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简在纠结中缓缓的踏上楼梯,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做哥哥的,一边塞给他避孕套一边说着大义凛然的话,搞得墨简不禁纠结万分。
随着那扇大敞的防盗门也越来越近,墨简的心情也愈发的纠结了起来,而当墨简步入房间合上房门之后,沉重的气场也令他再一次呼吸困难。
然而即便如此,墨简还是以那步入刑场的沉重步伐缓缓向客厅走去,南佳佳居然还坐在那里,当墨简走近的一瞬间,那双黑白分明的翦水双瞳也再一次向他投以足以令他心碎的陌生感。
“那个……”墨简明白,现在必须得打破着尴尬的气场,否则就算他的肉体可以承受,只怕他的精神也会崩溃。
“佳佳……”墨简纠结了半响还是说了出来,这得全靠田鸡仔平时传授他的心得,若是惹女孩子生气时,第一要表现的亲昵,当然越亲昵越好。
“怎么,我和你很熟吗?”比眼神更冷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剑把,迅速的在墨简的心脏上扎了个透明的洞。
田鸡仔心得第二条,是个爷们就要hold住,不论敌人怎样刁蛮任性,只要坚持黑夜终会过去,没有坚持也就没有胜利。
“其实,我……”
“先生,你在和谁说话,我们认识吗?”
墨简hold不住了,这一次的伤口比上一次的更深,虽然依旧是隐形的,但他却似乎已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过好在田鸡仔的心得还有第三条,如果hold不住,就把脸皮当城墙,任它风吹雨淋日晒霜冻枪林弹雨雷打炮轰都不怕,俗话说的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只要豁出这张脸皮,就算天塌了爷们也可以给它顶回去。
所以墨简并没有就此倒下,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微笑着说道:“是我该死,我说嘴贱,是我……”
“神经病。”
不知是南佳佳的言语威力达到了核弹范畴,还是墨简那张脸皮磨练不够,只是淡淡的三个字外送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彻底的将它再一次戳穿。
而墨简此时终于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南佳佳这样的女人来说,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做错事,所以在他开始解释的时候,他就错了。
但如果连解释也不行,他此刻该怎么办?道歉?如果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话,这个世界还要女人干什么?
冷冷的看着一脸纠结的墨简,南佳佳陡然间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再见!”说罢她便看也不看墨简一眼的大步向前走去,‘砰!’随着房门的重重的合起,只留下傻了眼的墨简木头一般愣愣的站着。
再见这两个实在很有意思,通常情况下,它指的是再一次相见,只不过在极少数情况下,它指的却是最好别见。
那么南佳佳所说的再见又是哪一种?以墨简那超凡的智力与慎密的逻辑观南佳佳那冰冷的神色,不难判断出,这种情况应该完全属于第二种可能。
只不过墨简很快便发现了一件事,南佳佳似乎走错方向了,至少她刚刚重重合上的门是他的房门。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过了好一会,墨简眼前的房门才缓缓的打开,而一脸冷冰冰的南佳佳也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墨简的心脏瞬间再次一紧,大概是因为刚说完再见就见的关系,南佳佳的脸色看起来比刚刚更冷,不过好在这一次墨简的理由十分充足,所以他并没有就此退却。
“那个……”墨简不停的挠着头,憨憨的笑道:“门在那边。”
尴尬的气氛再一次将两人笼罩,只不过这一次被石化的似乎不只有墨简,还有南佳佳,但下一瞬间南佳佳便从石化的状态恢复过来,而她冰冷的视线此时也犹如实质一般的打在墨简的身上,只把他看的一个遍体生寒。
“全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人会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轮到你!”
墨简怔住了,不过以他的智商很快便理解了这一句话,简单的来说就两字,去死,但是南佳佳为什么……
很可惜的是墨简没有机会在继续研究这个问题,一瞬间他的左脚便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
而当他为痛楚弯下腰的时候,‘砰!’只听一声巨响之后,墨简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砰’相对来说较为轻微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为什么一个门在响了两声之后还没合上?墨简来不及去思索,一股剧烈的震动便让他的大脑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而他眼前的房门也在明显的变形之后终于重重的合了起来。
怎么了?不,或者说发生了什么?半响之后墨简才从胸膛和手臂处传来的震痛中回过神来。
在他看来,他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南佳佳而已,但墨简却不自知,他不但傻而且傻得很天真,甚至已触犯了国际最低智商保护法,就算哪天有人把他拖出去枪毙一百回都是有可能的事。
但门后的南佳佳呢?她又是如何?不待墨简去想,一种天摇地动的震动便从那可悲而无辜的门中传来。
原本只是略微的变形,只不过三两下的响动之后,墨简眼前的门就俨然一副变形金刚的模样,但可敬的是,即便它已全然不再是一副门的模样,但它还是尽忠恪守的遵守着身为一扇门所应有的职责。
而墨简在看到呼之欲出随时都可能一个把持不住和他来个亲密接触的房门时,赶忙不顾全身的伤痛手忙脚乱的逃了出去。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想起,南佳佳曾对他说过,她是合气道三段这一件事。
就连一道结实的门都忽然之间变了形,如果说他也会突然之间散架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至少冲着他前几天说过的那番话,南佳佳就可以随时让他散架。
所以墨简很快的钻进了田鸡仔的房间,不一会的功夫,那地震一般的震动也渐渐缓了下来,而墨简也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只要熬过这一晚,明天就会好吧,这样想着,但是南佳佳的误会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冒着可能被拆一回的危险去和她说清楚?
但是如果现在去的话,有可能或许就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了,凡事不是都有个缓冲期,所以有什么话还是留着明天去说吧。
百般无趣的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他也缓缓的合上了眼帘,幽暗中他依然可以看见映入眼帘那明晃的灯光。
可就在他刚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时,一声巨大的响动也将他拖回了现实,他一张眼便看见南佳佳正神情冰冷的瞪着他。
“你……”墨简的话语被一阵夺目的光芒所打断,而当墨简好奇的看向折射着灯光的南佳佳手中时,不禁怔住了,只因南佳佳此时手中之物赫然是一柄8寸余的匕首。
在那森冷刺眼的光芒之中,南佳佳下一瞬间便站在了他的眼前,而她此时的表情是如此的冰冷。
刀光闪现,一抹幽幽的森芒之后便直没墨简的心脏之中,随着那冰冷触感出来的一瞬间,血花四溅,而她的眼睛却依旧是如此的冰冷陌生。
一声惊呼之中墨简猛的坐了起来,随着他的胸膛和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他缓缓的拭去了头上的冷汗。
“原来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