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中,杨广正在翻阅古书。
穿越来到古代后,娱乐设施匮乏,除开处理朝政,以及在后宫休息外,杨广唯一解闷的手段,便只有看书一途了。
虽同样无趣,却也没办法。
就在这时,门外杨公公朗声提醒道:“陛下,你需要的活口,孙前辈那已经派人将其送来了。”
“哦?这么快?”闻言,杨广眼中精芒一闪,放下了手里的书籍:“把那人带进来吧。”
话音刚落,杨公公已经推门而入,身后还有人搀扶着一个昏迷过去的身影,正是那红蝶教的教众。
杨广打量了这人一眼,摆摆手,杨公公会意,命人将此人放在地上。
“把他唤醒吧。”杨广淡淡的道。
杨公公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里多出了一盆凉水,在得到杨广的首肯后,抬起手里的木盆,“哗啦”一声,将一整盆的水倒向那此人的脸上。
或许是受到了凉水的刺激,这人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
刚从昏迷中醒来,此人先是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随即当看清楚眼前的环境后,一个激灵,表情立马变得惊恐至极。
“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江都行宫。”杨广眯眼打量着他:“而朕,就是隋炀帝,杨广。”
“隋炀帝?!”这个红蝶教的教众,何时有机会接触到杨广?眼下望着杨广那面无表情的脸庞,顿时被震的不住颤抖,双腿发软,一股刺鼻的气味霎时间弥漫书房。
“放肆!”面对着地上那摊黄色的水渍,杨公公眉头紧皱,厉喝一声。
“嘭!”
红蝶教教众,没有半分犹豫的直接跪在地上,一边重重磕头一边大声求饶,胆子可谓比老鼠还要小。
杨广向来不喜这样的人,站在他面前,皱眉俯瞰着他:“现在还没到你求饶的时候,朕抓你来,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只要你办事得当,朕会留你一命。”
“帮忙?小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如何能帮到陛下?”红蝶教教众声音颤抖的厉害。
杨广冷哼:“你的身份,便能帮到朕!”
“我……什么身份?”
“怎么,你难道不是红蝶教的教众?”
闻言,这红蝶教教众身体仿佛有电流划过,他可是知道大隋对红蝶教的态度的,诛杀起来,毫不心慈手软,这下恐惧之心更重,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陛下恕罪啊,小的之所以加入红蝶教,纯属迫不得已,若我不加入他们,他们便会杀了我的妻儿!”
“朕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杨广冷哼,打断了他的话:“朕只想知道,你可在红蝶教内部,听说过秦如烟的消息?”
“秦如烟?就是前不久到处张贴榜文通缉的那位贵妃?”
“没错。”
杨广通缉秦如烟一事,前段时间在江都闹的沸沸扬扬,只要是生活在江都的人,基本都会听说过一些,因此被抓来的红蝶教教众,知道此事也并不奇怪。
只是,杨广的这个问题,实在问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他额头冷汗直流,连忙道:“陛下,你太看得起小的了,贵妃的消息,小的怎可能听说过呢?要真听说过,大概早就带着消息来找陛下领赏了,何必等着被陛下擒来?”
杨广挑眉:“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你红蝶教的其他人,没有听说过。”
“你身为红蝶教之人,想要打听教内的一些事情,应该不难吧?”
“这……”这位红蝶教教众,一时不敢搭话,杨广所说,其实没错,但问题的关键是,并非什么消息都能轻易打听到。
“行吧,看来你不愿帮朕这个忙。”
杨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向那边的杨公公吩咐道:“前不久你不是刚得到了一瓶蚀骨散吗?去取过来。”
“蚀骨散?”杨公公一愣,自己手里有这种东西吗?然而,他毕竟是伺候杨广多年的近臣,智商在线,稍一思索便明悟过来,出去一趟,取来了一瓶所谓的“蚀骨散”。
这蚀骨散说白了,就是由面粉制作成的,里边又放入了一些苦胆的胆汁,让这丹瓶刚一打开,就散发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味。
“杨公公,你的蚀骨散,有何作用?”杨广斜眼问道。
杨公公会意,十分配合的大声解释:“蚀骨散,顾名思义,服用下去后,若没有解药的话,身体会在七天内化去所有的骨头以及血肉,变作一摊血水。”
“哦,看起来还可以,那给他服下吧。”
“遵旨!”
杨公公蹲下身去,那名红蝶教教众,在知道“蚀骨散”效用的同时,早已表情扭曲,被吓得魂飞魄散,剧烈挣扎不想服用蚀骨散。
可惜杨公公的实力摆在这里,蕴含怪力的右手猛地掐住他的下巴,稍微一用力,他立刻被迫张开嘴。下一秒,杨公公顺势将丹瓶塞进他嘴里。
很快,红蝶教教众的嘴里,塞满了粉末,混合着口水,从喉咙进入腹中。
甚至于,杨公公还十分贴心的给他喝了杯茶。
喝完之后,刚刚把他松开,就见他一脸惊惧的把手伸进喉咙,使劲的搅拌着,即便咳嗽的异常剧烈,可是,还是没能将粉末吐出来。
顿时,整个人陷入极度的绝望之中,面如死灰。
“行了,此人只剩下七天命,于朕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你把他送出去吧,免得死状太惨,会吓到旁人。”杨广的声音缓缓响起。
只是,就在杨公公刚要动手之时,这一脸麻木的红蝶教教众,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嘶吼道:“陛下!小人愿意回去替陛下打听贵妃的消息,但请陛下一定要将蚀骨散的解药赐给小人!”
见此人成功上套,杨广眼中的得意稍纵即逝,随即挑眉道:“好,朕可以答应你。”
“不过,你最好抓紧点打听,否则超过了七日之期,即便你找到了秦贵妃,朕也没法救你。”
“七天……足够了!”
瘫软在地上的红蝶教教众咬了咬牙,露出一副决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