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书如今只恨夏迎春丢人现眼的紧,根本不曾想到会是夏思涵在背后将此事捅了出来,更想不到为何夏迎春会在寺院做出这等丑事。
夏思涵都不知他们两人为何会想到在寒山寺里苟合,那么多隐蔽的地方他们偏偏选了一条必死的路。
夏思涵在店铺中坐着,听着外头人的议论,不由得会心一笑。
“东家你听说了吗?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那桩丑事,据说官家盛怒,罚了尚书大人一年的俸禄,还罚没了张家所有的财产!”
纪云的话让夏思涵冷笑,“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若是不存了害人之心,又怎会跟张家人认识?夏迎春这次是自寻死路,由不得人了。”
夏思涵的话让众人都不说话了,他们对夏思涵存了一丝敬畏之心,照夏思涵这么说,那张云生和夏迎春岂不是都因为她才……
夏思涵见他们不出声,继续道:“其实也是他们作茧自缚,我听人说夏尚书已经在给女儿物色夫家了,尚书府的门楣不算辱没了这位庶小姐,只是她太不知足。”
“是啊,高门大户的龌龊事又岂止这一件,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没曾想这位小姐当真大胆,如今不光自己送死,还连累家中姐妹。”纪云感叹不已,夏思涵看着外头不再出声。
现如今这只是个开始,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夏迎春命不久矣,她亦不会再想着夏迎春。
三个月后便是夏迎雪大婚,到时候又会有的忙了。至少,能让夏迎雪这段婚姻十分憋屈。
夏思涵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向自己手上的绣片,夏迎雪,等着吧!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这段时候她的所有精力都在这件嫁衣上。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就是张家的财产都罚没了,不然的话她还能想办法接手。
想到这里夏思涵又觉得可惜,上次让他不得不拿出所有的金丝线补偿自己,早知道就多要点绣线了。真是可惜呢!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盼着李锦炎回来了。不过在那之前,突然有人来到店铺,见到夏思涵,那人笑着问道:“敢问,是思锦制衣的老板娘吗?”
夏思涵点头,见到那人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人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解释道:“这是李家相公给你定做的,银子已经付过了。”
李家相公?李锦炎?
夏思涵有些不解,但还是打开盒子,那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精致的珠钗,纯金打造,顶端嵌着一颗珍珠,虽说不大,可是通体晶莹。
“这是,他有说什么吗?”
送盒子的人是珠宝店的伙计,他摇头道:“那位公子没说什么,就说是送给您的,还说他与娘子成亲时什么都没准备,这是特意给他娘子做的。”
闻言夏思涵笑了,收下珠钗送走了伙计,拿着珠钗爱不释手。
纪云他们见到了不由得羡慕不已。
“东家,没想到你家公子这么有心,我们家那口子怎么都想不到给我买首饰。”
夏思涵浅笑,“其实我们当日成亲的时候什么都未准备,那时候刚有钱就盖了房子,后来来到京城,我们忙着做生意,什么都顾不上。”
她说着将珠钗戴在头上,笑着看了看他们问道:“好看吗?”
“好看,东家戴上正合适,不会太过招摇。”秋玲在一边发话了,夏思涵笑笑,心中甜蜜。
没想到李锦炎这么用心,有这般细心的夫君,自己还真的捡到宝了。
一个下午夏思涵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直到晚间吃饭,李母见到她头上的金钗,不由得狐疑。
夏思涵主动道:“是锦炎送的,他在珠宝铺子里做的,今日才送来。”
“锦炎有心了,你们成亲这么久都没有给你添首饰,倒是我这个做婆母的不是了。”
“母亲,您千万不要这么说,能这般平安度日,我已然很满足了。”
夏思涵劝慰她,李母虽然脸上挂着笑,可是心中清楚。这个家多亏了夏思涵,不然他们到现在都没办法走出那个小村子。如今一家人能够站稳脚跟,这个儿媳自然是功不可没。李母对此十分满意,如今就只等着他们生个孩子了。
夏思涵岂会不知婆母的想法,只是如今李锦炎在军中,他们聚少离多,想要孩子着实不易。
婆媳两人心照不宣,夏思涵吃货饭后一头扎进了房里,秋玲也进来了与她一起绣起了嫁衣。虽说她说好了下工的时辰延长了,不过秋玲却主动绣到深夜,还教她双面绣,这让夏思涵十分过意不去。
“东家,东家!”
晚上两人正在烛光下忙碌,忽地听见小洁的声音,外院也传来疾风的叫声。
没等夏思涵出去,便听见一声故作镇定的呵斥:“大胆,本官你也敢拦?”
是他?夏思涵抬脚走了出来,就见小九用匕首架在夏尚书的脖子上,后者脸都白了,加上疾风还在一旁撕扯着他身后小厮的衣服,将那小厮吓得都忘了叫了。
夏思涵挥手让小九放开,疾风也听话坐在一边,不过并未离开而是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看着他们。
夏尚书扯了扯衣裳,尴尬道:“你们家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夏思涵看见大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不过此时不必计较那么多。
“尚书大人夜晚来此不知所谓何事?”夏思涵屈膝行礼,不管他为人如何,总之自己的礼数不能少。
夏尚书闻言不由得恼怒,“我是你父亲,你开口闭口尚书大人眼里可还有我!”
夏思涵笑了出来,亏他有脸说自己是父亲!过去十几年不闻不问,这会儿却来跟他装慈父,别恶心人了!
“大人言重了,思涵并未认祖归宗,是以叫您一声父亲不是不可,只是担心您的对家因此事参您一本始乱终弃!”
夏尚书的脸顿时变得难看,他干脆一挥手,“罢了,随你叫什么,如今我来是有件事找你。现如今家中只有迎雪一人,我想着改日你也该带着你的夫婿该回家看看了。”
回家看看?只是如此?