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浮尘说出自己心存已久的疑惑,“为何这里的动静这么大,月门的弟子们却一个都没出来?”
这是他刚才就想不通的事,只是一直没机会问出来,也没人为他解答。
她倒是知晓其中缘由,道,“我只想说,怀榆的术法,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早就在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四周的景象都被他隔绝,就等于你们如今在一个幻境中,任凭如何狂风呼啸,外面的一切都如常,而且弟子们就算现在出来,也看不到你们的踪影。”
怀榆不是傻子,来之前就知道今日一战必不可少,也知道如果动静大,会引来一些弟子的围观,若是让弟子们看到他如今这副面孔,到时候前些年在月门面前树立的那些伪善形象全部崩塌。
所以在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形中囊括了一个新的灵力,将今夜出现在书房里的所有人带到了另一个幻境中。
“什么?他竟然有这种本事!”
浮尘在狂风呼啸中震惊,他虽然脑子不顶用,但术法这么多年自认也不差,对自己进入幻境这件事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正是。”
“那前辈,你觉得是修罗血脉厉害,还是怀榆的邪术厉害?沉时能打过怀榆吗?”
小姑娘思考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
“并非我打击你们,而是三界自古以来煞气出众,惹得其他两界嫉妒,所以在千年前修仙界就研究对付煞气的办法,有一些古典秘籍中记载一些可以削弱煞气的方法,但对于怀榆这种后来形成的灵力,我认为这天上地下,没人有办法。”
毕竟连见都没见过。
“如果按照这个情况下去,接下来就不只是一场狂风呼啸,怀榆恐怕会掀起三界的一场浩劫。”
“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配不配不知,我只觉得他太过于疯癫,现在就只希望那位公子的煞气可以对付怀榆,让众生免于一难。”
“对对对,希望沉时赶紧把怀榆那个老东西制服,我这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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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说着立刻趴在石头上方,半张脸露出,悄悄往段京辞爬去的方向望去。
徽音纵然四周被邪风围绕,但依旧能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她转头,在看到段京辞的刹那,段京辞离她只有两米远,她急忙将他拉进煞气围绕成的保护圈之中。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保护好自己么?”
这铺天盖地的邪风,一乱动不小心就会没命,这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段京辞此刻长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摆因为一直跪爬在地,衣袍更染上一层黑,若不是这张脸,根本认不出他的身份。
沉时的目光也落到徽音搀扶他的胳膊上,看他欲言又止,冷声道,“有话就说。”
此刻周围有煞气隔绝外面的邪风,段京辞大口喘着粗气,等可以说话时,费力的指着怀榆道,“这一股邪风,都是出自他的手。”
“我知道,”徽音点点头,“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她刚才就在和沉时说这件事,只是一直没讨论出结果。
塔读@ 段京辞点头,“有、有的,有一位先人说,他身上此刻凝聚的并不是灵力,而是这些年江临练就给他的那些锅炉里的气息。” 他说到这里,徽音想到了什么,转头往江临的方向望去。 江临原本趴在地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股风刮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下的树根处,正死死卡在两个树根中间,垂着头不挣扎,也不知是死是活,衣摆不断随着风飘摇,样子实在有些凄惨。 只是徽音却在想,他做了这么多恶事,若真是死了,未免死的太轻易。 她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些年江临是怎么骗过自己的,怀榆那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竟然抛出性命也要保护怀榆,让人费解。” 正如此刻,江临不知生死,怀榆却没有住手,看样子是不打算管江临的死活。 他们虽然不了解二人这段过往,但经过今夜可以清清楚楚,二人所谓的兄弟情义多半只是怀榆为了利用江临的托词,而江临却傻傻的信以为真。 他竟真以为怀榆拿他当成亲兄弟看待。 她感慨完后又问段京辞,“你刚才说什么,继续。” 段京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锅炉里的气息原本也是灵力,但因为贡献出灵力的灵物并不甘心,所以天长日久,这些灵力有些逐渐演化成了怨气。此刻灵力与怨气结合,乃是整个三界都极其陌生的例子,史无前例,不知该怎么办。” 徽音先是心中一紧,随即意识到什么,试探问他,“但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对吗?” 如果不知道,段京辞根本不会冒险过来。 “对,”段京辞点头,“那位先人说可以以强制强,所以能否劳烦沉时师兄用煞气与之抗衡。” 她给沉时一个眼神,“那...沉时,试一试?” “嗯。” 沉时面色如常,彷佛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个决定。 徽音开口的事,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办到。 正在此一瞬间,不知怎么的,冷风比刚才更强更大,巨石都有了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把浮尘吓得一抖。 沉时运转煞气,将徽音和段京辞重新送到巨石后,再用煞气形成一道保护罩保护徽音。 他则独自一人面对怀榆。 塔读@ 此刻角落里的怀榆思绪已经被吞噬,脑海中只剩下“杀!杀!杀!”的念头。 仇恨好像蒙蔽了他的头脑,让他分不清面前人是谁,身体的怨气却与灵力相互交叠。 沉时同样也是,气势更胜他万分。 他身后的煞气不断飘出,在空中与这些变异的气息打成一团后又将其吞噬,铺天盖地的煞气一步又一步逼近怀榆。 风越来越小。 “啊啊啊啊啊!”怀榆察觉自己练就的气息在一点一点被吞噬,仰天怒吼,“徽音,你为何总是坏我好事!先前便是你阻挡了我的掌门之位,如今又要跟我抗衡,你算什么东西!” 躲在巨石后的徽音:...... 她做什么了,怎么什么破事都能扯到她头上? 浮尘对他深表同情,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我看那个怀榆是彻底疯了。” “是的徽音亭主,但愿沉时师兄这一次可以将他解决,否则他的存在对于修仙界乃至整个三界来说,都是一个隐藏的祸害。” 徽音也正如此希望,毕竟三年的预言即将到来,如果怀榆再不死,三界真的要大乱。 若是那样,就彻底完了。 煞气出常,本就是天地最为畏惧的气息,那些灵力纵然怨气再深重,在沉时一个拥有修罗王室血脉来看,根本不值一提。 即使对付怀榆有些费力,但依旧能压他一头。 很快,怀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处于劣势,煞气快把他周身的怨气吞噬的渣都不剩,他被层层包裹在煞气中央。 徽音悄然提起一口气,望着远处,默默给沉时打气。 一定要赢! 然而就在煞气不断缩小,眼看着即将要将怀榆解决的最后时刻,那些煞气突然凭空消散,如同烟雾一般。 浮尘:??? 段京辞:??! 徽音:?!! 就连沉时也有短暂的不可置信,抬手望着自己的手心,空空如也,神色凝重。 与此同时,徽音脑海中主系统的声音响起,“通知宿主,接下来主角沉时的煞气被强制扣押,请宿主根据不同的情形调整战略,以度过难关。” “通知宿主,接下来主角沉时的煞气被强制扣押,请宿主根据不同的情形调整战略,以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