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余同学说的太对了!”
“听她这一讲解,我简直茅塞顿开!”
“余同学前途不可限量啊!”
“刚刚真是小瞧人家了,考古界有望了,还来了一个大美女!”
“其实这些,对陈老师来说也不难,只是大概是我影响了陈老师的视线,导致您没有看到那些细节,学生在众位老师面前班门弄斧,让你们见笑了。”
余清溪始终没有骄傲的神色,一直礼貌谦虚,还主动给陈老师一个台阶下。
这能力和人品,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学生,对她刮目相看。
就算一个人再有能力,人品不好,恃才傲物,久而久之也没人愿意和他来往。
可一个有能力,人品又好,前途又不可限量的年轻人,谁会不喜欢?
就连陈老师,心情也复杂了起来,对她再也讨厌不起来了。
可是他面子上还是过不去,冷冷了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但他再也没有为难余清溪了。
老郭眼睛发亮,看来,他请余清溪来,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余清溪也不好显得自己太特殊,接下来就和大家一起确认文物的细况。
最终的结论,也和她所说的神似,除了部分地方有细微的偏差,被一些老成的教授纠正过来,其他的基本定性了。
甚至大家还断定这些文物,在被埋葬以前就已经被损坏了。
等大家给出详细的结论后,就准备离开。
老郭将酬金都放在卡里,一人给了一张。
余清溪接过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又能揭开锅了,离买房,可是越来越近了。到时候,她就能拿着自己的房子,将外婆接过来,就算不一起同住,也能多照应着点外婆,省得她又出了事,自己还不知道。
临走前,余清溪被老郭单独叫住。
“郭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余小姐,我想问,您接不接文物修复啊。”老郭慈祥地笑着。他膝下的子女没有一个爱好古玩的,如今见到余清溪,见她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年龄,可谓是欢喜得不得了。
余清溪顿了顿,“你是说——”
“不是这个青铜神树,是上次那个,交流会上的那个。”老郭忙说。
余清溪没想到,又来一个意外之喜。
“余小姐放心,报酬非常丰厚!只要余小姐能帮我修复好,什么价钱随便开!”
老郭以为她不说话是犹豫,便立刻接道。他不差钱,古玩对他来说就是命,看到这些精致的古董受伤,他的心宛如刀割。
余清溪莞尔一笑,紧跟着声色雀跃几分,“当然可以!”
她也清楚,之前老郭没有找她,大概还是有所顾虑。
今天这一出,他是彻底放心了,是他对自己的信任。否则,不会把东西交给她来修复。
照如此,若是这一单成了,以后她或许还会接到更厉害的单子。
“好,小余啊,你前途无限量啊!”老郭由衷地夸赞。
余清溪并没有因此而兴奋,这些夸奖并没有把古玩交给她修复来得激烈。
“我还只是个学生,郭先生谬赞。”
老郭笑眯眯地没有接话,他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的。
“只是,郭先生的那件东西较大,需要专业设备修复,我可能要把它运到清美大学的实验室去。”
不管是老郭这里,还是她家,都没有那个条件。
一听是清美大学的实验室,老郭当即点头答应,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专业了。
这也有利于他和清美大学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怎么看对他都是好处。
他那么干脆,余清溪也放心了。她当即保证,一定不会让文物受损,到时候,会修复如初。
老郭自然没有疑虑,他立刻吩咐人,将文物装箱运到实验室。
余清溪也该走,只是她在刚才的鉴赏中,她隐约听出老郭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她没忍住,向他打听北边地皮出现古墓的事情。
“新的古墓啊,我当然知道!”老郭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承认,“那天刚挖出来的时候,我就接到小道消息了,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我现在就等着那些宝贝被挖出来……难道你也想一饱眼福?”
余清溪笑着点头,“是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学习的机会。”
老郭一听,立刻便知道她的意思,“小余啊,我能看出你对文物的热爱,只是可惜了,那是裴氏的地盘,只要裴氏不点头,谁也塞不进去人。”
连老郭都这样说,看样子她是没什么希望去了。
余清溪很失望,还有什么比突然升起希望又一次失望更难受的事情?
老郭看出她的心思,脸上的遗憾转为笑意,“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虽然只是短短地接触了两天,但他却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身上和别人不一样的韧性。
就连古玩这行几十年的老人身上,他也没有发现过这样的精神。
似乎宁折不弯,似乎坚定不移。
老郭将余清溪送出门后,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裴氏特助凌慕,听说贵公司正在应标北边地皮开发的古墓研究名额,不知道有没有意向聊聊?”
“当然。”老郭双眸微微闪烁。
他就是做文物这一行的,手底下也有不少学生和徒弟,最近正和几家国企争保护局挖掘古墓的外放名额。
只是他以为自己没什么希望了,北地皮的公司却又联系他。裴氏作为开发商,只要是它推荐的,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保护局应该会优先录用。
这时候裴氏联系他,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吗?
“我司有意向向文物局推荐你司,详细情况,明天下午两点,在海月咖啡,我们详聊……”
**
余清溪出了郭家门,便一个人打车回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些沉闷,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回到家,也是有气无力的脱下鞋子,随后整个身体摔在沙发上,在柔软的沙发里,只陷落了一角。
钟表在墙上滴滴答答的响着。
余清溪躺尸一样,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