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昭渊眼神示意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细说。”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徽音才发现二人现在还在安乐亭门的牌匾前。
她怕隔墙有耳,思考了片刻后应道,“好,跟我进去吧。”
首发&:塔>-读小说
昭渊很是新奇,“难得啊,这是你为数不多欢迎我的时候,你说你若是一直这么乖多好。”
她不理会他的贫嘴,全然当做身边没人,兀自先行回到了安乐亭主厅堂里。
以往还有两人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她一个,显得那么冷清。
昭渊进入厅堂后,熟练的坐到厅堂中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开口对在厅堂中踱步的她道,“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很多年前见过江临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徽音停下脚步,“很多年前?多少年前?”
这对她很重要。
昭渊眼珠转了转,“大概是...五六年前,我跟随师父偶然在人界一处村庄见到过他。那时村庄里平白无故被魉族邪物侵蚀,我们到的时候,村民说他已经救了许多人的命,称他为悬壶济世的神仙。”
“你确定?那所村庄在他去的时候,有没有其他怪事?”
“你想问什么?”
徽音沉重答,“我想知道那些魉族的邪祟,是不是他招过去,后来又自己充当起和事老的。”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昭渊惊奇,“在他来之前曾死了好几个人,但应当跟他没有关系,村民也都证实了。而且那时候我们见他时,他很热情,看起来也颇为老实,跟今日这副模样完全不同。”
所以在他今日看到江临时,第一感觉也有些奇怪。
怎么短短五六年的时间,江临整个人变得阴测测的。
“你确定是五六年前?如果真是这样,时间对不上。”
他挑眉反问,“怎么对不上?”
“你刚才听到了我和云渡的话,应当听到我们说十八年前赤密曾经来过一个邪道,表面上救赤密百姓,实际制作藏红灯容纳邪祟的气息,让邪祟祸乱全城,所以他应当从十八年前就已经计划这些事,五六年前又怎么会悬壶济世?”
除非这一切都是江临装出来的。
但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太可怕了。
昭渊面色疑惑,“你说的不对吧,十几年前江临也经常待在月门,我们那时见过江临不少回,他很纯良,且很得掌门的喜欢,若是邪道,掌门会比我们最先发现。”
徽音对这些没有印象,十几年前她也没来,不知道当时的情形。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但昭渊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越思考这件事,越觉得这些像一团迷雾将她困顿其中。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丝线索,后来却发现那丝线索虚无缥缈。
但有一件事她可以确认,江临一定不是无辜的,他身上定然隐瞒着一些事。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她凝重的问。
“和你一样,他现在和以前差的太多,这中间定然发生了什么,我们重要调查这些,”昭渊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悠悠从座椅上起身,神色中多了一丝认真,“但徽音,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愿意与你并肩作战。”
她刻意与他拉开距离,“我认为,我们身在月门的任务,就是守护天下苍生。”
他笑意一顿,“承认我就这么难么?我这段时日很好奇一件事,你是否是有了其他心仪之人,所以对我才这副样子?”
她也不打算瞒着他,点头应道,“是。”
眼看她这么干脆利落,反而他不自在了,“谁,月门的人?我认不认识?”
塔读@ 他刚说完,徽音还没来得及应答,厅堂紧闭的房门骤然被一脚踹开。 下一刻,怀媱携着长剑怒气冲冲的样子出现在二人眼中。 昭渊挑了挑眉。 好大的胆子啊,敢擅闯安乐亭,不知这怀媱哪里来的底气。 “徽音!”怀媱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怒斥徽音的名字,“你把沉时弄哪去了,你为何不看好他!” 她自从见过怀榆后,怀榆说她心性嘈杂,于是让她在庭院里静养,给她制造安静的环境,没让任何人来伺候。 所以她的消息也比常人慢的多,在得知沉时被邪祟掳走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今日。 昭渊开玩笑似的道,“怀媱,身为月门掌门之女,你这样对待徽音长老,未免有些破坏规矩吧?” “规矩?”她冷笑,“这个女人也配让我跟她提规矩?她算个什么东西!” 徽音眯着眼,静静地朝她走去,“怀媱,我以往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也自认带你下山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你,为何你还---蹬鼻子上脸呢?”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反正如今怀媱已经将她视作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她也不必给怀媱留面子了。 怀媱握紧自己来时带的长剑,“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说我!以前若不是我爹收留你,你现在只是三界中最低等的人族,怎么配在月门享受如此大的尊誉!” 昭渊走到徽音身后,皱眉道,“怀媱,话不要说的太过分,我们看你是一个小辈不与你一般计较,但你也不要说出这番话丢你爹的面子。” “呵,”怀媱冷眼看他,“我在和她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你们凭什么一个又一个通通都维护她?还有,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寄居在安乐亭年长一些的徒弟,常年不回来一次,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昭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那你呢,仗着自己是掌门的养女,就自以为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是么?” 他刻意加重了“养女”二字。 果不其然,怀媱被戳中痛意,顿时脸色一变,一把抽出长剑指向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许久没有开口的徽音一把拍向她的手腕,拍掉她手中的剑,“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撒泼就撒泼?” “怀媱,我警告你,你爹是月门长老,月门以悬壶济世在三界站稳脚跟,跟人族自始至终分不开关系,你藐视人族,是在将自己自取灭亡。”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她盯着怀媱,一字一句道,“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也是人族。” 怀媱压在心底的火意愈发明显,“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是什么?魉族?”徽音冷然一笑,“你不能因为在月门呆的久了,就忘了自己来自何处,若是如此,我认为人界有句话很适合你。” 她在怀媱的敌视中,盯着怀媱一字一句的说,“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身后骤然响起一阵刻意压低的笑声,来自昭渊。 徽音也勾唇一笑。 “你...你...”怀媱就算再妒恨,但也毕竟只是个十几岁涉世未深的姑娘,跟徽音和昭渊经历了许多风霜的人没办法比,轻而易举就被激起了情绪。 她眼看着徽音的笑意,心中只觉得自己被二人瞧不起,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火气越来越盛。 她的思绪逐渐被吞噬,握剑柄的手都颤抖不止,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杀了徽音,杀了徽音!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只要杀了徽音,沉时就是她的,再也没人敢瞧不起她! 终于,理智的弦崩断,怒火最终将思绪全部吞噬。 “哗啦---” 一阵冷风吹过,长剑骤然划过徽音的长发。 所幸她躲得及时,否则定然会被削断脖子。 这一剑充斥了灵力,怀媱是下了死手的。 可就在那一刹那,她看着怀媱,双童骤然瞪大,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