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猜测到他说的是什么,勐的拍掌,“对啊,三年前这样的动乱出现了好几日,后来修罗族就传来了徽音亭主故去的消息。若是这么看,莫非徽音亭主就是天神之女?!”
若真是如此,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也就意味着她真的有可能复活。
昌峙原本并没有将两人的话放在眼里,可三年前那一场长达几日的变化他也看在眼中,并且无比震撼。
他不由得正色,“三年前的景象,的确和天神山脚下的村民们记载中有几分相似。”
难道徽音真的是天神之女?
“可从来没听过徽音说起和天神山有关的事,这有些奇怪啊。”
昌峙疑惑不止,天神之女的荣誉不亚于修仙界,甚至曾被人界称为神明,若徽音真的有此种血脉,也太低调了。
祝凌皱眉思考,“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前长老,天神之女是如何判定的,是天神孕育的吗?”
昌峙否定,“并非天神孕育,而是血脉在天生时便选定,孩子哇哇落地的瞬间身体便有天神血脉,但没有异样,所以有人一生都不知晓。”
昭渊接道,“那就证明徽音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血脉,不是吗?”
昌峙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又恍然间想起自己在天神山脚下村民的家中看到过天神山的古籍,想起书的角落里似乎写了一句话---
“天神之女,与魔界相生相克,血脉吸引,多有孽缘。”
他想起徽音与沉时的孽缘,不禁陷入自我怀疑,“莫非,她真的有天神血脉?”
若她的体内真的有天神之女的血液,那么一切的情况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昌峙自言自语,“如若这么判断,她约莫真的是复生了,她莫非真的是天神之女么...”
天神之女向来神秘,有关的书籍已经被烧了大半,细节他们无从考量。
昭渊死水一般的眼神突然多了些光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会回来的。师父,我要去看看她!”
“莫要着急,”昌峙拦住他的去路,“你先莫要着急,现在还不知真假,我派一只灵蝶去打听打听,若徽音真复活了,我不会阻拦你。”
昭渊动容,半晌才无力的说一句,“好。”
......
“你说什么?!”
神明堂内,怀榆惊的从高位上站起身,不可置信的望着底下单膝跪地的弟子,“有没有确定?是不是弄错了?!”
弟子被吓得不敢抬头,双手抱拳颤颤巍巍的开口,“小徒已经勘察了好几遍,似乎...真的是对的,前徽音亭主...的卦象,真的有了生命迹象。”
怀榆心情复杂,复而又跌坐回椅子上,望着天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复活...”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江临也纳闷,皱眉问弟子,“将具体的情况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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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敢耽误,应了声“是”就急忙道,“今日小徒正在占卜卦象,突然感觉一份放在角落里的卦象隐隐动了起来。角落里以往都是安置已故之人的地方,小徒原本没有在意,可是那卦象不仅没停,反而动作越来越大,甚至把周围的卦象都震掉,吓得小徒急忙去查看,接着...接着就看到那卦象属于徽音亭主。”
弟子在确定那卦象属于徽音后,震惊程度不亚于见了鬼,吓得跌倒在地,最后还是师兄弟出手算了几次卦象,确认卦象没有出错,才让他来禀报。
只是这件事真是邪了门了。
江临沉思,“卦象向来准确,若真是如此,应当不会出错。师兄,或许徽音真的回来了。”
“怎么可能呢,”怀榆喃喃自语,整个人都丧失精神,“复活之术只是个传闻,从没有人真正掌握过。徽音一个已故的人怎么会复活,这到底是一件事好事,还是坏事啊。”
他的脸上没有惊喜,反而都是惊恐。
江临从容一笑,“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师兄若是想知道,反正她如今已经复生,不如将她带回来,好好问一问。”
怀榆勐然抬头,“你的意思是...带徽音回月门?”
“正是。”江临对上他的目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点头,勾唇一笑,“师兄,这件事交给我吧。”
他也想看看,复活之术是怎么样的。
怀榆皱眉思考片刻,最终重重点头,“那便将她带回来吧,正好我也问问,她在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选择自戕。”
......
[音音音音,告诉你一件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事---你现在复活的事,已经很多人都知道了。]
徽音正坐在河边喝水,听到这话后猝不及防的咽了一大口水,被呛得难受后咳嗽不止,半晌才平静下来问小六,(都是谁知道了?)
[月门的那些人啊。]小六怜悯,[好同情你啊,我感觉看了这么多剧情世界,你是被主系统坑的最惨的。]
(可是别人为什么会知道?)
不是说她复活只有水阳州一个人知道吗,这是谁泄的密?
一提起这事,小六就十分无语,[你要这么问我就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我跟你说,这个世界简直处处都是bug,]
[你记得之前剧情有个设定,说但凡进入月门的人都会有一副属于自己的卦象,卦象掌握生死。就你复活的这件事,虽然没告诉任何人,但是你回到世界的第一时间,你的卦象就亮了,所以他们也知道你复活的消息了,这也是我从系统屏幕里看到的,主系统还打算瞒着我呢。]
徽音彻底被雷住了,(这是尼玛什么狗屁世界,主系统能不能上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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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好奇,这跟用脚做剧情有什么区别,我看这世界已经破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再修复了,直接毁灭得了。]
小六砸吧砸吧嘴。
她认同,(有道理,再这么下去可能只会越来越差,还不如直接毁灭。)
从远处的树后走来的水阳州老远就望见徽音发呆,走近到她身旁踢了踢石子,“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发呆,你有话想和这条河说?”
徽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到是他后拍拍胸脯压下心中的惊慌,道,“没有,我跟它说它又听不懂。”
她转头看了看,没瞥见想要看到的身影,又问,“沉时呢?”
他们三人从修罗王宫出来后赶了半天的路,沉时原定的计划是一夜到达长安。
谁知水阳州恐高,之前蒙着眼睛还好,现在在半空中眺望底下渺小的景象,竟然吓出了一阵尿意。
因而刚走了没多久,他就声称自己要方便,求了沉时许久,执意下来找个地方。
沉时心中觉得他事多,虽然不耐烦,但最终停在了一处河边。
徽音同样无奈,没想到一个堂堂医师,竟然会有这个恐高的毛病。
“在那边呢,”水阳州指了指柳树的后面,蹲到她身旁洗了洗手,“对了,你刚才在发什么呆?”
徽音想了一下,把小六的话如实告诉给他。
“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这回事,”水阳州瞪大眼,“那这么看来,你复活的消息月门应该已经知道了,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别忘了你现在的名声可不好啊。”
徽音耸耸肩,“不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月门现在还没做什么,她想的再多也无用。
水阳州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徽音,若是你身体真的找回来之后,会不会想再次回到月门?”
他觉得这话问的不稳妥,又兀自摇摇头,“不对,月门都那么对待你了,你应该不会想回去了。”
“不,我得回去看看。”
“???为什么?你在月门还有未了的心愿?”他大胆猜测,“让我猜一猜,难道你是记挂昭渊,我可早就听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了。可你不是心里对沉时有意思吗,你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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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被他丰富的想象力折服了,“你别总是牵扯到这些儿女情长上,我回去不是为了这些,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