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最先朝声音发来的地方望去,随即双眼一亮,“徽音亭主!”
漆黑夜色衬托下站在高楼之上的那个纤细身影,不是徽音又是何人。
徽音的身旁还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赫然是沉时。
在漆黑的夜色中,二人并没有被昏暗的色调隐藏,反而有种耀眼的夺目。
江临和怀榆也都注意到了这动静,在仰头看到徽音的时候神色一变,“你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而且还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幽冥幻境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如今她的身边还跟了个沉时,实在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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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倒没有太多惊讶,反而释然的松了口气。
他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远远望见远处的楼顶上有两个人影,就猜测到是徽音来了,因而猜测到自己今夜估计死不了,才问出接下来那番话。
徽音站在刚才怀榆所站的位置,皮笑肉不笑,“我如果没活过来,怎么能听到今夜这么精彩的话呢。”
她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到怀榆身上,“怀榆啊,关于你的身份,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的外表很有欺骗性,对人也好似是用尽真心,我在以前一直把你当成月门最信任的人,没想到,最后的真相是狠狠给了我一记嘴巴。”
怀榆面色绷紧,全身都在警惕,“少说废话,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并不忌惮徽音,甚至觉得她来也不过是送死的,他可以轻而易举要了她的命。
三年前,就算徽音不自戕,他也打算派江临去除了她,只是没想到后来阴差阳错,竟然还不用他动手了。
只是她身边的沉时太棘手。
“怎么,想问问我听见了多少?”徽音勾唇一笑,“巧了不是,你从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听见了。”
从天神山出来后,他们没有回修罗王宫,直接来了月门,没曾想来的正是时候。
她给沉时一个眼神,沉时受意,搂着她的腰从房顶一跃而下,煞气围绕着她的全身,保护她的安全。
直至双脚降落至地面,她停留片刻,缓缓走向怀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咱们今个不如好好算算账。依我看,就从你刚刚继任掌门之位开始说起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算账,”怀榆双目通红,悄然警惕,“就凭你身边跟着个小跟班?”
“对啊,就凭我身边跟了个小跟班。”
怀榆咬牙,眼看挑拨不了徽音和沉时的关系,心中骂了一遍,仇视的瞪着徽音沉时二人,半晌不发一言。
一旁的江临以为他为难,当即心一横,幻化出自己随身佩剑,趁着众人不注意快步冲向沉时,
“师兄莫要担心,我这就为你解决了祸害!”
“江临!”怀榆被他的举动一惊,眼看着江临往刀口上撞,却没有制止,眼底暗色划过。
“不自量力。”沉时低声道一句,煞气倾泻而出,直接在短短数秒之内围遍江临。
煞气瞬间潜入江临的五脏六腑,让他面露苦色,双目勐然瞪得硕大,脖子被煞气缠绕,血脉喷张,直直跪倒在地,手中佩剑被迫扔出了五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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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江临即将被煞气折磨而死,徽音轻轻碰了碰沉时,“别要他的命,事情还没弄明白。”
“哗啦---”
煞气在一瞬间又收了回去,“啪砸”一声,江临重声跪倒在地。
“咳、咳咳、咳咳--...”
被放过的江临像濒死之人再次费力的活了过来,无力的趴在地上用力咳嗽,大口呼吸。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可见煞气的强大。
一双白色长靴停在他的面前,徽音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好师兄,在你遭遇危险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帮你,甚至像个旁观者一样躲得远远的。”
“你胡说!”被点到的怀榆大怒,“这一切还不归咎为你们下狠手,现在倒来这里倒打一耙,你们不是人!”
他这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不像一派掌门,倒像一个生活在市井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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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拿剑伤我们,我们就该活生生的忍着?”徽音可笑,“那我也刺你几剑,你忍着,怎么样?”
“你!”怀榆说不出话,只好转向段京辞,试图再次挑拨离间,“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以为的正义的徽音亭主,和修罗王勾结,你以为她地位高尚?放屁!她算什么修仙界长老,她活该千古骂名!”
段京辞白他一眼,介于从小到大的修养,才忍住没说出骂他的话。
“找死!”沉时怒火丛生,煞气发出,直接迎面重重给怀榆一记勐踹。
谁知怀榆竟然眼疾手快,在煞气即将袭来时侥幸躲了过去。
“呵,沉时,你可别忘记你是我养大的,若是伤我,你还嫩点!”
沉时被他恬不知耻的话激怒,打算再次出手,却被徽音拦住。
她给他一个安慰眼神,“我不想这么快要了你的命。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我们不如聊一聊过往,比如说一说你究竟是怎么谋得的掌门之位,原定的掌门之位又是谁?”
彷佛哪句话戳中了怀榆的痛处,他面容一丝狠色划过,随即冷笑一声,“说到这个,我的确该和你说一说。”
在众人的注视中,他以极慢的速度开口,“其实最开始,师父内定的掌门原本是你。”
塔读@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就连江临也都怔然,费力的望向徽音,不可置信的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在想怎么可能,”怀榆眉头紧簇,想起过往很是不解,“徽音,你有什么能力,不就是术法强一点,可那又怎么样?你还是门中最小的弟子,前面有我们几位师兄顶着,你根本不配做掌门之位!” “我甚至想过,你是不是用了哪些不入流的办法,贿赂师父,才让他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你。毕竟以前师父经常独自辅导你功课,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徽音听这些自始至终都保持冷静,她也知晓沉时会生气,所以压制住沉时的手臂,不让他用煞气。 反倒是浮尘忍不住,挣扎着要从段京辞怀中站起来,“你再胡扯我撕烂你的嘴!师父苦心孤诣把我们从小带大,教我们术法,不是为了让你这么侮辱他!你这个白眼狼!” “侮辱?这是侮辱?”怀榆听到了笑话,“这本就是事实!如果不是有一腿,师父怎么可能把掌门的位置给她!我明明比她更优秀,掌门之位应该是我的!我的!” “其实他早就已经写好继位书,我也看到他藏在书房后的暗格里,于是后来我就在他的饭菜里下了哑药和毒药,让他说不出话,身体瘫软,还自请命每天照顾他,” “终于啊终于,不久后,我终于把他熬死了。” 说到这里,怀榆对徽音挑衅一笑,“这就是我如何继位的,今日就让你听个明白。怎么,是不是听到原本属于你的掌门之位,现在让我坐了这么多年,心里难受的很啊?”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你实在卑鄙,连自己的亲师父都杀害。” 徽音倒还真不难受,她毕竟不是原主,只是唏嘘身边竟然藏了个这么个大尾巴狼。 “我卑鄙?是啊,我卑鄙,可是不卑鄙如何能成大事呢?事到如今我也不隐藏了,你知道为什么你在师父死后,性格会大变么?” 这点徽音倒没想到,她眯了眯眼,“难道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