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也微微眯眼,平静的看着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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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语调微扬,试探江雪,“江雪姑娘看起来似乎和城主有点误会?”
江雪勾起嘲讽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没有误会,他这人不一向如此么,总是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你们如今与他接触不多,若是接触多了,就会知道他是个多恶心的人。”
徽音这下确定了,江雪的确对穆汉有恨,且不是一星半点。
可昨天她明明主动去亭子里看望穆汉,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态度?
“那姑娘可否和我说一说你和城主之间的矛盾,还有,城主为何会编造你的身世?”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该提醒的我已经和二位说了,二位若是信我,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若是不信我,我也不过多强求。”
她留下这句话,深深看了沉时一眼,对他点头示意后,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转身进了屋子里。
被忽略的徽音:......她这么像个透明人么?
她耷拉着脑袋,走到沉时身旁,不悦的看他一眼,“接下来怎么办?”
沉时被她生无可恋的表情逗得眼中多了丝笑意,语气也放轻了些,“去问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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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眼睛一亮。
对啊,她怎么忘了老席在这里五年,又是府中的管家,这些事他定然是知晓的!
她们二人找到老席的时候,老席正在前院的草地旁指挥下人打扫卫生。
听到二人来的目的后,他沧桑的脸上没有太多震惊,而是惋惜的摇摇头,“哎,江小娘的命苦,这一切,我这个老头子是看在眼里的。”
徽音更加好奇了,“管家,你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是吗?”
“自然是知道的,虽然我多半是从跟随城主来的下人口中听到的,但与江小娘相处这一个多月以来,我能感受到她是个好姑娘。”
他左右瞄了两眼,放低声音,“二位,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吧,要是被别人听到了禀报给城主,我恐怕要受责罚的。”
“好。”
等到了前庭假山旁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他将自己听到有关江雪的事情从头说来。
“不知城主和二位说起过没有,城主虽然一直生活在长安,但他四年前其实来过赤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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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瞪大双眼,脸上是掩盖不住的震惊,“他来过赤密?!”
这件事穆汉从未和他们说起过!
老席点点头,“正是,听跟随他从长安来的下人说,他早年一直心性不定,想法多变,以前喜欢游山玩水,后来途中到了这里。当时江小娘的家在城外,就是进入赤密最外围的那一层人家,二位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
她点点头,“然后呢?”
“江小娘生的漂亮,城主路过此地,对正在河边洗衣的她一见钟情,当即就和她表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想要娶她作小妾,以后让她跟着自己回长安吃香喝辣。”
“可江小娘是个倔性子,不愿做妾室,更对城主的行为唾之以鼻,当即就拒绝了他。城主那时是个纨绔,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何时被一个农家女这么看轻过,就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迫江小娘就范。”
说到最后一句话,老席不自然的咳嗽两声,避重就轻。
沉时听出他话中隐瞒,追问,“可否说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老席一脸为难,沉默了一会,才认命似的叹气,“哎,原本我不能说主子坏话,可既然是二位大侠问,我就斗胆一回。其实当时城主以江小娘家人的性命为威胁,逼迫江小娘就范,否则就砸了他们一家,要了他们家的命。”
“原本江小娘不信,可等家中真的被砸了以后,她不信也得信了。为了保全家人,只能和家人告别,跟随城主远去长安,但没想到前脚刚走,后脚城主就派人直接将江小娘一家都杀害了,整整五口人,硬是一个都没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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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大惊,“为何?他不是已经得到江雪姑娘了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纨绔的性子哪是我们能猜到的,不过也有手下趁他喝醉时问过他,他当时迷迷湖湖的,说是为了让江小娘安稳的在他身边。”
“这理由真够扯的。”
因为他一个荒唐的想法,江雪一家的性命都没了。
“是啊,我也这么感觉,不过江小娘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前段时间城主来赤密任职,江小娘跟随,路过家中查看时才知道真相,那时已经有身孕了。”
“那她当时有什么异样吗?”
“别提了,当时江小娘跟疯了一样,双眼猩红,从后厨拿来一把刀,提着刀想要给城主同归于尽,几个下人拼了命才拦住,要不是当时下人拦着,城主估计早就没命了!”
“后来城主给了江小娘一巴掌,江小娘才冷静了些,在院子里把自己封闭起来两日。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又有了身孕,就算再倔强又能犟到哪去,只能选择原谅城主,后来没过几日两人又和好了。”
“但没想到好景不长,江小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城主听到这个事情之后,还埋怨江小娘没有照顾好他的孩子。”
老席边说边惋惜,“其实这些日子,我很替江小娘不值,城主并无正室,按理说可以将江小娘娶为正妻,可他嫌弃江小娘的出身就一直没给她好名分,让她如今做一个见不得人的侧室,让其他人偷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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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密城中,男子只有一个妻子,无主侧之分,当年江雪的邻居看到她虽然嫁给了城主,却只有个小妾的名头,并还为此丢了一家人的命,表面虽然不说,但背地里牙都快笑掉了。
这一切,江雪都是知道的,但一直都将委屈往肚子里咽,没多说一句。
徽音却觉得此事不对。
按照老席这番描述,江雪当年不为名利所动,厌恶委身于穆汉,后又提刀想要让他为家人偿命,这就足以说明江雪是个烈性女子。
这样的一个烈性女子,怎么可能会轻易臣服。
“我总觉得江雪如今的态度太异常了,”她仰头对沉时说出心中的猜测,“你说,门口的符咒,会不会与她有关?”
会不会是为了给横死的家人报仇,故意换了符咒,想要穆汉的命。
“会。”沉时肯定她的猜测。
徽音心中五味杂陈,若事实真是如此,只能说一切都是穆汉自己造的孽。
老席听着二人这番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侠,你们一说起这件符咒,我倒是想起来另外一个有关江小娘的事!”
“什么?”她急忙问。
“当时符咒画好后,江小娘路过正好看到,她说自己那几天休息不好,想要这符咒先在她院里贴一夜,城主当时便允了。”
老席也凑近二人,“两位,那个符纸是不是哪里不对?不会是它招惹来的邪祟吧?”
徽音一脸神秘,“你猜猜。”
留下这三个字,她拍拍沉时的胳膊,“现在我可以把符咒拿下来了吧?”
“嗯,我陪师父。”
二人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老席,“猜?这该如何猜?我要是能猜到就不在这里当管家,早就去衙门当推官了!”
前庭离门口很近,徽音和沉时到门口,刚打算撕下符咒后,门口的侍卫立刻拦住她,“这个不能撕!”
“为何?”
侍卫不卑不亢,“这是城主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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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耐心的和他解释,“我们是城主邀请来月门处理邪祟的弟子,他说过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这个符咒不对,我们要把它撕了,有问题么?”
“不,城主今早特地吩咐过,牌匾上的符咒不能撕。”
“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