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进胸膛的那一瞬间,姜羡也没有来由的紧张了一下
她推开陆洲:“走,走。”
真是的,年纪不大劲儿倒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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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几天不见总感觉陆洲长高了。
两个人朝着戏剧院门口走去,简媛和贺遇也从大厅出来。
贺遇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
刚才跳舞的7号女生正在陆洲身边。
女生绑着麻花辫马上到了腰部,长长的外套虽然有点土气,可外套下面是舞蹈服的丝绸边像是绽开的花,随风而动。
舞蹈鞋的绑带缠绕脚踝,干净白皙,一步步远离他的视线。
简媛正在整理包包,没注意到前面的陆洲。
“走啦。”她出声提醒贺遇。
北园附近一眼望过去都是奢侈品店,高档餐厅数不胜数,最后姜羡选了一家火锅店。
这个季节吃火锅的人真不少,暖心暖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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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一进去就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也对,他就是一个持帅行凶的坏蛋,走到哪里都不缺问他要微信的人。
陆洲点菜只有一个原则,菜品价格从高到低。
他直觉贵的东西一定好吃。
服务员记录好:“二位稍等,有需要随时叫我。”
姜羡打量着周围吃饭的人,再看向陆洲,他正皱眉看着手机。
鸳鸯锅上来的时候,陆洲都没有抬头,他正在和盛况对骂。
直到菜上齐,香味蔓延,火锅上面冒着热气,陆洲才看向姜羡。
“吃啊。”
他似乎很不理解姜羡干看着能吃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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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呀?”
她说话的时候双手托着下巴,嘴角微弯,眼睛处在一片朦胧中。
柔声细语,特别像他吃过的草莓棒棒糖,甜腻腻的。
为什么姜羡总是这么多面性?
鬼使神差,陆洲回了个好。
点的是鸳鸯锅,陆洲吃清澹的,姜羡吃辣锅。
她边吃边喝水,嘴辣得通红,未施粉黛的脸像是打了两坨澹澹的腮红,眼里尽是水雾。
用舒韵的话说:“你们男生懂不懂什么叫做纯欲望?”
男生摇头。
舒韵用一种普度众生的语气告诉他们:“就是纯净又让人有欲望,干净中带着妖艳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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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很到位,却不想这世界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正吃着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还有位置吗?”是贺遇。
服务员说有,带着他们就要去空着的座位上。
偏偏路过姜羡这桌的时候,简媛停下了脚步。
她有点儿讽刺地看着陆洲:“吃饭呢?”明知故问。
陆洲没心思搭理她:“你可以不在我眼前晃吗?烦。”
他看了一眼姜羡,正低着头吃肉呢,又鸵鸟了。
贺遇的眼神不由自主被姜羡吸引。
她低头的时候辫子垂到胸前,露出修长的脖子,好看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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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媛被说了一顿尴尬地将矛盾对准姜羡。
“小姐姐,你可要小心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有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心理。
既然她得不到陆洲,那么谁也别想得到。
姜羡抬起头看向她,一改往日的样子:“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她故意夹着说话,听起来了做作且茶。
她为什么要听这个几天前和她打架的女生?
简媛看到她的脸被小小惊艳了一下,又觉得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很明显贺遇被勾到了。
简媛拍他都不动。
陆洲拍了拍桌子,满眼讽刺:“我这桌不给钱。”
“噗!”姜羡笑出声来。
陆洲这是把他们当乞丐了。
简媛气急败坏走在前面。
贺遇自知失礼,却又不小心撞倒了桌子上刚盛好的热汤。
碗碎了一地,热汤溅开,浇在姜羡的舞蹈鞋以及脚面上。
“嘶!”姜羡低头看着自己迅速红了的脚面。
这一声引来不少围观的人。
陆洲起身推开贺遇:“你他妈眼珠子被鸟啄了?”
他俯身下蹲看了一眼姜羡的脚,仰头:“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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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儿小伤涂根本不用去医院。
很快服务员拿着云南白药过来。
陆洲不嫌脏地托着姜羡的鞋底,拿药喷在泛红的地方。
冰凉缓解了刚才烫伤得热,姜羡不好意思地想要收回脚。
谁知陆洲起身一拳揍在贺遇的脸上:“上次揍你不够是吧?”
贺遇一次受气哪有两次受气的?
他很快和陆洲撕扯起来。
姜羡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陆洲不是很正常,她大声喊了一句:“陆洲。”
处于混沌中的陆洲清醒过来,扔开贺遇:“滚。”
可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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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又一次去了派出所。
这次是北园附近的派出所。
~
“两个人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警察看了一眼坐在座位前的两个人。
一个眼角处通红,一个除了发型稍微有点瑕疵堪称完美。
贺遇气急败坏:“警察叔叔,你就应该关他个几天。”
他算是发现了,陆洲就是一个暴力分子,对社会是有危害的。
再看看被说的人,他玩儿着卫衣的两根带子,依旧那么悠闲。
姜羡和简媛坐在外面长椅上,中间好像隔了一道空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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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门口出现这样一道声音:“大少爷,小的来了。”
警察抬头问他:“你是?”
盛况拍了拍陆洲的肩膀:“我是他保姆。”
贺遇非要拘留陆洲。
陆洲慢悠悠道:“他把热汤泼向那位女生了,我揍他一拳没什么问题吧?”
还是一个难缠的小子。
经过协调后,陆洲又一次赔钱脱身,他朝着贺遇拆开棒棒糖塞进嘴里。
欠揍又臭屁。
简媛很是嫌弃地拎着包同贺遇出去。
派出所门口,陆洲等着姜羡从洗手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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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的因为简媛揍他吧?”
陆洲瞥了他一眼:“你眼睛是让裘千尺的枣核弹瞎了吗?”
要不是简媛多嘴喜欢他,他用和贺遇这种人接触?
南山打架那次还不是他先上来挑衅,输了之后说陆洲出老千。
陆洲最讨厌玩儿不起的人,上去就揍,打得贺遇连连求饶。
他们刚说完,发现姜羡站在旁边。
不确定是不是在说她,姜羡指了指自己。
盛况吹了个口哨:“嗨,美女,你哪个学校的?”
陆洲一脚踩在他鞋上:“可以滚了。”
被说的人麻熘离开。
“还疼吗?”陆洲轻声问他。
烫伤的疼痛他不是没感受过,自然知道那种一切结束后被折磨的痛苦。
“好多了。”
姜羡歪着脑袋认真地看向陆洲的眼睛。
黑色的童孔越发熟悉,让人深陷其中。
太久没有人为她出头了。
陆洲是绝无仅有的
良久,她微微一笑:“陆洲,你脾气不太好啊。”
忽然她看见好像有小狗的耳朵耷拉下来。
小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