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颖也不甘示弱,跟着身后男子纷纷持着宝剑冲上去。
这一场仗打的昏天黑地,只把桌子椅子都掀翻了,烟酒撒了一地,有胆小的早已嗷嗷叫着往外冲,唯恐受了池鱼之殃,胆子大的便在旁边凑着热闹围观起来,这看着好像比今年的大会更热闹。
男子脸早已被白衣男子打的猪头一般,破了相,裹着脸嗷嗷的叫着也不知是后悔,还是只恨得牙痒痒,反正瞧着倒是真的吃了大亏,被他连累的两个男子,当然也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他们脸上也挂了彩,红一片肿一片,更精彩的是肩膀都耷拉着,估计这筋骨十有八九也断了。
他们出手可真重,苏芒心里想着,不过想到陆无垠当时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只觉得一片心寒,人生在世,生死定由天注定。
可若这出手便结了人的性命,不管这人生前是好是坏,总也觉得草率。
他想着陆大哥以前倒也不是这样的人,如今难道是变了,还是经受了怎样的难言之隐,不管怎么着,陆无垠杀人的样子,血红的双眼,始终让苏芒无法释怀。
苏芒本欲上手相帮,瞧着那群放肆男子也不是秋颖他们的对手,于是便放了心打算离开此处。
此时秋颖他们早已战罢,拍着双手看着这三个男子一副衰神附体样。
“你这脸破了相,瞧着你家娘子也不会心生欢喜多几分,不过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心是坏的,这破了相和心倒是配了一对真是妙啊。”
白衣男子旁边站着一黑衣男子,形容俊俏,面白纯红如女子一般,乌黑头发盘中间,一个裹起来的发髻显得这男子格外英挺。
不过这说起话来到真是尖酸刻薄,听的旁边人唏嘘,直道人不可貌相,不过瞧着这三个也是自讨苦吃。
“你们给我等着,我今时在这吃的亏,若是有种就不要离开,我定来报仇。”
其中一男子嘴硬着开,口嘴巴肿的几乎张不开了,还不忘嘴硬的顶几句。
“说的妙啊,今日在这吃了苦他日有仇必报,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现在趁我没有改主意之前,马上滚,我一定会在这等你回来,但是记住了,这酒过三巡,若再不来我就不候了。”
俊俏男子又说了一句,那三个哼哼唧唧歪歪,愤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你扶我我扶你的,歪歪扭扭的从酒店一路出去,狼狈不已,身后一群人跟着看,还有人忍不住嘲笑几声。
“瞧他们跟丧家犬似的。”
片刻工夫,牛肉上来酒也喝完了,酒足饭饱苏芒想离开也不想被他们瞧着,万一认出来,倒是图增麻烦。
他刚要走,突然门口一阵吵吵嚷嚷,脚步声沉重,想来都是练家子,苏芒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数了数总有二三十口,看来刚才那家伙叫来帮手了,他又重新落座,只手撑着桌面看着,果不其然,门口马上进来一波人,个个标头大耳。
其他酒客早已惊得站起身来,这有一场好仗要打,有性子急想要看一看,但瞧着肯定要吃亏,这群人手上都拿着家伙,这是不见血不收刀啊,识趣的赶紧溜出去。
掌柜的吓得赶紧出来想招呼两句,被其中一个耳肥的家伙一巴掌拍到旁边去,半天没爬起身来,店小二平时只顾打杂,没有半点傍身之计也知道这么去必死无疑。
这群家伙不要命,乱的很,他也不敢冒险,只赶紧把老板扶着躲到后边去,派几个小伙计报官去了。
苏芒并不识得这些人,小二便与他解释。
他们是当地一个小宗门的门徒,其中一个男子身着深色袍子,肥肥大大,倒显不出这人是肥是瘦,只这身子端正,不过这脸昂的比天要高。
瞧这目中无人鼻孔能喷气的样,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苏芒也认得,他是这个小宗门的门主,不过这个宗门向来没有实力,但宗主本人天赋极高,实力超强,不然也不能这么高傲。
苏芒本欲离开此处,也为自己免了麻烦,可瞧这这宗主亲自来了,这场仗免不了是一场恶战,秋颖他们虽然武力不差,但比起宗主相差甚远。
只怕呆会这一场恶战中吃了大亏,苏芒反而不放心,于是重新落座,店小二早已跑光,不曾有人过来服务,他也不想再招呼,便只把未吃完的瓜子儿抓了一把自顾自的吃起来,身边的吃客跑的跑溜的溜,
还有几个胆大的留在桌子前,只把半个脑袋趴在桌子上,想看个热闹,但又不敢过分,只恐受了池鱼之殃,把半个脑袋给削了去,只有苏芒一个人端正的坐在桌前仿若未闻。
“想来你是他的头了,你们果然是这副德性,一个个吃的镖头大耳,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叫了来,我倒想知道你们这一丘之貉能有什么本事,本姑娘在这把话说死了,今天若是在输给了我,便休想从这门里滚出去。”
秋颖冷笑一声,瞧这一脸油腻,恶心人,宗门门主冷笑一声,一双眼睛斜着把秋颖上下打量一遍,一个小丫头片子。
“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全呢,你娘没教过你做姑娘的本分,既然没管得住你,那就应该知道,一旦得罪人,你这张脸就别要了。”
“你说什么……”
秋颖气急,正欲拔剑上前,白衣男子一把将秋颖拦住,他往前行了一步,上下将门主打量一番后。
“想着你这些门徒今日这幅德行,全拜你所赐,你是他们的门主,已然这副德行,他们能好到哪去?今日他们落到如此境地,全是咎由自取。”
说完,白衣男子冷笑一声。
“女子也比你们这些男子强的多,知进退人之根本,你们自讨苦吃还敢卷土重来,我倒真服了你们这番勇气。
只是待会打起来千万不要哭爹喊娘求饶才是,别让我看低了你们,不然真对不起你们这份傲气。”
这番话刚落地也不等门主发怒,白衣男子早已一巴掌拍过去,正中对方脖子深处,这一掌是往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