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妹妹总是对外界环境特别敏感,反而是我对什么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她总是说我太佛系,如今看见她真的对什么都没有反映了,我反而心疼的想哭。
我差点就扑过去叫“妹妹”,这时许铭志从将医药箱拿过来,对我说道:“这里面有碘酒和药棉,您先自己处理一下。”
我回答说:“没事,先看看这位小姐的伤口吧。”
许铭志依言将妹妹的脚抬起来,看了看,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个小镊子,去挑她脚底板的玻璃渣子。
妹妹和我一样怕疼,许铭志大概是弄疼了她,他刚拔出一块来,妹妹就开始两只脚乱蹬,还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嚷道:“我不要你,我要我姐姐,你去找我姐姐回来。”
我呼吸一窒,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许铭志安抚着妹妹,让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他不经意抬头看到我,关切的问道:“这位小姐您是不是晕血啊?要不您先去旁边等一下。”
我擦了擦眼泪摇摇头,说道:“没事,一会儿就好。”又看着手忙脚乱的许铭志,生怕他再弄疼了妹妹,便说道:“我帮你吧,你抱住她就好。我动作会轻一点。”
许铭志没有再三推辞,毕竟他一个人做确实不太容易。
于是他将妹妹抱在自己怀里,嘴里轻轻的同她说着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来许铭志并没有嫌弃她,我心里暗自庆幸。虽然我从前一直不看好他,但是现在能对妹妹这么有耐心,也确实是在我意料之外。
我强忍着眩晕,冒着冷汗将妹妹脚底的血迹清除干净,然后拿起小镊子轻手轻脚的为她挑碎玻璃。可能是有人安抚她,也可能是是因为我的手劲很轻,反正这一次妹妹没有再喊叫。
但是她的嘴里依然喃喃的叫着:“姐姐,姐姐。”
我的手在微微颤抖,心上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在一遍又一遍的扎。我想过无数种可能,从没想过我的妹妹,她会如此的希望我回来。
看来有时候我的猜测并不全对。最起码现在看来,她还是爱我的。
我忍着泪水将她脚下的玻璃全部清除,然后用碘酒棉签轻轻为她消毒。好在碎玻璃并不多。看样子许铭志应该是将她及时拖住了,她没有站到碎玻璃最多的地方。
我一边拿出绷带为她包扎,一边问许铭志:“她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哎!许铭志叹了口气,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妹妹说道:“我也不知道,半个月之前忽然就这样了,总是让我去给她找姐姐。她哪里有什么姐姐啊,倒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来往也不多。”
“那她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啊?”我颤抖着声音问道,仍旧不敢抬头。我怕抬起头会被他看见我流泪的双眼。
“我也不知道。从前从没有这样过。”他还是听出我话音有异样,又对我说道:“你别怕,她不会伤害别人的。今天谢谢你,本来还应该送你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