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的外形,与正常的骏马区别不大。
只是杨广却将木马给魔改了一下,用轮子来代替木马的四条腿,如此一来,只需要有人在后边推动,那么骑在上边的人,就可以十分流畅的跟着前进了。
至于那些工匠们。
在得到杨广的首肯后,争先恐后上前尝试,跟着尝了尝鲜。
等到从木马上边跳下来,工匠房的主管不免对杨广佩服的五体投地:“陛下,看不出来,你所掌握的工匠技艺,原来如此厉害啊!我等甘拜下风!”
“我等甘拜下风!”
无数道声音跟着一起响起。
“工匠?朕可不是工匠那么简单。”杨广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相比于工匠,他所能制作的东西无疑更多,别的不说,手枪、发电机、电灯,这是普通工匠能制作出来的?
等到以后有了空闲时间,他自是要一一实现!
有了这些高科技武器之后,不管是大唐,还是崔氏女所掌控的突厥,大概都算不得什么了。因为在热武器面前,他们手里的那些冷兵器,只有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份……
翌日,杨广亲自将木马和陀螺送给了杨杲和杨安。
杨杲刚拿到这两样玩具,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一会儿在木马上骑骑,一会儿又拿起陀螺玩会儿,一天下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萧皇后的院子里,皮鞭抽打在陀螺上的“噼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连那些太监宫女们见到了,都感觉甚是新鲜,只恨自己为何没有陀螺可以玩儿。
据说当天下午,工匠房的门槛,险些被太监宫女们给踩破,而他们来此的目的也很简单,有些是想花银子让对方帮着制作陀螺,有些则是想让工匠给自己也制作一架木马。
直到此时,工匠房主管,才明白当时杨广为何要让他教工匠们制作陀螺了。
我的个乖乖。
这小玩意儿,竟真能受到如此追捧……
工匠们不分昼夜的赶工制作陀螺,当然,也不白做,一个陀螺一两银子,明码标价,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可谓赚了个盆满钵满,数钱数到手抽筋。
当杨广从小三子那听到这消息后,不免挑眉:“这工匠房的主管是个人才啊,居然还能想到从陀螺上赚银子。”
“陛下,奴才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小三子试探说道。
杨广看着他:“是觉得他不该公然在行宫中做生意?”
“不是。”
小三子道:“奴才指的是,陀螺和木马,都是陛下为赵王和小太子专门制作的,倘若太监宫女们也跟着拿去玩耍,那会不会贬低了皇子们的身份……”
“胡说八道,一个小小的玩具,就能贬低了他们的身份?那他们的身份,该有多脆弱?”
杨广不等他说完,便皱眉打断:“类似的蠢话,朕以后不想再听到。”
见杨广似乎动了怒,小三子整个人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跪地,汗流浃背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三子不敢再说了。”
杨广盯着他,严肃道:“小三子,朕问你,你是太监吗?”
“奴才是……”小三子吞了吞口水。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太监,那你便断然不该说刚刚那番话!”
杨广眉头一拧,冷哼道:“太监宫女们虽是奴才,可奴才同样有玩玩具的权利,只是朕没想到,你会如此迂腐,在玩具上还能扯出阶级观念来,小三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朕希望你以后时刻谨记,自己也是个太监,不要像今日这样,看似是贬低他人,实则是在贬低自己!”
小三子牙齿打颤,颤声道:“陛下教训的极是,奴才明白了。”
“好了,你下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朕的身边了。”杨广一挥袖袍,转身离去。
至于小三子,整个瘫软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似的。
在杨公公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内,他能顶替后者伺候陛下,这是莫大的殊荣。私底下,不知有多少小太监对他各种羡慕嫉妒恨。只是万万没想到,眼下,自己却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亲自断送了大好前程……
一时间,小三子眼前漆黑一片,心中满是无尽的懊悔。
另一边,杨广已回到书房。
坐下后,还在回忆着刚刚的事情。
“宫中太监多倒是挺多的,但没有一个人能像杨公公那般深明大义,那般明白事理。杨公公啊杨公公,你迟迟不归,朕身边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只不过,他才刚刚开始感慨,下一秒,门外便传来声音。
“陛下,有锦衣卫来见。”
“宣!”
杨广挺直了身体。
而后,锦衣卫快步走了进来。
这名锦衣卫,正是杨广安排在徐茂公府邸上监视的那个。此刻,不等杨公公询问,他就主动出声汇报:“陛下,这几天李靖那边给国师送来了十几封密信,而国师则始终遵照陛下的吩咐,对于这些密信,全部看也不看直接撕毁。”
“十几封密信?这么多的吗?”杨广怔住一秒,看来,李靖已经急切到了一定的程度啊!
不过,外界不是都说,李靖是一个极其沉稳的人吗?怎会如此失态?
不觉间,一个想法浮现脑海之中。
“对了,经过这么长时间,想必李世民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洛阳方面的消息,而今他们认为隋军与朕即将返回洛阳,因此动作急了些,倒也合乎情理。”
杨广嘴角带笑,李靖心急如焚,这是件大好事啊!
唯有如此,才可令他失去方寸。
到最后,步入自己为他设计的陷阱之中。
“李靖,赶快来吧,朕在江都等你,可是已经等的望眼欲穿了啊……”
半个时辰后,唐军军营。
营帐中,李靖来回踱步,目光不时的朝着门外扫上一眼。
等到那位被他派去送信的信使从外边进来,李靖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抓住后者的胳膊,急急问道:“怎么样了,徐茂公收下密信没有?”
“还是没有……”
信使面带苦涩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