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都是一些家常菜。
盛况说边落座,没看姜羡却问她:“你学过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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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方学的。”
姜羡今天心情好,大概是因为她开始反击贺遇,又或者是因为今晚陆洲的及时相救。
她笑着说:“快尝尝吧。”她好久没有做大菜了,应该还是好吃的。
陆洲昂着头,空气中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心知肚明也不说话。
姜羡是谜团,彷佛海上阻挡远方的雾,忽近忽远,他抓不到却也不会消失。
他吃了一口盘子里的小炒菜,嗯,刚好合口味。
陆洲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如果说姜羡是雾,那么他就是海上的灯塔,他一定要解开她所有的谜团,揭露她的面纱。
一定要清清楚楚看到她的真面目。
吃完饭后,盛况像个二大爷一样揉着肚子离开。
“东西可以留给阿姨打扫。”陆洲是这样说的,但转身姜羡已经开始洗了。
手沾染了泡沫:“我顺便就洗了。”
厨房里的东西陆洲他们是不用。但是作为薄少爷,他在这里的生活简直就是舒适,像是从京城来度假的。
而且他们的厨房里都是高科技的东西,姜羡却用起来得心应手。
客厅的灯感应到了人离开,自动关掉。
厨房是开放式的,陆洲站在姜羡的后面靠着吧台。
她身上围着围裙,带子寄在腰上松松垮垮,她熟练地洗碗,放在清水里又淘洗一遍。
陆洲的眼神跟着她洗碗的动作来回荡漾,良久他才开口:“姜羡。”
他的声音是寂静夜里的铃。
“怎么了?”姜羡擦干净碗快收到柜子里,最后一步就是洗抹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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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会做饭?”陆洲自认为吃过很多山珍海味,美味珍馐,家常菜也吃了不少。
他了解过姜羡的家庭,今天的这些食材,她吃不起,可偏偏她都会做。
姜羡闻言停顿了一下放好抹布回过身来:“我母亲教我的。”实际上徐月什么都不会,甚至吃饭都是难题。
陆洲没有说话,两人沉默着,头顶上方是厨房的灯光。
他继续逆流而上:“你对于这些工具使用得很熟练。”她的家里也没有这样的用具。
姜羡呼吸了一口气想着如何去编一个好点儿的理由。
忽然,陆洲凑近她,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厨房的灯。
现在的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卫衣,看起来少了白天的凌厉,多了一份柔软和乖巧。
他的指腹擦过姜羡的脸颊,擦掉上面溅上去的泡沫。
这个样子从外面看,就是陆洲捧着姜羡的脸,微微俯身,马上就要亲到了。
空气中的分子忽然躁动起来,就连外面看戏的盛况都开始揪心。
我洲哥永远是这么重口味。
……
姜羡不敢动,她的脑袋被完全固定。陆洲的手劲儿过大,根本挣脱不开。
呼吸浅浅,一室之间,陆洲眼神在她的脸上四下打量,浅色的眼眸透露着震惊。
“有泡沫。”他甚至害怕姜羡不信刻意放在她眼前来证明是真的。
他后退一步,丝毫不管因为刻意近而心跳加速的姜羡,抽丝剥茧后全身而退。
陆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姜羡:“你的秘密我会找到。”说罢他就要走出厨房。
姜羡拍了拍胸脯,忽然又出现了陆洲的脸。
“我是学习不好,不代表我脑子不好用。”
书本上的天书他看不懂,但是从小在那样环境长大,即使肆意张扬天不怕地不怕的,也耳濡目染了如何看脸识人。
厨房里只留下姜羡一个人,她的手摸了一下刚才陆洲摸过的地方。
有些烫,少年的指腹不是光滑的,反而有些老茧,微微刺痛。
少年长高了一些。
姜羡想,刚才陆洲绝对是故意和她接近的。
据说是遗传,薄路洲从小跟着爹,风流成性。
夜幕像是一张纸铺在天上,任意作画,室内的小台灯照着姜羡做的试卷。
试卷上的红叉在慢慢变少,这已然是一种进步。
忽而又想到少年的威胁,姜羡笑了笑,陆洲觉得不会猜到重生这一层面。
~
眼看着就要期中考试,一班的学生开始卷起来,就连下课的时间都在学习。
一天下来厕所里挤满了人,都是着急上厕所的。
这次是升高三以来第一次大考,贺遇也为了在父亲心中树立好印象而努力。
可偏偏压力大总是让他戒不掉烟草的味道。
姜羡出来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选择绕道而行。
贺遇见状非要挡住她的去路,故意针对她。
“你干嘛?”姜羡扶了扶眼镜,好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儿。
贺遇看着她怀中的资料书,冷哼:“怎么?最近打算好好学习了?”他一步步逼近。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打赌的时候对这个人还没这么上心,只是觉得唯唯诺诺好欺负。
可是那天的栀子花香味,还有飘逸的发丝都在吸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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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个地方刚好在操场的网围栏附近,有一个摄像头。
校园喇叭上喊着:“老槐树下的那两个人干嘛呢?”
姜羡从贺遇拦住的地方出来,回头看着他的脸,嘴角泛起来一抹微笑:
“你好好努力吧,小心自己的第一也得不到。”
“切。”贺遇自然是不在乎的,他可是沐城的第一,沐城的骄傲。
小小的姜羡就想超过他?
痴心做梦。
~
期中考试的座位是根据去年全校期末考试的成绩来排的。
每个班级都有后几名的学生在,这是沐城一中为了促进教育均衡发展的方式。
“九班。”夏微看了一眼姜羡得意的很:“羡羡我就不能和你去了,我的考场在二班。”
一句话,学习越好就越靠前。
姜羡收拾好书包放在桌子上开始打扫卫生:“你好厉害啊微微,继续保持。”
一听这话夏微觉得很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能接受姜羡这阴阳怪气的祝福。
教室里的桌椅只需要留下二十四个,剩下的都要搬到走廊里。
陈望负责搬,姜羡负责打扫地下的卫生。
几个同学很快就整理完毕了。
还剩下一张桌子,姜羡自己搬了出去,正好遇见气喘吁吁上楼的贺遇。
两人对视,贺遇的视线集中到了姜羡的脚上。
“你没事儿?”他震惊道。
姜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