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并非是回头,而是停滞在原地不敢相信,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境。
直到她机械的抬头,看到头顶灵力遮挡出的保护罩帮她挡住雨滴时,才有了些真切感。
是真的,好像...是真的。
徽音驻足在她身后不远处,在暴雨中望着她的背影,见她没回身,索性直接走到她面前摆摆手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
突然看到期盼了三年的人出现在面前,阿元鼻尖一酸,直接抱住她,用尽全力,“姐姐,你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
塔读@ 这三年中除了暴雨落雪,她都守候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只希望徽音来的时候能第一眼看到。 可整整三年,她等的一次次希望又失望,等的花开花谢一年又过去,都没看到徽音来过。 过去三年中,有人说她痴傻,她不在意;有人说她变了个人,她也不在意;可等到今天看到徽音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泪停不住似的倾泻而出。 “我就知道,总有一日能等到你的...” 徽音心中也感动,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别哭,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了。” 不远处的沉时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上,目光晦暗不明。 阿元眼泪直流,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暴雨倾盆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才把头从徽音怀中挪出来,擦擦眼泪,“姐姐,外面冷,我带你回家吧。” “好,”徽音点点头,示意不远处的沉时,“沉时,走吧。” 阿元这才注意到徽音除了自己来之外,还带着另外一个男人。 她原本只是惯性望了一眼那个男人,随后又发现不对,通红的眼眶仔细又看他一遍,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看什么。”沉时不客气。 徽音拍他一下,“怎么跟孩子说话呢,吓到她了。” 阿元摇摇头,认真的仰头盯着他的额头,“哥哥,你身上的气息好熟悉...你是修罗族的人吗?” “嗯。” 阿元又嗅了两下,“不对,你不仅是修罗族的子民,你是修罗族王室血脉?应当是修罗族的新王吧。” 自从三年前修罗族冲破封印以后,新王继承修罗族的事情就传遍了三界,自然也传到了世代看守它们的修罗族。 徽音来了兴趣,“阿元,你如何知道?” 阿元认真的解释,“我们经常去南海极地看守封印,有的时候会闻到这种气息,有一次我迷失了路,意外见到一位阿伯,他带领我走出迷境,他身上的味道就和这个一模一样,后来我得知他是修罗族的王。” 她眨眨眼,毫不畏怯的盯着沉时的脸,“哥哥,这么看,你和他还有些相像。” 沉时面无表情,“管好你自己的事。”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徽音察觉气氛有些尴尬,对阿元说,“阿元,我们快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好,”阿元用力点头,一手牵起徽音,“姐姐,爷爷若是知道你带了修罗族的新王过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徽音点点头,“那我们去看看爷爷?” “好啊,这边跟我来!” 沉时望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打量了这个镇压看守他们族群数千年的村落,强忍住把这里烧成一片灰尽的冲动。 她的手,从始至终只有他能牵。 如果此时牵着她的不是这位叫阿元的小孩,换做其他人早就没命了。 等到了熟悉的院子门口,春子正站在堂屋前撑着一把伞,一看到阿元,瞬间叹口气忧愁道,“你这孩子,我这就打算去找你呢,怎么下雨了都不知道回来!” 阿元不同以往的沉默,显得格外兴奋,把徽音从门外拽进来,“嫂嫂,我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 “你这傻孩子,等到什么了这么高兴?”春子伸长脖子,在看到徽音的瞬间,脸上变了三个颜色,“你你你你你...你是活人吗!”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倒也不怪春子这么问,而是三年前她就听闻徽音出了灾祸,好像已经亡故,如今见到徽音定然惊讶。 徽音:? 她还没应答,一把长剑骤然落在春子的脖颈间,尖利的剑刃快把春子的脖颈划破。 “再说一遍,要你的命。”沉时满脸阴沉。 春子吓得手中伞掉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就连暴雨浇灌她的头顶也恍若未见,“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她正解释着,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沉时的时候又是一惊,也顾不得脖子上的剑,抬手磕磕绊绊的指道,“你你你你你...你是修罗族的新王!” 暴雨倾盆,沉时站在门口头都快抵在门框,将他整个人衬得愈显高大,纯黑色衣袍更衬托出他斐然气势。 徽音纳闷的看了沉时一眼,他还真是引人注目,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结果人家看他一眼就能知道他的身份。 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轻声唤他,示意他放下剑,“都是熟悉的人,放下吧,别吓到春子姑娘。” 沉时眸色微动,春子颈间的剑顿时化为一缕煞气消失,不见踪影。 春子就那么盯着徽音和沉时,眼神纠结于复杂并存,似乎在纠结一些事。 直到阿元走近她道,“嫂嫂,外面的天很冷,我们先进去说话吧。” 春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急忙点头,“好的,几位请进。” 她将两人带到厅堂坐下,为两人倒了一杯水后,装作不在意的坐到徽音身旁,开门见山问,“徽音姑娘,若我没有猜错,你三年前是否出了事?” 徽音到嘴边的茶没喝下去,惊奇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你一直在关注我吗?” 好家伙,她的知名度已经这么高了吗? “并非,”春子摇摇头,指了指南面,“你们离去后不久,南海极地突然有一日迸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听说那光芒震撼三界,在我们这里看的尤为清晰。公公说,或许与你有关,于是我便想问一问。” “南海极地散发光芒?”徽音满脑袋雾水,“我怎么不知?” 她转头问沉时,“你知道吗?” “听说过。” 那时他沉浸在徽音逝去的悲痛中,属下派人前来通禀称南海极地有异象,他并未在意。 徽音一头雾水,“为何我没见过?” “我想,姑娘不知道的原因应当是那异象正是因为姑娘你,”春子叹了口气,“姑娘你那时候应当出了生命危险,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三年前的确出了些危险。你的意思是说,南海极地察觉到了我的死亡,所以才散发出光芒?”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怎么会呢,我那时候与修罗族可没有什么关系。” 沉时薄唇紧绷,“为何没有关系。” 她人都是他的,为何会没有关系? 她意识到他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时我与你身体的另一个灵魂不对付,所以才说我们才没有关系。” 他这才没有多言,紧绷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件事永远是他心底的痛,这辈子都不想再提。 首发&:塔>-读小说 春子静静地听着二人说话,见二人停嘴,得了空插道,“我曾听过,姑娘和修罗族可不是没有关系,相反,姑娘和修罗族的关系从许久以前就开始了。” 徽音不解,“这话是何意,可否劳烦春子姑娘说一说?” 春子也是一知半解,望了一眼外面正在下暴雨的天,“这番话其实是我公公说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何意。如今暴雨天,他应当躺下歇息了,我去将他叫起来,让他同你说吧。” 虽然有些不道德,但徽音急于知晓真相,便对春子道,“好,那就劳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