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歆妤也有这想法,毕竟,肥的豪猪肉可以用来红烧。
终于挑选好了之后,徐栗便让乔歆妤一同前去。
说是明日那些贵胄子弟便能到达镇虎口了,今日还有事情找她帮忙。
因着之前答应了梁执腌制豪猪,众人便先去了食肆,随后才去的镇虎口。
徐栗直接让车夫把马车赶到了狩猎场,刚下马车,看着门头上悬挂着的豪猪头,乔歆妤顿时怔住了。
不仅如此,墙壁上还挂着许多豪猪皮,饶是狩猎场里使用的东西,都是用豪猪的骨架制作的。
若非是之前就来过这狩猎场,眼下乍一看这狩猎场,她还以为这是正宗的猎户的狩猎场呢!
一切都太过原始化,甚至没有火折子,狩猎场中人都在钻木取火。
还有些人身上穿着兽皮,俨然是原始人的模样。
“这些是……”
她怔怔地看着徐栗。
“这些都是大将军临时安排的,还有,你看到那个山洞了吗?”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道:“那有个山洞,但是洞里地势比较复杂,所以将军便想着,到时候直接放几只豪猪进去,利用豪猪引路,把山洞打造成迷宫……”
听着他所说的奇思妙想,除了惊叹之外,乔歆妤更多的是感动,因为,短短的时间,晏寒昀已经把这个狩猎场完全打造成了以豪猪为主题的,到时候前来之人便是想忽视豪猪都难了。
把豪猪放在狩猎场,便已经是在帮她的忙了,可是,不曾想,他却又做了这么多。
“改动了这么多,寒昀这几日应该都没休息好吧?”
“所以,你想要怎么补偿我?”
这声音……
乔歆妤骤然转身,就看到,不知何时,晏寒昀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而徐栗已经走远了去忙了。
四下看了眼,见周围似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乔歆妤才从身上取下了一个小包袱道:“补偿你这个吧。”
打开,里面赫然是她绣的腰带。
看着上面用丝带做的刺绣,晏寒昀道:“你倒是会偷工减料。”
乔歆妤闻言,顿时伸出了自己的手,手指上面赫然有许多细微的红点,密密麻麻的,像是被什么给扎出来的。
“长这么大,我都没碰过几次针线盒,做腰带更是第一次,反正,日后来日方长,你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重做呗。”
说着,她就要去把腰带扯走,而晏寒昀也顺势把腰带还给了她。
乔歆妤眸光微怔,紧接着,却见晏寒昀伸开了双臂。
怔怔地看着他,周围还有人在呢,这是要做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换上啊!”
晏寒昀淡淡开口。
乔歆妤顿时唇角上扬,微微敛眸道:“有人看着呢。”
“他们不敢看……”
余光瞥向四周,果然,那些人一接触到她的目光,顿时收回了视线,但是面上的打趣却难以遮掩。
一时间,乔歆妤面上更红了。
但见晏寒昀还在看着她,便把腰带给他换上了,看着腰带上近在咫尺的两只白鹤,而此时,晏寒昀已经开口道:“这里还需要改进一些。”
说着,指了指那两只白鹤。
“你是觉得太过小女儿家了,不够端庄大气?那我就把白鹤给拆掉一个。”
“不是,两只白鹤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最好是……”
忽然,晏寒昀凑近了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最好是交颈的。”
耳边一片温热,脑海中更是“嗡”的一下,他方才那句话,不停地在脑海中回闪。
这人,真的是……
甚得她心!
把狩猎场布置好了之后,晏寒昀便要带乔歆妤去附近的镇子上转转。
一处成衣铺子前,他停下了脚步,只是看向乔歆妤:“去挑选衣服。”
看着门口挂在墙上的各式翩跹的裙衫,乔歆妤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道:“我有,不用买。”
“从明日开始,你都要跟在我的身边,作为我的,家属,难道不用盛装出场?”
眸光转了转,随后乔歆妤便向里走去:“那我去了。”
成衣铺很大,里面的每件衣服几乎都华贵异常,流光溢彩。
这应该算得上是方圆百里最好的一家成衣铺了吧。
但是,乔歆妤的视线却只是从那些裙衫上一扫而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男子的衣服上。
浅青色长衫,玉簪束发,虽然装扮比较普通,但因她气质出众,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低调的公子哥。
但见晏寒昀已经走进了铺子,正看着她,她便小碎步地跑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身侧道:“将军,家属未免太过引人注目,而且,也只有小厮,才能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是不是,所以我想……”
她坚持,晏寒昀便也随她去了。
就在这时,掌柜的把包好的几件裙衫也一并交到了乔歆妤的手上。
看着那些衣服,不等乔歆妤狐疑开口,晏寒昀已经道:“走吧。”
那些衣服,都是之前乔歆妤刚进店的时候所看的衣服,没想到,晏寒昀都记了下来。
午饭之后,两人又回到镇子上的宅子里小憩了一会,随后,乔歆妤便要先回到村子里去。
晏寒昀却道:“你不是想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吗?”
“……今日就要开始吗?”
“你若是有事,今日可以先回去处理,但是明日之后,最好就住在镇虎口,也省得每日奔波。”
乔歆妤看着晏寒昀,总觉得他这么做,似是还有别的目的。
正想着,就听到,晏寒昀又道:“要不要我与你一起回去,和家人解释下?”
“不用不用。”
她可以直接对云霜说的,再者说了,云霜他们对他也放心,所以,她自己对他们说就可以了。
然而,等到乔歆妤回到家中,对云霜等人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乔锴立刻道:“不行,你不能再去镇虎口了。”
见他态度坚决,而且骤然这般严厉,又显得有些突兀,云霜便把乔歆妤拉坐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歆妤,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恩公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意思。”
“那,恩公没有制止你吗?”
乔歆妤狐疑地看着她,脑海中隐约闪过了一抹什么:“他为什么要制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