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传看清身边躺着的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子，赶紧下床寻找衣服。
地毯上的衣物丢的到处都是，裤子、内衣、衬衫、丝袜...
他把自己的衬衫、羊毛衫、长裤穿好，找到手机看过现在是凌晨4点。
“唔~”床上的女人被刺眼的床头灯照着，发出半梦半醒的声音。
林尚传确认过房门的插销，判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拿了个衣架捅捅女人，低声喝道：“醒醒！”
“嗯~”陌生女人揉揉眼睛醒来，先摸了摸身边，再看清身前站着的男人，把被子掀开袒露娇躯走下床。
见到如此惊人一幕，林尚传紧皱眉头，冷声怒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并不答话，捡起地上的衣服自顾自穿了起来。
林尚传这才发现，对方似乎穿着酒店常见的工作制服。
女人走到沙发边坐下，深吸口气回答刚才的问题：“老板，我是苏小娟。”
林尚传心里多少有点明白事情原委，暗骂项明的不靠谱。
但事情已经出了，他只能想办法解决。
“你想干什么？”
“老板，我想跟着你发财。”
“你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就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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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娟抿着嘴回答：“你不敢的，你是大老板，会不怕出丑吗？”
林尚传前世参加各种业内峰会的时候，遇到过不少处心积虑想接近他的女人。
不要脸的他见过很多，但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胆子这么大的，他确实是第一次碰到。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老板？”
“你同学说的啊，说你是县里首富呢。”
“呵呵，首富。你觉得我像吗？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首富。”
“开始我也不信，后来我看到你的入住信息，在网上查了一下，就相信了。”
“...”林尚传叹口气，决定以后去哪里都要带上吴焕。如今他声名起的太快，身边是离不开人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苏小娟摇摇头，坚定地说：“老板，你带着我，我很能干的，你带我开公司，教我怎么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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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林尚传发出耻笑声：“你不用我教，你比我懂做生意。”
苏小娟以为他说反话，连忙解释：“老板，我说真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带我做生意就行。只要你教我做生意，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林尚传摇摇头：“我教不了你，你也不用我教。你都能不要脸，还怕做不好生意？你赖上我没用的，因为我做的事你做不了。”
“是吗？”苏小娟很失落，盯着大老板看了几眼，有点明白又有点犹豫。
她穷怕了，一直想找个大老板跟着，今天晚上下班时见到几个人前呼后拥地把眼前的男人送进宾馆，还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立刻赶去前台，问过住店男人的姓名，又在前台电脑上查到林尚传的身份，发现真是个拥有多家公司的大老板。
只是林老板不愿意带自己，让苏小娟一时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她胆子大，人也聪明，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知道这种事强求不来。
既然对方看不上她的姿色，那么自己对于他没有任何价值，今天不过是赌输了。
好在自己还年轻，还有许多次机会。
苏小娟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站起身低着头走到房门口，转身说了句：“对不起，打扰您了。”
然后她抹掉眼泪，开门走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她听见“等等”两个字，以为是听错了，但心中的侥幸让她还是从包里拿出门卡刷开门走进去。
“老板，你刚才喊我？”苏小娟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害怕听见‘不是’两个字。
林尚传背身站在窗前，没回头吩咐道：“你坐，我问你几句话。”
等女人坐好，他开始冷冷地发问：“你的真名就是苏小娟？”
“是的，老板。”
“你多大了？”
“21岁。”
“你为什么想做生意？”
“因为当老板能赚钱，而且很威风。”
“你在做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会不答应，或者说我答应了也会反悔。”
苏小娟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我想过，但我还是要赌一下。”
“为什么？”
“因为这是机会，错过这次机会，我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像老板你这样的人。”
“...”这次轮到林尚传沉默了，他叹口气继续发问：“你学过英语吗？”
“初中的时候学过，我成绩还挺好的，只是不太会说。”
“嗯。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
“想过出国吗？背井离乡去国外奋斗。”
“出国？”苏小娟愣了一下，她立刻意识到老板这样问的原因，心头发热，连忙大声回答：“我不怕去国外，老板你安排我去哪，我就去哪。”
林尚传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今天是轮新月，月亮躲在云朵里，偶尔能见到那弯弯的一勾。
“我能信任你吗？”他既是问苏小娟，也是问窗外的月亮。
“老板，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小娟有些激动，走到林尚传身后，扑通跪下来，砰砰开始磕头。
这个举动再次成功地吓到林老板，他赶紧转身把对方拉起来。
“你先回去吧，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我天亮了联系你。”
“好的，好的。”苏小娟从桌子上拿起铅笔和留言本，刷刷写下小灵通的号码。
等女人走了，林尚传锁好门，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觉得很荒唐。
不仅仅是因为苏小娟的行为很荒唐，也是为他能接纳对方的行为感到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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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尚传退房后找了家茶楼，拨通电话，让她过来。
略等了一会，就见到换了身衣服的苏小娟。
昨天夜里事情发生的很慌张，林尚传这会才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胆子很大的年轻女孩。
苏小娟中等个子，约莫1米6左右，皮肤是汉川姑娘常见的嫩白色。
相貌不算顶尖，梳着简单的披肩发，眉宇间带着点青涩的妖媚，如果认真打扮一下，还是能有一番风情。
“你是大禹哪里人？”昨晚没仔细做的面试，现在重新开始。
“银杏镇的。”苏小娟坐在长椅上，并拢双腿认真回答。
“只念到初中吗？学习成绩怎么样？”
“理科不太好，考上了县三中，家里不让读，就到宾馆上班了。”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得很快，林尚传大致清楚了苏小娟的情况。
这个和燕赵雪同年，虚岁21，实际才19岁的女孩是个头脑清晰的人，虽然说不上能绝对信任，但并非不能用。
“行吧，你回家和父母说好，然后到豫章来找我，我再安排你接下来的工作。”
林尚传拿出刚取的钱，放在桌上推到苏小娟面前，继续吩咐：“这里有一万块，作为你的路费、安家费和通讯费。你先买一部手机，方便联系。”
见对方没推却收好钱，林老板点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要你做一些事情，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事，你能不能做？”
苏小娟刷一下俏脸微红，却依然坚定地回答：“老板，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尚传‘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看着苏小娟消失在窗外的长街，林尚传喊来茶楼老板结账，然后下楼开车前往蓉城。
一路上他反常地打开收音机，让车里回响着电台的声音，以此缓解他心里的郁躁情绪。
两个小时后，全顺车开进蓉城，停在电话预订好的酒店前。
办好入住，林尚传在附近找了间清净的茶楼，拨打叶玉扬的电话，把地址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