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早点是昨天晚上他跟我商量好的。他不愿意我下厨房,在家里都不让我动手,更别说在别人家。我现在被他养的娇贵不少,便也答应了。
妹妹没再说别的话,进洗漱间去了。我让承灏拿着早点上来,在门打开的一瞬,我就心疼了。
虽然我不是真的吴筱竹,但是我确确实实有些爱上了他。因此当我看见他在车里守了一夜后,脸上的青胡茬都冒了出来,心里的心疼是实实在在的。
我将他让进来,让他和我一起进了厨房准备。正拿起几只碗要递给李承灏,忽然手指一痛,一道裂口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有血涌了出来。
我忍着眩晕将手里碗扔到地上,之后低头去捡,同时大叫一声。
承灏闻声回过头来,就见我手里拿着一块破碎的碗茬,鲜血一滴滴流到的白色的地砖上。而此时我的脸色苍白,正看着他徐徐倒下去。
“筱竹!”他果然快步走上前来,将我的手指握住,抱着我问:“筱竹,你怎么样?”
“带我去医院。”我对着他轻声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去医院。不是因为伤口有多么严重,而是我需要马上离开这里。
“你别怕,我们这就去。”承灏一边说一边将我打横抱起,匆匆忙忙就往楼下跑。
我被他抱着,余光看见妹妹从洗漱间冲出来,手指上同样也滴着鲜红色的血液。
她要想验证,有很多种方法。我只有离开她,离得远一点,才有可能不再彼此影响。
我被活埋和她身上伤口溃烂的时候,一定都是因为我们的距离太远——她身在国外,而我在国内。而她身上皮肤溃烂,大概也是因为离我的灵魂太远、时间又太久,我的身体再也没有十分契合的灵魂,所以才开始慢慢的“死去”。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但是自从分开后,每次我们其中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也会有一个同样的伤口这件事,却是不可忽略的事实。
我知道了,妹妹也知道了。而世界上大概没有第二对生物会有如此的联系。只有我们两个,两个独立的灵魂却使用过一具身体的孪生姐妹。
我只能逃离,为了不让她质问我,为了她带着恨意和不舍的矛盾的眼神,为了我们各自以后的生活,我一定要逃离。
因此在我看到那个凭空出现的伤口之后,我才故意打碎了碗,假装去捡碎瓷,又让承灏带着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承灏都没来的急向妹妹告别,就带着我走了。我歪在副驾上往楼上瞥了一眼,妹妹的身影立在窗后,看不清表情,却令我不适。
妹妹曾向我倾诉说她多么想念我,是真的吗?为什么在她怀疑我的身份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不是惊喜而像是隐隐的恨意?
承灏带我去了医院,经简单处理,马上就止住了血,而我的眩晕感也已经缓解了许多。
承灏皱着眉搂着我的肩,带我回到车上,他对我说道:“筱竹,我建议你不要去燕双家里了。”
“为什么?”我问他,“我没事的,就是自己不小心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