮一声,一爪想要直接将他扑杀。
黑衣人脸色惨白,看着三只赤虎背后的齐游,心中无限憎恨和懊悔,这个人从哪里找来的魔兽!
他恨,恨齐游!他本该干完这一单就金盆洗手,谁知却栽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不是他抵挡不了这一阶巅峰的赤虎,而是这齐游太过狡猾,让他掉以轻心的同时,让他同时被两头赤虎偷袭,直接一击就让他身受重伤!
黑衣人脸色狰狞,朝着齐游大声怒吼,而他的一侧,是距离极近的两头凶猛赤虎。
齐游冷冷一笑,想要杀自己,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可是这个像是已经绝望至极的黑衣人忽然癫狂大笑起来:“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他在一瞬之间从怀里掏出了一管绿色药剂,朝着地面直接扔下。
嗤~
药剂中的液体竟然直接蒸发成了气体,随着风消散。
齐游脸色一变,正要开口,那个黑衣人直接在赤虎的啃咬之下,连头颅都被吞入腹中,身躯更是如同烂泥一般,连点骨头都不剩。
他皱着眉头,那个药剂是什么?
齐游感知着散发着一股股异样气息的绿色烟雾,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心念一动,只留下一头赤虎,他第一次使用召唤魔法和人战斗,精神力消耗有些庞大。
正当他想要赶紧朝着人类区域走去之时,从背后传来了一声微弱声音:“你快躲起来,那个药剂是魔兽狂暴药剂!”
齐游一愣,脸色有些微妙,他扭头一看,果然云羽烟已经半睁着眼,显然是恢复意识了。
还没等他张口,云羽烟就从背后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嘴巴凑到他耳边,声音微弱:“我说了,先躲起来。”
齐游感知这来自耳畔的香风,终于意识到云羽烟的第一句话,他忽然脸色大变,魔兽狂暴药剂?!
这个东西他自然认识,一般是人类为了集体消灭魔兽制造出来的,魔兽闻到这股气息后会变得很暴躁,疯狂朝着释放地点涌来,从而有利于快速抹杀很多魔兽。
但是如果在此时被释放,魔兽蜂拥而至,对于势单力薄的齐游,只会有一个结果,被冲烂!
云羽烟伸出手指,指向他身后的一个荒废建筑:“去那儿!”
齐游没有犹豫,直接骑在赤虎背上,顺着那个方向狂奔。
而在此时,一声声来自四面八方的魔兽吼叫不断传来,一道道震动来自于地面,将沙砾都震起,可想而知此时正在朝这里来的魔兽数量该有多恐怖!
这一声声叫声简直让齐游有些毛骨悚然,怎么这次前往魔兽区域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简直就像是一个灾星。
赤虎跑得不满,很快就到了一座破旧的平房,直接进入后,四处观察着没有危险。
云羽烟拍了拍他,示意把自己放下。
二人就趴在墙边,观察着正要变成兽潮的此地,都有些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