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嗤笑一声，上次他因为起迟错过了和她领奖，这次倒是记得了。
还在这里等着。
考试时间一个小时，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姜羡看他穿得厚，但脸色不是很好：“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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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
其实刚才他在门卫室，和大爷说了会儿话。
门卫大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嗑着瓜子说：“啊呀，来参赛的都是好学生，以后都有成就。”
陆洲想着，好学生怎么了，我照样喜欢。
脸皮厚，没办法。
他估计着时间才从门卫室出来，冷什么？不冷。
相视一笑，彷佛什么都知道，姜羡和陆洲出去吃了一顿饭。
陆洲狼吞虎咽彷佛十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姜羡叫他慢点，陆洲才意识到自己的粗俗：“考得怎么样？”
“一等奖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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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的英语还是有自信的。
陆洲撇了撇嘴，他知道自己的学习成绩，奇差无比。就连他爷爷都说，你这点儿知识撑不起这个家族。
“真棒。”他当然要夸奖姜羡。
吃完饭后，他们出去散步，走了一段路，恰好遇见了从体育馆出来的贺遇和王子成。
他们都住在学校附近，方便走读学习。
天气冷，王子成的篮球掉在了地上，弹了弹滚在垃圾桶旁，他没来得及去管。
只是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面若桃花，纯洁的比冬天里的雪要白。
他从惊艳转为震惊：“姜羡？”
陆洲不喜欢王子成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挡住姜羡：“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扣掉。”
王子成咽了咽口水，戳了戳旁边的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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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遇的眼睛没挪开，秋天的姜羡和冬天的姜羡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穿着厚衣服，毛茸茸的好像一团猫咪。
陆洲脾气不好，他好不容从京城爬回来，却发现这群人都觊觎姜羡，真该死啊。
但是他最会了，伸手从姜羡的后脖子穿过去，大手遮住姜羡脸，呈一种环抱的姿态。
看看看！看老子的手吧。
姜羡拍了拍他的手：“我看不到路啦。”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娇嗔，似乎是有意撒娇，令陆洲兴奋了些。
这声音，是夏天的蜂蜜，冬日的壁炉，甜甜的温暖。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因为姜羡在学校里总是压低自己的声音，也惯没有这般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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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长得这么妖艳，声音却意外温柔。
纯欲范儿十足。
陆洲揽着她从旁边走：“来，我当你的拐杖。”
我给你引路。
他们擦肩而过，留下贺遇和王子成在原地回味。
背后是陆洲和姜羡的欢声笑语。
“你干嘛？”姜羡恼怒。
陆洲松开：“我不喜欢狗看你。”
姜羡心道，你才是那只最可爱的狗狗。
王子成，贺遇：我们是狗？
——
陆洲回到公寓的时候神清气爽，春风得意。
盛况放下手机：“幼呵，回来了？”
“滚！”
都不想办法回去帮他，害他绝食了好几天。
这辈子都没这么没出息过。
那天还没回去，家里人便听说薄路洲打人了，两位姑姑携家卷来凑热闹。
一到家，门口站着一群人，薄路洲下车，让小五放开他。
小五想了想还是给少爷一个面子吧。
路洲揣着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几个姑姑加上表兄弟，都纷纷凑在老爷子面前。
“怎么回事？爸。”
“怎么回事儿，外公。”
最小的表妹凑过来握住路洲的手，奶声奶气道：“哥哥，你还好吗？”
薄家的基因强大，没有丑的。
路洲看到小姑娘便想起来姜羡，难得有兴致逗她。
“哥哥没事，那个人才惨呢，我把他揍得站不起来。”
他这样去宣传自己的暴力，吓得二姑薄明媚赶紧抱起孩子。
“路洲，有你这样教小孩儿的吗？你给她带坏了。”
江唯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路洲，似乎是不理解母亲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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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洲也不介意，擦肩而过，冷哼一声。
几个人说是来看路洲有没有事儿，实际就是一场批斗大会，说他给薄家丢人，说他行径恶劣。
明着暗着不让老爷子再宠着薄路洲。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路洲在一旁拿着手机给盛况发消息。
“她回家了吗？”
盛况刚到目的地，发了个表情：“给你完整地送回了家，大爷还有什么交代吗？”
“没了，退下吧。”
他再一抬眼，周围的目光聚集过来，似乎在埋怨他不听话。
路洲心里那个烦啊：“有完没完了？说完了就滚，占地方。”
他长腿一跨走出沙发的间隙。
这个家里的人他向来不在乎。
他刚要走，大姑薄明月的儿子李杰在后面滴咕了一句：“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连橘子滚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路洲嘴里嚼着葡萄，剩下籽儿还在他的嘴里。
他回头，迅速抓住了李杰的脖子，越掐越紧。
真皮沙发上，李杰的脖子抵着后面的靠背，整个人脸色惨白。
再看路洲一副悠然的样子，捏死他似乎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路洲，你在干什么？”薄明月想过来拦住，却被路洲凶走，其他人更是不敢动一下。
这个家里老爷子不说话，谁敢让路洲松手？
李杰拍打陆洲的手，想挣脱，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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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老爷子发话了。
路洲力气松了一些，他捏着李杰的嘴，迫使他张开，接着他嘴里的葡萄籽儿精准地吐了进去。
一室安静。
李杰的脸色从惨白变成红色，立马抱着垃圾桶狂吐。
再看始作俑者，早已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