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孩子。”
不得不说,里正就从未见过小小年纪,却这么能干的,有时候都想着,这要是自己的丫头,该多好。
她既然有主意,别的忙帮不上,但是这种小忙,而且最终可能对整个村子都有好处之事,他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当下便去净了手,随后道:“走吧,我直接带你过去。”
打猎,而且还是去别的山头,就不可能一日就能往返,十天半个月的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她毕竟年幼,可能人微言轻,若是此时里正前去,也就相当于给想去之人、以及其家里人吃了一粒定心丸了。
乔歆妤自然欣喜,连连道谢。
路上。
里正道:“其实村子里本来是有七八个猎户的,但是你可能也听说了,猎户,有时候是和行军打仗一样危险的,不是家里真的过不下去了,真没人愿意当猎户。后来,开垦了荒地,庄稼有了收成,现在也都不做猎户了,就算是偶尔打个猎,也都是些小玩意儿,山鸡啊、斑鸠啊啥的。”
“不过呢,你家人知道怎么抓野豪猪,你也说了,不用上前,下个套子就成,这就简单多了,他们肯定乐意干的。”
即便如此,乔歆妤还是让他先说了几个能信得过的,她又根据各自家中的情况分析了下,最终先去了几家最有可能会去的,探探情况。
结果,正如里正所言,那几人一听,纷纷表示愿意前去。
毕竟,乔歆妤给的工钱公道不说,再者,她饲养豪猪赚的钱,他们也都是看在眼中的,自是也想参与进去,这可就等于,乔歆妤在免费地教他们赚钱的本事了,没人不愿意去抓住这个机会。
见状,乔歆妤终是微微安了心,但是此事却也没那么简单。
毕竟,抓捕野生豪猪的法子,她还没全会,因着之前都是乔锴与乔墨前去,没有带上她。
她得先尽快自己学会了再说。
事不宜迟,她立刻回了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家人,决定当天晚上就让乔墨再好好教教她。
云霜闻言,却顿时急了,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地不说了,哪忍心再让她去吃那么多的苦。
乔锴也不答应,只觉得竟是要让女儿赚钱养家,那他这个爹当的未免太过无地自容了。
他们的反对,她意料之中。
也早已想好了说词,只说晏寒昀已经考察了一些山头,他们到时候前去的都是很安全的。
见他们还未松口,正欲直接说,到时候晏寒昀也会前去时,一旁的乔墨突然道:“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带着村民们去的。”
乔歆妤三人顿时看向乔墨。
她第一个反对道:“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呢!”
“是去山林中,又不是在太阳下暴晒,而且,你觉得,论抓豪猪的本事,谁能敌得过我?”
“……”
又商量了良久,最终,乔歆妤答应乔墨到时候陪自己一起去。
可是,当楚牧回到了村子时,事情又出现了变动。
不曾想,这楚牧刚到村子,竟是没先直接回家,而是先去找了乔歆妤。
并给她带去了许多莲蓬头。
莲蓬一般都生长在水田里,在这里可不常见,甚至有些人都从未见过莲蓬头。
虽然他说,这都是他自己摘的,不是花钱买的,乔歆妤也知道,他能摘到这么多的莲蓬,肯定没那么简单,当下便要拒绝,最终都把楚牧给争急了。
无奈,她只好留下了一半,并且把早就准备好要送去给里正的,宰杀好的一只豪猪也给了他。
楚牧为人和气爽快,虽然比乔墨年长了几岁,却不像村里的有些年轻人那般浮躁,乔墨也比自身年龄早熟一些,因而,两人非但聊得来,还相谈甚欢。
王兰还是从村民口中听说了,楚牧已经回村了,顿时去乔歆妤的家中找他。
刚找到,就是一通打,直骂他没良心,这么久没见了,连自己老娘都不要了。
楚牧立刻拿出了给王兰买的衣服、鞋子等东西,又说了几句软话,这才把王兰给哄的眉开眼笑的。
云霜见状,顺势把他们留在家中吃饭。
你请我让,我请你让的,最终王兰去了家中,把家里已经烧好的菜端到了乔歆妤家中,云霜把之前给它们的那只豪猪也一并烧了,两家人围聚在一起吃了饭。
饭中,里正提了下去打猎之事,楚牧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定是要跟着乔墨一起前去打猎,还看向乔歆妤道:“既然是去打猎,晚上可能就会睡在外面,你一个女孩子的,和我们几个男挤在一起,着实不方便,你还是别去了。”
“而且,”顿了下,看了眼乔歆妤,眸中是一抹她并未注意到的东西:“多学些东西傍身,终究不是坏事。”
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若是能帮到她,那他日后就不打算再出去做工了,毕竟,待在哪里,都不如待在她身边安心。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去说这些话。
他们商量他们的,从始至终,乔歆妤却一直并未表态,毕竟,这件事情的决定,还关乎着一个人。
那就是晏寒昀。
她得先问清楚,乔墨能否离开家中多日。
刚吃好饭,不曾想,薛怀又来了。
手上还抱着一些红色的布料,那喜庆的颜色,分明是制作喜服用的。
在看到乔歆妤之后,立刻道:“歆妤,你看,料子我都买好了,你还需要什么,你说,我立刻就去买。”
楚牧虽说早就听了些,有关村子里近日所发生之事,也知道这薛怀脑子出了些问题,但是眼下见他竟是想打乔歆妤的主意,顿时上前道:“买什么买?她的东西轮得着你去买吗?”
“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不给她买,谁给她买!”
气血上涌,楚牧骤然出手,直接给了薛怀一拳:“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的,我就把你打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牧儿!”
王兰顿时上前,把楚牧给拉开了:“他现在脑子不好使,你与他计较什么!”
再者,他这怨怒,也来的有些莫名。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